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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6)

作者:容黎 时间:2018-03-22 19:23 标签:强强 重生 打脸 业界精英

  朱玉良攒着眉头坐在屋檐下抽烟,自家媳妇洗了碗刚要进屋,看他那一脸凝重的神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磕了磕烟灰:“我今天看到朱清和在砖窑厂里睡大觉,不知怎的,我这心里跳的厉害,连停都停不下来。碰见他,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不成,明天我还得找趟有望去,让他尽早将人给撵走。”
  “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屁大点的小子值当你们这么一板一眼的吗?要是给你妹子回来见她的侄子不见了,到时候都等着听数落吧。再说人家罗有望那么有钱的大老板都不怕,你瞎操什么心?好好当你的村长,别哪天让人给顶了再后悔。我那天回我娘家去听说了,有了钱的老板闲着没事做,也想弄个官当当,正经单位进不去,这村里好歹也管着这么多人,也能过过瘾。罗有望要是动了心思,只怕你这位子还真保不住。”
  朱玉良被媳妇的话狠狠地噎了一把,眉头皱得更深,忍不住又抽了一根点着,要是真被罗有望给顶了,自己这辈子还能干什么?他可是村里最有头脸的人,真有那一天哪能拉的下脸来去找活干?
  他本来打算撵走朱清和的心思就这么放了下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罗有望真有这个心思,那个扫把星能给坏了事也好。
  三天之后县里领导坐着车来了砖窑厂,秘书见门口没人迎接,疑惑地看向跟在后面的朱玉良:“朱村长,你没有通知到吗?县长来了,怎么也没个人来迎接?”
  乡里的领导也一脸怨怪的看着朱玉良,朱玉良额头上当即沁出汗来,心里把罗有望给骂了一遍,赶紧说:“我前阵子就通知到了,他还是亲口答应的,各位领导,实在对不住,咱们这就进去吧,见了罗有望让他好好的解释。”
  县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跟在身后走进了厂门,再看到前面的场景时眼前一亮,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站在一边看。
  只见罗有望正站在一帮孩子们前面,脖子上还带着红领巾,正在解说砖窑厂相关的知识,晦涩难懂的东西被他说的简单有趣,最后他说:“你们还是孩子,玩闹的年纪这不是你们的错,但是你们也看到了自己的爹妈为了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在这里受多少累流多少汗,你们可得知道感恩,明白了吗?回家之后要帮大人分忧,这才是好孩子好同学。”
  县长听完率先鼓掌,对着身后的秘书说:“这个罗有望真是难得,大多数大人都是口上给孩子说自己多不容易,孩子们不看到实际就没办法感同身受,这个活动半的好,你回去和教育局通个气,让全县学校多组织这种有意义的活动,别光顾着学知识,也得学学怎么做人。”
  朱玉良在一边他听得脸色大变,心里越发不痛快,听着身后领导小声地夸赞声,他强扯出笑,冲着罗有望招招手。
  罗有望点了点头,对着带队老师说:“我已经和工人们打好招呼了,你们可以随便参观,但是一定要注意孩子们的安全。”这才快步跑过来,对着县长尴尬地赔笑道:“实在对不住,没有迎接领导,我真是……和学校约好的,趁着放暑假,不影响孩子们上课,没想到撞在一天,不好让孩子们失望,县长,您快进办公室吧。”
  县长和颜悦色地跟着往前走,罗有望抽空冲着不远处的人点了点头,朱玉良眼尖抓住了,可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县长这会儿心情好,他也不敢去给人泼冷水,只能干站着看罗有望侃侃而谈。
  朱清和这颗心倒是放松下来了,罗叔说了不会带人往这里来,他也能安心赚他的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离开学的时间越近,他的心里就越发的紧张,果然还是因为没钱,心里发虚。
  罗有望今天可算是出了大风头,他更在县长面前放下话说,现在他有点能力能为村里办事了,打算将村里的学校给翻修一遍,不让学生再上课的时候不得不停下来去拿盆接屋顶漏下来的雨,冬天走风漏气的遭罪。
  朱玉良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被抢了风头不说,他还挨了县长的严厉指责:“身为一村之长,摆在眼前这样的严重的事情居然不放在心上。农村孩子上学条件本来就艰苦,你们作为村干部更应该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干坐着等,等什么,等天上下饺子吗?”
  朱玉良一张脸可真是丢尽了,只得缩着脖子听数落,更表态说会配合罗有望一起将学校给修好。好不容易送走县长,他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心情轻快地罗有望,干笑着说:“老弟今天可真是风光,连县长都夸你做的好,没忘本,老哥心里也敬佩,只是你有这心思,怎么不和我说呢?咱们也能好好合计合计,把这事干漂亮。”
  罗有望摆摆手说:“村长,我只是动了这个念头,今天一时激动,没忍住就说出口了,这事咱们是应该好好合计。找村里懂这门道的老师傅,要砖还是要人,我都包了,既然下决心做了,咱就把这事给做好。”
  朱玉良跟着寒暄了一阵,这才回了家,自然是生了一天的闷气,自家婆娘的话在心里越发的响,他也越发的不安。
  而罗有望一直等到收工,叫住了朱清和,说什么都让他和自己回家一趟,朱清和没办法只得跟着去。众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真是奇了怪了,罗有望堂堂一个大老板怎么跟个屁大点的孩子有说有笑的,那样子可不是对小辈,竟是带着客气,难不成朱清和有什么能耐处?
  朱清和坐在罗有望宽敞又气派的院子里细细打量,眼中不无羡慕,总有一天他也会有这样的家,甚至比这还要阔气,是那种好几层的高楼,只住他一人,要是心情好,再找个人和自己一块住。
  罗婶端了菜上桌,有肉还有鱼,张罗着清和赶紧吃,之后又笑话罗有望:“老罗,我看你今天是中邪了,再好的事,你也不能乐个没完不是?也不怕人家孩子笑话。”
  罗有望喜滋滋地呷了一口酒,叹口气说:“咱儿子要是有人家清和一半的脑瓜子,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说真的,要不是清和跟我说了这么个点子,我真就傻不愣登地在那里干等着了。我想翻新学校,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说来也是造福后人的大好事,到时候我去了地下,阎王也得夸我是个好人,我没有因为赚钱而黑了心,是吧,清和?”
  清和知道罗有望的心思后,就想着把他往这事上引,罗叔就是个有脑子的,自己一说教室下雨天总是下小雨,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此时,他顺着罗叔的话说:“您本来就是个好人,愿意收我给我饭吃,还照顾我们的难处,这财就应该是您发。”
  罗有望又痛饮一杯:“我也是希望我家罗勇能争气点,我那时候想念书没念完,也就会写几个字,现在条件好了,家里也没有牵挂,我们家也该出个文化人,我这脸上也才有光。这次是你小子的功劳,你说吧,想叔怎么谢你?”
  朱清和贪吃了两块肉,憨憨一笑:“我哪儿来的功,我就想叔不撵我走,能让我背砖赚钱就行。”
  罗有望更喜欢他,指着他笑:“真是个实在的孩子,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叔,再难的事,叔也给你办。”
  罗婶下了白面条,盛了两海碗,将烧红艳艳的西红柿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浇在面上吃。对了,再过阵子就要选村长,书记了,这么多年都是朱玉良扛着,你要不要也试试?清和,婶儿没别的意思,就是公平竞争不是?咱们村里这几年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人家别的村一年还能见点猪肉,咱们村有什么?要不你试试?我不是糊涂人,你想给村里做好事积福,我也赞成,老天爷就照顾好人。”
  朱清和把面拌好,他撒了一大勺子辣椒,看着就有胃口,刚要动筷子,听罗婶这么说,心里漾出笑,面上却是一片憨傻:“叔,咱们年底要是也发猪肉,你就去吧,我想吃肉。”
  罗有望敲了下他的头:“傻小子,就知道吃,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暂时我还不想得罪朱玉良,对了,清和,你记得把你住的房子土地使用证上的名字换成你的,留一手总归没坏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拆到你那里去了。”
  朱清和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他爹妈很有可能会反口。
  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王老师家,气氛僵持不下,隐隐有种剑拔弩张之势,阮穆的爸爸正坐在屋里,脸色难看。


第8章
  屋子里因为多了一个高大壮硕穿军装的男人显得逼仄,气氛微冷,阮穆沉默地坐在妈妈身边垂头看向地面。
  王老师率先打破沉默,拉起儿子地手说:“和你爸回去吧,别胡闹,耽误了学业。”
  阮穆迟疑一下还是将手抽出来,声音平静:“不想回去。”纤长的眼睫将他眼底的波涛汹涌挡住,做出一副眼前人与他无关的样子。
  抽完一根烟的男人,抬起头,粗犷眉目间尽是怒气:“王咏梅,这几年你生气不想见我,不想跟我待在同一个地方,我认。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如果你眼里还有这个儿子就一起回北京,工作上的事情我会找人去打点。”
  王老师冷笑一声:“如果我眼里没有小穆,我就不会劝他回去。阮宁,咱们之间的那点破事就不要提了,我没功夫和你吵架。现在学校的事情全压在肩上,我实在走不开。话说回来,小穆向来懂事,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才会不想回去。”
  阮宁身上泛着一股冷厉之气,阮穆眉眼轮廓像极了他,脾气却随了王咏梅,固执又决绝。
  阮宁登时怒目圆睁道:“王咏梅,咱俩离婚几年了?我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娶个媳妇难道不应该?他倒能耐,和我耍脾气,他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王老师眼眶蓦地发酸,她将阮穆抱在怀里,哽咽道:“儿子,你怎么这么傻,我和你爸没那个缘分了,所以才分开过。有了新妈妈,只要她待你好,你也该对人家和气些。是妈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阮宁逮着机会就刺她:“你也知道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当初执意要和我离婚,我以为你能活的多好,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让爸妈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待着,他们心里得多难受。王咏梅,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要是不听我的安排,我有办法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
  阮穆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说:“你不要逼我妈,我不会和你回北京。爸,你应该多回家看看。”
  阮宁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粗声问:“我每个月都从部队上请假陪你,你还想怎么着?”
  阮穆对这个粗枝大条的爸爸实在没办法,想了半天挤出一句:“你自己回去看就知道了,我房间枕头底下全是你想不到的好东西。爸,不如等你看过了再来接我吧。”
  阮宁和王咏梅都好奇阮穆说的东西是什么,可这种事哪比得上学习重要?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依旧不死心地给阮穆做工作,只想把他脑子里那根莫名的筋给拧过来。
  阮穆趁着两人没防备,站起身跑出去了,任身后两人怎么叫都不理。他一口气跑到朱清和家门口,这么晚了门还上着锁,没地方可去,他坐在院子里那块石桌上干等着。过了半个小时,才见朱清和摇摇晃晃的回来了,双眼朦胧,脸颊泛红,分明是喝醉了。
  朱清和被罗叔逼着喝了两杯白酒,他抵不住,有点晕,不过脑子还比较清醒,看见阮穆,惊讶道:“你还没吃饭?我开门给你做去。王老师不在家?”
  阮穆跟在他身后,走到门框前站住,歪着身子靠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回:“在家,等着抓我回北京。”
  朱清和利落地生活火,火苗窜起来,他架上锅,添了水,等烧开的功夫,洗了手和面:“那不是挺好的?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学没几天了,可别误了。”
  阮穆脸上难得露出一抹不快:“我不想回去,我爸要结婚了,想给我当后妈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想我妈,回去做什么。”
  朱清和倒是头一回听这事,话在喉咙里转了转还是咽下去,人家的家事,他也不能随便掺和。只是想到自己的亲人还这么欺负自己,更何况是外人,犹豫一阵,说道:“要是回去了,她敢动手,你可别忍着,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你给别人想,别人可不把你当好人,一辈子说长不长的,别把自己交代在人家手里。”
  阮穆愣了愣,跟着笑了,得意洋洋地说:“想欺负我,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说是正经大学毕业的,还信巫蛊害人那套,往我床底下塞小人,写信吓唬我,十八流的人还好意思缠着我爸。”
  朱清和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丧门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这有什么稀奇,我们村里一大半的人都信,我要不是什么灾星,八成现在好好的,也不会惹人嫌。你说那是封建迷信?他们压根理都不搭理你。你也别做的过分了,拿自己的学业胡闹,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
  阮穆心里一阵热流传来,嘴角翘起,一点都不见外:“我爸很喜欢我妈,他不想离婚,被我妈逼着去民政局办离婚证的前一天晚上坐在客厅里哭。我不想让我爸后悔,他就是脾气不好,死要面子活受罪。”
  朱清和给他做掐疙瘩,闻言笑了笑,其实更多的是羡慕,好歹还是关系亲近的一家人,就算有什么矛盾也能解开,不像他看那些人是看仇人。
  王咏梅急得追出去,眼看着人跑远了,气急败坏地瞪阮宁:“你不是天天在部队上训练,怎么不去追孩子?这么晚跑出去,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好?”
  阮宁不动,反手拉住她的胳膊,声音低沉:“咏梅,咱们好好说说话成吗?这几年,你回北京也是一眨眼的功夫,每次我都在部队执行任务,脱不开身,关系也越来越淡了。我想了很多,我总觉得咱们应该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那年那事……”
  王咏梅一听脸色大变:“我对你的那些事没兴趣,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带孩子回北京,让他好好上学。如果你想给递请帖,我会托人送礼金。”
  阮宁刚消下去的火又腾地窜上来:“你少他妈放屁,儿子不同意,我爸妈不答应,我结屁的婚?王咏梅,我就问你,你要不要和我回北京,咱们重来,你要是不答应,我真就和那个女人结婚,你别后悔。”
  王咏梅怒道:“关我什么事?我和你离婚的那天,就不打算和你有瓜葛了,你想怎么对我没关系,但是不能误了儿子,他是我全部的希望。带他回去,就是打晕扛也得扛回去。你回屋里去,我出去找找。”
  阮宁看了眼黑下来的天,拉着她回去:“虎父无犬子,我阮宁的儿子可不是吃素的,别瞎操心,等到了点自己就回来了。你跟我进去,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其实阮宁是个笨的,前头放狠话,后面又没出息地求着前妻一起回北京,就像当初他看上她时,一点浪漫不懂,傻愣愣地将人给堵了,跟打仗似的追了五年才追到人。脾气一上来说狠话,说完就后悔,偏就王咏梅是个较真的性子,两人就这么闹上了。
  朱清和要送阮穆回去,谁知阮穆的屁股像是粘在凳子上了,老半天才说了句:“我不走,今天我在你这将就一晚,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不逼我了。”
  朱清和也不好真板下脸撵他走,在院子里洗漱完,回到屋里,他把罗叔给的崭新被褥分开铺了,把枕头让给他,自己就这么平躺着,轻声说:“早点睡吧,明天赶紧回去,别让王老师担心。”
  阮穆的心里像是住了个躁动不安的小人人儿,用锤子咚咚咚地敲,耳边是朱清和悠长的呼吸声,他忍不住往前靠了靠,像是会传染一样,没多久也跟着迷糊起来。但愿今晚,爸能搞定妈妈,不过要是说实话,他也不抱希望,就他爸那两招,撂哪儿都没人愿意给好脸色。
  长夜漫漫,阮穆睡得很香,他向来有认床的毛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朱清和家里反倒把这毛病给治好了。他起来时,朱清和正在院子里洗漱,光膀子,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背上有几处被烫伤的痕迹,好了的结疤了,没好的看起来十分丑陋不堪,但看起来却很强壮。
  朱清和转身看到站在那里眼神复杂的阮穆,笑着问:“发什么呆?还没醒过神来?桌子上有饼,饿了就吃点,你慢慢收拾,回去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我得赶紧走了。”
  朱清和昨天晚上睡得很舒服,也许是那两杯酒的缘故,带上干粮和背砖板出门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脸上闪烁着和光一样耀眼的笑。
  头一次长夜深深中不是他一个人,睡到将醒未醒,手不小心碰到一个人的大腿,灼烫的体温,如缎般滑软的手感,他迷迷糊糊的继续往下摸,手背上被人拍了一下,他缓慢挪开,很想醒过来,但是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便将这茬给忘掉了脑后。


第9章
  离开学没几天了,朱清和想多做点,奈何身体吃不消,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回家路上有些人凑上来问他:“清和,罗老板昨儿叫你去他家做什么了?”
  朱清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说:“叔问这个做什么?”
  那人只当他见外,笑着说:“咱们在一块干活的,关系这么好,有什么好事,你还和我藏着?”
  朱清和抿了抿嘴说:“我那天回家要买枕头被褥,罗叔见我可怜,就把家里新做的拿来给我用了,昨天还说有什么困难就和他提,说像我这种情况,谁见了都该帮我。”
  那人落了个没趣,尴尬地笑笑,快步走远了。朱清和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估计所有人都在想罗叔是不是给了他好处,他撂这话出来,这些人该是不会多想了。
  朱清和从铺子里买了一块腐乳回家,见王老师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站在自家院子里,阮穆干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这阵仗……
  王咏梅见朱清和一身灰尘从外面回来,先是一惊,问道:“这就是你找的活?我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倒是也没细问你做什么,你去砖窑给人背砖?朱清和,你别胡闹,你还小,身子哪能受得住?要是亏了身子,将来有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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