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全世界Omega的梦中情人向我求婚了(2)
尽管公司已经濒临破产了,但他必须去上班,必须去为韩凛尽自己最后的力量。
“妈妈,我很想念你,妈妈,我想见你。”他又亲了亲母亲的照片,便匆匆地赶去了公司。
同事们由于害怕拿不到工资,大多都没有来上班,导致他忙得脚不点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韩凛据说筹钱去了,他并没有在公司里见到韩凛。
目前看来,他应该不可能在被取走心脏前见到韩凛了。
二月十六日,他一直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半,才疲倦地走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韩凛居然迎面向他走来了。
他拼命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佯装镇定地道:“总裁好。”
“你好。”韩凛满面倦容,他知道眼前这个Beta是刚来韩氏不满三个月的新人,但并不知道对方的姓名,甚至连对方的长相都是第一次看清。
因而,他开口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岁晚,我的名字是江岁晚。”江岁晚从来没有想过韩凛会问他的名字,险些在一瞬间将自己的情感全然暴露了出来。
韩凛又问道:“江岁晚,是哪三个字?”
江岁晚正要出声,却看见韩凛向他摊开了手掌。
他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韩凛的手掌上,韩凛专注地看着,又郑重地道:“江岁晚,我无法保证公司一定能起死回生,但我保证不会拖欠任何人的工资,从明天开始,你不要来上班了,去找新的工作吧。”
“嗯,我知道了,多谢总裁。”江岁晚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不懂得怎么样才能与韩凛多说一些话。
韩凛端详着江岁晚,认真地道:“祝福你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如果公司侥幸起死回生,欢迎你回来。”
“多谢总裁。”江岁晚又在心里道:我相信公司能起死回生,但我回不来了。
韩凛按了按太阳穴:“你快些回家去吧,太晚了,家人会担心的。”
可惜他并不知道江岁晚早已没有家了,也早已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即使韩凛的关心反而不慎戳中了他的痛处,江岁晚仍然很开心。
“那我回去了,总裁再见。”难得有能与韩凛说话的机会,江岁晚舍不得离开,不过他没有权利要求留在韩凛身边。
“再见。”韩凛抬步向着办公室走去,却突然听到江岁晚道:“总裁,需要我为你泡咖啡么?”
他陷入了人生的低潮,心事重重,本来就难以入眠,根本不需要咖啡提神,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忍心拒绝这个名为江岁晚的Beta。
“麻烦你了。”他回到了办公室,没多久,江岁晚便端着咖啡叩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他正低头看着文件,江岁晚放下咖啡后,立刻出去了。
江岁晚出了办公大楼,纵然夜风寒冷刺骨,都无法将他滚烫的心脏吹凉一分。
二月十七日是他的忌日,他按照约定在上午八点前赶到了医院。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方要转账,一旁的医生急声问道:“江岁晚,你确定么?”
江岁晚坚定地道:“我确定。”
秘书看了一眼漂亮得全然不似Beta的青年,心生不忍,但仍是利落地按照合同将一千万转入了韩凛的账户。
江岁晚去了更衣室,将自己剥了干净,随即赤身裸体地换上了手术服。
躺上手术台后,他伸手覆上了自己的心脏,这颗心脏还在他的胸腔内拼命地跳动着,不久后,它将被移植到别人的胸腔内。
麻醉医生将麻醉剂一点一点注入了他体内,随着麻醉剂开始发挥作用,他的思绪渐渐地涣散了,可他却依然能感受到右手食指鲜明的灼热,是因为还残留着韩凛体温的缘故么?他甚至还能清楚地在脑中描绘出韩凛的掌纹。
江岁晚,他的名字是江岁晚,不知道韩凛能记得他的名字多久?
不论多久都没有关系,只要韩凛能安然无恙地渡过这次危机。
他迷迷糊糊地瞧见自己的心脏被一双戴着乳白色无菌手套的手从他的胸腔内捧了出来,原来自己的心脏是这样的颜色么?
他又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母亲与韩凛。
妈妈,我来见你了。
韩凛,我爱你。
韩凛,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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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开局虽然是hard模式,但一定会好起来的,加油
chapter1•已修
恰逢盛夏,滚滚热流将空气填充得严严实实,使得隐藏在层层树叶当中的夏蝉不住地鸣叫着。
蝉鸣爬上了明净的窗户,只有些微成功地挤进窗缝,穿过百叶窗,闯入了房间内。
这间房间四面苍白,并不是一般的住房,而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vip病房。
病房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妇人,妇人戴着氧气面罩,正吃力地呼吸着。
突然,病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T恤衫,运动裤的少年。
少年轻手轻脚地到了病床前,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唯恐吵醒了妇人。
不过,妇人还是醒了过来,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
妇人虚弱地抬起手来,摸索着覆上了少年的面颊,笑道:“岁晚,发生什么好事了么?”
母亲的嗓音非常沙哑,嗓子仿若含了一大把砂砾,说话间,雾气染白了整只氧气面罩。
江岁晚的眼眶登地热了起来,点了点头:“妈妈,我考上A大了。”
“恭喜你,等妈妈出院了,一定好好帮你庆祝。”江母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只拿一双慈爱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出色的孩子。
江岁晚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了,握着母亲的手,没有再说话。
江母积蓄了一些力气,才又问道:“岁晚,你考上A大的什么系了?”
江岁晚答道:“工商管理,A大的王牌专业。”
“为什么要选工商管理?”江母叹了口气,“你选自己喜欢的专业就可以了,不需要为家里的生意牺牲你自己的志愿。”
江岁晚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是因为喜欢工商管理,才选工商管理的。”
江岁晚一向是最乖巧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不哭不闹,刚会走路就吵着要帮她做家务,从小不挑食,更不需要她盯着做作业。
江母清楚江岁晚并不喜欢工商管理,但既然江岁晚这么说了,她便没有当场将江岁晚戳穿。
江岁晚心虚地低垂着双眼:“我是在网上查到录取信息的,等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再带来给你看。”
“好。”江母摸了摸江岁晚的头发,“岁晚,哥哥呢?”
她口中江岁晚的哥哥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而是江父从孤儿院领养的孤儿。
江岁晚小时候,江父、江母忙于事业,为了不让江岁晚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里,江父才想出了领养孤儿的主意。
“哥哥在公司,等他下班,就会过来看你了。”江岁晚陪了母亲不过一刻钟,病房门便被打开了。
他听到动静,回过头去,瞧了一眼,即刻挤眉弄眼地道:“哥哥,你来得这么早,是翘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