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76)
过了很久,徐咨羽才屈身伸手搂住景深的侧腰,手臂穿过景深的膝下,想把人抱起来时,低头才发现景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两条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嘴角的弧度有些揶揄,“公主抱也是狗血剧情必备。”
徐咨羽额头青筋一跳,觉得喝醉酒的景深有一丝欠揍,而且是故意找揍的那种,他想忍,但已经忍了一晚上,无处发泄的怒气令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头咬了一下景深的唇珠,“闭嘴。”
“你命令我?”景深语气淡淡,似乎马上就要发飙。
徐咨羽手臂运力,真的把景深这个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青年抱了起来,说实话并不轻松,沉甸甸的分量在臂弯里,胳膊与肩膀都要一齐发力才能勉强将景深腾空抱起。
“不敢。”徐咨羽简短道,显然是做了让步,不想今晚一直和景深纠缠下去。
景深由着他抱,徐咨羽把他抱到门口时才把人放下,景深松开了挂在他的脖子上的手,客观评价道:“你抱的我很不舒服。”
徐咨羽伸手,摆出一副送客的态度,“请便。”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景深站好了,一脚踩在下一级楼梯,衬衣因为先前的扭打而皱巴巴的,下摆在公主抱的路上被扯出了长裤,露出了一角,他浑身都是醉鬼的气质,冷静中透出一股想要出其不意的癫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还要再想想。”徐咨羽并没有把话说死,也不知道是真的内心动摇了,还是只是在敷衍景深。
景深往后退了一步,与徐咨羽拉开了一段距离,站在下面两级的楼梯上仰望徐咨羽,英俊的男人又可靠又明亮,是在黑夜里星一样的存在。
景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即使一副衣着凌乱的模样,景深站在路灯下,依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傲贵公子的气息,他身上有无形的铠甲,正一点一点在徐咨羽面前重塑。
说完这句话之后,景深还是站了一会儿,似乎真的在履行他所说的“最后一次机会”,徐咨羽一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后,景深转身离开了,他一步一步,脚步很稳,风吹起他身上的衬衣,也带出了一丝单薄的气息。
景深伸出手挥了挥。
道别的暗示意味太浓,虽然是他主动离开,徐咨羽心里还是猛地颤了一下,好像曾经在什么时候哪里也被人这样悄无声息地单方面说了再见,从此再也不见。
景深没走出两步,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微微一勾,挥动的手已经先往后甩了出去,刚刚好地勾住了徐咨羽的肩膀,徐咨羽愕然的表情在景深眼里有点呆的可爱,景深偏头在徐咨羽的颧骨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道:“真听话。”
路灯下,高大修长的青年靠在细细的路灯杆子上,腰身被人死死扣住,下巴微微仰起,光从上而下打在青年的额头上,从额头到鼻梁是一条漂亮的弧线,嘴唇正被人用力啃噬着,景深慵懒地单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徐咨羽后脑勺的头发,任由徐咨羽发泄憋了一晚上的怒气。
嘴唇被又亲又咬,对方似乎怎么都觉得不满足,唇珠上传来了刺痛感,景深只是笑,回抱住徐咨羽精瘦的腰,舌尖温柔地在徐咨羽的口腔里舔过,徐咨羽浑身一颤,狂暴的攻击逐渐缓和了下来,双手隔着衬衣来回在景深的腰上抚摸了一会儿,徐咨羽结束了这个吻,景深往后一靠,胸膛微微起伏,笑容浅浅,“该回去了。”
徐咨羽妥协了,尽管他还有很多事情要想,还有很多情绪需要消化,他还是跟着景深回去了。
徐咨羽安静地跟着景深来到新的公寓,景深按了指纹锁后,又自然地拉起了徐咨羽的拇指按住锁上录入指纹,他没有放下手,一直把徐咨羽拖进公寓,关上门之后景深才松了口气,过程是有点一波三折,总体结局还不错,他这个任性的人又要回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在商场上,他还没有在哪件事上使出过这么层出不穷的手段。
公寓还是那个公寓,多了一个人,感觉才终于对了。
景深拉着徐咨羽的手,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徐咨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喝醉。”
徐咨羽脸色平静,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景深顶住压力,笑容端庄,然后就被徐咨羽忽然揉了一下头顶,在景深愣住的时候,徐咨羽已经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一间一间地去看,最后找到了一间洗手间进去了。
景深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漱完出来后看到了一个光着上半身正坐在他床上的徐咨羽,头发湿湿的,腰背曲线有力又干净,下半身围了条浴巾,正端着景深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在喝水。
听到景深出来的声音,徐咨羽扭过脸,锐利的眼眸从湿发里扫出,“衣服。”
“那里。”景深指了指一边的室内衣帽间,背对着徐咨羽在床的另一边坐下,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湿发。
男人的赤脚出现在景深低垂的视线里,头顶的毛巾被人拉走,粗鲁地在他头顶擦拭,三下五除二很快地就把景深不长的头发里残存的水分擦掉了很多,失去了作用的毛巾被扔在一边,景深仰头,而徐咨羽俯身将两条手臂按在了床上,眸光压迫感十足地射向景深的眼睛,“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知道你在装醉。”
第51章
吻是永远也不会让沉溺在其中的人嫌多的, 唇舌间的挤压纠缠,犹如一次雄性间的斗殴。
只围着浴巾的男人居心叵测得昭然若揭,□□的触感和芬芳无死角地扑面而来, 鼻腔率先醉倒在了散发出的荷尔蒙之中。
景深承认自己对这样的男色抵抗力很弱。
禁欲快三十年, 脑海里从来没有过的念头, 一旦被唤醒就会如沉寂多年的死火山重燃一样, 热度完全抵挡不住。
退一步来说, 为什么要抵挡呢?
这原本就是人类该有的本能。
掌心贴了上去,湿润的肌肤似有吸力一般令人爱不释手,隆起的肌肉富有弹性, 暗藏着强大的爆发力, 景深在第一个吻之后就知道他喜欢男人, 强大又不可捉摸的男人,富有挑战性和刺激性,能令他的肾上腺素在短时间内激增。
譬如此刻, 紧紧的拥抱充满了力量, 让他止不住地感到兴奋。
肩膀被线条优美的手臂用力按住了,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被控制住动弹不得,嘴唇被强势地啃咬着。
他们每一次的吻似乎都是这样,战争般的开始,本就杂乱的衬衣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像长了脚一样跑出长裤的束缚, 被人用力一推就卷上了心口。
温暖的胸膛相贴,没有了衣服的阻碍, 肌肤直接的接触令贴近的地方起了细密的小点, 正在激烈拥吻的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短促得叹息般的呼吸,本能般地笨拙和无措。
雪白的浴巾本来就只是松松地围在腰间,在纠缠中早就落在了地面深色的地毯上, 散发着淡淡沐浴后的香气。
贵公子定制的长裤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两条长腿,像是过度包装的礼盒一样,需要拆开的人带点破坏性的蛮横才行。
徐咨羽的手像是要故意想把人弄疼一样用力,肌肤表面传来刺痛的微麻感,景深同样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徐咨羽,重重地扯了徐咨羽的短发。
两位长手长脚的青年让超大size的大床也显得狭小而拥挤,完全沦为了两人的战场。
你来我往地格挡,胡乱地压迫,混沌的亲密。
景深陷入了一个名为徐咨羽的海上漩涡中,他想破坏又想征服,如海上的舵手,想冲到海浪之上,又被强势的海浪狠狠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