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建设领地(82)
一开始察察齐还不以为意,浑勒王这个病秧子,风吹一阵,便头疼脑热的,这个时候犯病了,也是常有的事,并不为奇。
然而十天半个月过去,这人倒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任何的消息。察察齐这才急了,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汗王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人只怕都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大家就推举察察齐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察察齐之前已经来过两次了,每次都不得进入,上次他带来巫满,说是浑勒王的病并非是由巫满医治的,这次他索性又带了一个中原的大夫过来,他势必要进去看看浑勒王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守在大帐前的亲兵互看了一眼,脸上有了为难之色,他们接到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大帐探望,自然是得遵守。
对于察察齐的质问,两人面不改色,始终坚持原则,驾轻就熟的古板地道:“王爷有大夫治病,不需要其他人。”
“你!”察察齐气的冒烟,索性破罐子破摔,“浑勒王究竟在不在里面,又或者他出了什么事,你们若是不老实交代,别怪我刀下无情。”
话音落下,察察齐‘唰’地拔出刀来。
两个亲兵也不知所措,实在没想到察察齐将军说动手就动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声音从帐篷中传出来,“怎么回事?咳咳!”
亲兵大喜过望,他们王爷总算现身了。察察齐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也很诧异,难道这两人说的是真的,浑勒王只是身体小有不适,才一直养病不出面的?想到这里,他心中也自责自己太过鲁莽。
想了想,察察齐放下刀,行了一礼大声说道:“察察齐前来探望王爷,却被人阻拦,因此发生了一点小冲突,还请王爷莫怪。”
大帐中沉默了一刻,拓跋仞咳嗽了几声,似乎对帐中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紧接着脚步声传来,有人从里面撩起了帘子。
察察齐眯眼看过去,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长相十分俊逸出尘的人。那人很年轻,一身书卷气,脸色有些许苍白,带着一丝雍容的倦怠之意,举手投足间是风流之姿。
察察齐几乎看呆了,那人却拱手笑道:“王爷有请将军。”
察察齐这才回过神来,按耐下跳动不已的心,踏步走了进去。
拓跋仞斜倚在榻上,看脸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察察齐见过礼,“听闻王爷病了,特意带了大夫前来,想着王爷能早日病愈才好。”
“将军有心了。”拓跋仞摆摆手,“这都是老毛病了,只需修养就行了,用不上大夫,况且本王用惯了老人,外面的大夫也用不习惯。”
拓跋仞似意有所指,察察齐看着一旁淡然而立之人,这人从未见过,绝不可能是拓跋仞带过来之人,只是,他是何身份,又从何而来的?
拓跋仞似乎看出来他心中所想,笑道:“这便是本王的专用大夫。”
察察齐不信,拓跋仞来这里时日也不短了,他的亲随大夫自己都见过,这人绝不是当初拓跋仞带过来的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风光霁月,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周围的所有也都会黯然失色。这人是谁?如此出众之人,他若是见过绝不可能毫无印象,反之,只能说明了这人定然是才来不久,是否跟拓跋仞病的这一个月有什么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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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注意到察察齐打量的眼神,那人轻轻一笑,上前见礼,“小人宋涟,见过将军。”
没错了,这人正是宋涟,而察察齐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
拓跋仞曾经身为绥西国第一勇士,其勇武才智都不下于任何人,兼之其胆大心细,做事绝不拖泥带水,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要探探凉城中的虚实,那便去做。
他借着身体抱恙,需要安静调养为由,自己则带了两名亲随乔装打扮混进关去。当年他能凭一己之力,攻入石崇关,若不是最后遇到谢宜修,那一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说不定他们还能一举攻破凉城,直抵大燕京城。可惜了,偏偏就碰上了谢宜修这个煞神,那一箭成了他这些年来的噩梦。
他扮做普通的商人,混进胡人队伍中,很轻易的就进了关。
在凉城之中打探消息之时,却碰到了宋涟。
宋涟自宋庆福势力覆灭之后,就小心躲藏起来了,等到风声稍微小了一些,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就改变形貌混进了凉城。明钰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全凉州通缉的人竟然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当宋涟遇上打听消息的拓跋仞一行时就特地留心上了,接触了几日之后,心思敏锐的宋涟就已经打探出些许眉目来。无意间得知拓跋仞的姓,他心中就有了打算。
因着明钰之前的画像通缉,让他不得不躲躲藏藏,他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不可能在凉州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能生存在黑暗的地方,可他有什么错?凭什么他就注定要过这种日子?
也许离开凉州,离开大燕才是他宋涟的出路,而拓跋仞正是他离开此地的契机。他有意无意间在拓跋仞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甚至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来。
拓跋仞也很吃惊,宋庆福的事情早就有探子汇报过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就是替宋庆福出谋划策的人。
对于宋庆福势力的覆灭,拓跋仞还有些遗憾,有贼匪在凉州腹地为祸,他们是喜闻乐见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也一直在留意宋庆福一支的势力。两年时间就由几百人发展成两千余人的势力,很明显宋庆福这个莽夫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拓跋仞对于背后之人还是很感兴趣的,原本还谋划着派探子前去接触他们,与他们合作,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人给一网打尽了。
因此听到对面这人就是宋庆福的幕后之人时,拓跋仞心中的计划动摇了,此人如果没有才能也不可能协助宋庆福将势力发展壮大,更不会被官府通缉。而且这人对凉州的局势了如指掌,甚至了解汉人的习性心理,这正是他们所缺的。如果能将此人收下,自己也能多个助力。
于是,两方相谈甚欢,一拍即合,拓跋仞欣喜宋涟谈吐不凡,在很多事上见解独到,与他的想法很是一致。而宋涟得知他真是绥西国的浑勒王,心中吃惊并不小,自己在大燕待不下去,投奔绥西国也是出路一条,何况拓跋仞待人接物自有王爷的气度,并且在绥西国地位很高,绝不是宋庆福一类的人可以比拟的。
两人相见恨晚,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就是这样,宋涟跟着秘密出来的拓跋仞回了石崇关外。而察察齐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刚刚回来不久。
“你是跟随王爷的大夫?为何之前没见过你?”察察齐忍不住问声来。
“在下一介无名小卒,将军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宋涟垂下眼帘,不卑不亢。
察察齐看看宋涟,又看看榻上的拓跋仞,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对拓跋仞说道:“王爷的病情真的不需要其他大夫再看看么?”
他也看到了,拓跋仞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些,其他的都还好,心总算是放下些来。
拓跋仞摇摇头,不愿谈起此事,转移话题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了吗?”他问的是对付大燕端王的实际办法。
察察齐默了,这些时日,石崇关似乎加强了防守,而且红袍军也时时刻刻窥伺在旁,虎视眈眈,只等着他们稍微松懈一点就扑过来咬他们一口,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他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宋涟,示意拓跋仞让人退下。他们商议军务,怎能让闲杂人在场,更遑论这人还是来历不明的汉人。
哪知道拓跋仞丝毫不以为意,摆摆手,“察察齐将军只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