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每天都撩我(西幻)(28)
矮胖子看了看周围的人,七八个大汉都是一脸的喜形于色,这四亿如果拿不到,这些兄弟可能也就不是兄弟了,矮胖子收起枪,对陆维明道:“那是当然,咱们也是讲规矩的,钱一到账,我就会把买家的照片和他要求我杀人的录音交给你。”
陆维明拿出手机:“好,把帐号给我,我现在就转,你现在就要把那个人的照片和录音发给我。”
邓先生
有钱能使鬼推磨,陆维明转了一半的钱,承诺回到家之后会付剩下的一半。即使是一半的数目,矮胖子也已经十分满意,彼此还有筹码,剩下的一半还可以周旋,矮胖子立刻留下手机,带着人走了,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看,拿了钱还要杀人的不是走投无路就是本身享受杀人的快感。矮胖子很识时务,他已经卖了一次买家,如果接二连三的出尔反尔,以后估计再也接不到活了。道上的规矩,钱多的是老板,这两家钱都不少,背后的力量都不清楚,如果矮胖子想要通吃两家,也得考虑一下有没有那么大的嘴吞得下两块硬骨头。现在拿了钱全身而退,让他们有钱人自己狗咬狗也顾不得自己这些人,等到这两家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他们早就已经跑到国外隐姓埋名了。
陆维明的确也没注意他们撤退的方向,他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人,眉头轻轻皱着,脸色很不好看。
“谁啊谁啊?”雷莱德压着陆维明的臂弯探头去看,手机上显示了一张还算好看的脸,只是一脸阴鸷,仿佛所有人都和他有仇一样。
陆维明回过神来,对雷莱德笑了笑:“不认识。”
“明明就认识,你又骗我,”雷莱德不满道,“上次说下班之后要去看电影,结果你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电影院了!还有那次说好的要去动物园,也是我自己去的!还有……”
陆维明连忙求饶认输:“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人我的确认识。”
雷莱德用“我就知道”的表情瞪着陆维明。
陆维明苦笑道:“我们俩的确有仇,这个人,是害死良良的凶手,他的腿应该是我打断的。”
雷莱德:“……”他的腿还真是你打断的!
“先回家吧,回家再说。”陆维明牵着雷莱德的手,离开了这间充满腐烂气味的仓库。门外正是清晨,阳光一头扎进山间清晨朦胧的雾气里,散成五光十色的碎片,翠鸟站在树梢呼朋引伴开始一天的生活,仓库位于山脚,看上去已经废弃了,为什么会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建仓库原因已经无人知晓,反正作为一个绑架的临时拘禁地点,还是挺合格的。
这个地方连信号都没有,两个人被带进来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只能拿着手机时时注意信号,大概估摸着朝山外的平坦荒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雷莱德实在是走不动了,即使是末世时代,他也没走过这么多的路,旷野荒草不过脚腕高,有没有人一目了然,雷莱德运起风魔法,带着两人一路狂奔。陆维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借助任何实体工具在被风托起的感觉,眼睛和嘴巴根本睁不开,身上的衣服好像都快被人扒了,不过片刻后,风阻就好像消失了,陆维明睁开眼发现他们仍然在被风托着向前,只是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别太招摇了,小心飒沓把你扔出去。”陆维明忍不住道。飒沓虽然这次没有没收雷莱德的魔力,但是是在充分相信雷莱德不会滥用的前提下,非必要情形使用魔法,已经触碰到滥用的边缘了。身处地球,主神在上,陆维明比雷莱德还克制。虽然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但是行欢脸都没露就几乎要了雷莱德的命的那一刻的感觉,陆维明此生也无法忘怀。
“没有被人看到就不会扰乱他的秩序。”雷莱德虽然这样说,看到手机信号闪了一下还是立刻停了下来,两个人举着手机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原始人一样前后左右上蹿下跳找信号,总算是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邻省了。
陆维明:“……”陆维明硬着头皮给秘书打电话发了定位,许诺三倍工资油费报销,从阳光正好等到天色渐晚才看到秘书的车出现在面前。
“老板,郊游啊?”李让狐疑地看着老板和老板娘。
陆维明:“……辛苦。”
回到家雷莱德已经睡着了,陆维明把人小心的抱回房间。
雷莱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你要说了吗?”
“明天告诉你,”陆维明用热毛巾给雷莱德擦了擦脸,“明天我带你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啊?”雷莱德伸出爪爪让陆维明擦手,眼都快睁不开了。
“我知道,睡吧,没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雷莱德就精神抖擞的做了早餐,眼巴巴地看着陆维明吃完,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陆维明身后乱转,看到陆维明穿上西装,有些失望:“不是说好的去复仇吗?”
陆维明:“……复仇这个是什么时候说好的?”
“昨天啊,”雷莱德理直气壮,“不是说今天去找那个害死弟弟的凶手吗?”
陆维明:“……对,走吧。”
雷莱德迅速换好衣服,跟在陆维明屁股后面出门。陆维明看他一身的气势汹汹,仿佛是去寻仇,反过来开导他:“其实当年的事他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不要一副要弄死他的样子,划不来的。”
“我可以诅咒他!”雷莱德一张小脸写满凶狠,可惜长相太精致,凶萌凶萌的。
“不用不用,”亲哥哥赶紧劝便宜嫂子看开点,“这么多年了,他日子过得也不好,瘸子,没媳妇。”
雷莱德:“……”你判断日子过得好不好的标准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这位邓先生家倒也不远,开车不用一个小时,是一座都市庄园造型的别墅,沿着绿化带抵达尽头,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陆维明停下车,开始疯狂的按喇叭。按了一会,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中年女人走到陆维明车边,弯腰问来:“请问是谁?”
陆维明递出一张名片,中年女人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副驾的雷莱德,对门上的摄像头做了个手势,大门彻底打开了。
“邓先生知道您会来的,请进。”中年女人把名片还给陆维明,退到一边。
陆维明开着车长驱直入,一直开到进门的台阶前才停车。
这栋只有一层的别墅占地甚广,院子里假山流水,奇珍异草,诗意盎然,别墅是中式结构,绯红双开门,木质阶梯,踩上去有好听的嘎吱声。
雷莱德拉着气冲冲的雷莱德踹开房门,就看到邓先生坐在轮椅上穿一身白色中山装,提笔挥毫,表情宁静,仿佛对外界全然无知。他笔下,一个“静”字刚刚落下。
陆维明拿出绑匪留下的手机,按下播放键。
“我要陆维明死,只要这一个结果,过程没有要求,”录音中的男声声音平和,“我知道你们在录音,这是你们的筹码,我的账户余额,是我的筹码。”
录音结束,邓先生抬起头,看了陆维明一眼,视线落在雷莱德身上,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雷莱德瞪了回去。
“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邓先生看着雷莱德,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
雷莱德:“不用你管!”
邓先生宽容地微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淘气的孩子,和良良一样,良良当年也是这么活泼。”
陆维明脸色一变,旋即笑了起来:“前段时间我去参加了钟欣颜孩子的满月酒,她过得很幸福,生了个女儿,很可爱的孩子,长大后一定很像母亲。”
邓先生脸上的笑容猛然一收,一双眼睛看着陆维明,就像掺了墨汁一样,没有一点光亮。
大家都刺到了对方的痛楚,实在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相互试探,陆维明直接道:“一个亿买我的命,大手笔,撑得住吗?”
邓先生冷笑道:“多谢关心,虽说做的是小本生意,也还撑得住,只要你不死,这个价钱我会一直往上加。”
陆维明皮笑肉不笑:“也是,反正除了钱你什么都没有,连双腿都没有。”
邓先生桌上一方研好的墨被打翻在地:“陆维明,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有什么?满屋子的牌位和这个陆维良的替身吗?”
陆维明眼神如刀:“他不是什么替身!他是我的爱人!我有满屋子的牌位,但我还有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你呢?写再多的字,听再多的道,念再多的经,都掩盖不了你心里的怨气,你假装清心寡欲假装四大皆空,是因为你知道如果你连假装都不肯,你的怨气足以摧毁你自己!”
“这一切拜谁所赐!”白玉笔杆的毛笔劈头盖脸砸过来,陆维明偏头躲过,冷冷地看着邓先生坐在轮椅上歇斯底里,他激动得涨红了脸,青筋暴起,仿佛是要站起来,可他永远站不起来了,“你这个流氓!混混!你毁了我!”
“你毁了我!”陆维明抬高声音,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我就那么一个弟弟!我做的一切,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有一天我可以不在乎父母还是任何人,有能力让良良过上不输以前的生活!”
“你这个疯子!”邓先生全身颤抖着,愤怒让他几乎说不出话,可他仍然包含着压抑的仇恨一字一句道,“你完全是疯了,这么多年,你觉得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
过往
五十平左右的客厅,红木案上摆着笔墨纸砚,黄花梨的八仙桌上沏着一壶热茶,雪白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原木地板上泼着一方香墨,处处透的是古风雅韵,可气流中涌动的是仇恨怨怼。
陆维明瞪着邓先生,呼吸有些急促,拳头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握紧了,可他深吸一口气,满脸的恨就慢慢散了:“我有错,所以我这十几年过得也不好。如果上天没有把他送到我身边,我一定会跟你一样,人生只剩下复仇。”陆维明握住雷莱德的手,小心翼翼,像是怕把他捏碎了,又充满力道,像是怕他跑了,“你孤独的太久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自己吧。”
邓先生看着陆维明和雷莱德交握的手,仿佛看到了一出可笑的没有任何逻辑强行卖安利的喜剧:“陆维明,你哪来的脸,说放过我!”他看着雷莱德,干瘦的食指指着陆维明,目眦尽裂,“是不是觉得很感动,觉得他妈的特别善良!我告诉你,他比大多数人都卑鄙,比你见过的所有人都恶毒,我的这双腿,就是拜他所赐!”
“我知道。”雷莱德对此反应平平,“他跟我说过了。”
邓先生笑了起来:“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不是我先悬赏买他的命,而是他先雇人想要我的命?”
雷莱德看了看陆维明,陆维明躲开雷莱德的视线,对邓先生怒声道:“够了!”
“没说过是不是?”邓先生和颜悦色地看着雷莱德,俨然一个教导不谙世事的晚辈的慈祥长者,“小朋友,谈恋爱这种事最可怕的就是认人不清,你不知道他十年前就敢□□,那你知道他会玩枪,身手也不错吗?”
雷莱德是知道的,末世的时候,陆维明从没拖过后腿,可雷莱德从没想过,陆维明是什么时候会那些的。在南京基地的时候,陆维明给教授们打下手摸过枪,武汉基地的时候,陆维明的枪用的已经很好了,每次打架,陆维明的动作都很流畅,可电视剧电影都是这样的,好像地球人天生就四肢协调打架一学就会。
陆维明手上不自觉用力,看着邓先生,咬牙道:“我早就已经放过你了,你也害死了我爸妈,如果你一定要分出胜负,我用全部的身家,奉陪到底!”
邓先生仿佛扳回一局,忍不住开怀大笑:“陆维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敢看你身边所谓的爱人,因为你知道你欺骗了他,你没他想象的那么好,你假装的温柔体贴善良大方都是在你狂妄自大残忍冷酷的真面目上建起的一座虚妄之塔,你配不上他,你一定要害怕,陆维明,你一定要看到,当年你告诉欣颜我害死了陆维良时,心爱之人知道你是个刽子手时,震惊失望的眼神。我恨的人只有你,你的父母你从来也不在乎,那不算复仇,我要看到你失去真正放在心上的人,那才是复仇!”
陆维明紧紧握着雷莱德的手,握得雷莱德手都疼了:“他不会离开我的。”他看着邓先生,连视线的余光都不敢瞥到雷莱德,“我没有骗他,人是会变的,我以前太极端不懂事,但是我已经变好了。”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邓先生看着陆维明,仇恨像是一把刻刀,在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的刻薄,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你只是学会了伪装,穿再贵的西装,你也是一个流氓!”
“人是会变的,”陆维明低声喃喃,好半天,他抬起头,看向雷莱德,目光坚毅,“人是会变的,所以我今天带你来,如果你早晚有一天要知道以前的我,我希望你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可以为自己辩解。宝宝,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有一段中二的时期,中二到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就像陆维明说过的,陆维明小时候基本上是自己长大的,除了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但是和陆维明现在表现出来的不一样,陆维明小时候,很阴沉,总想着要毁灭世界。他智商很高,也不缺钱,从小就给自己报了剑术散打自由搏击等课程,只要是能打人的,他都学,很多教练告诉他,学习拳脚贵精不贵多,可他不行,他只要听过的都去报,都去学。他从小就是校园一霸,小孩子时有拌嘴,可陆维明不骂架,他记仇,十岁的时候一个孩子就敢把同班同学从三楼推下去,事后却跟老师哭着说是在打闹失手,那时候没有监控,他不逃课,成绩好,不管其他同学怎么说,也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这件事最后以陆家赔钱了事。他在学校没有朋友,小孩子也懂得趋利避害,这样的人学习再好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敢凑上去。
后来去了美国,陆维明和当地的小混混混在一起,他很自制,不碰毒品,但是除了毒品和女人,他什么都敢做。美国的法律对华人的保护很弱,陆维明一边混着街道,一边还自学了法律。他的学习能力引起了美国一个机构的重视,希望能够资助培养他,他去了,去学习了系统的潜入和暗杀的技能,然后他发现,有钱人才掌握着这个世界。他回到了学校,开始认认真真地学习。然后,就听说他弟弟死了。他回国给陆维良办了丧事,开始寻找导致陆维良自杀的凶手。
陆维良从小就在“那个陆维明的弟弟”的叫声中长大,和哥哥一样,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可和哥哥不一样,陆维良是个渴望交朋友的普通的孩子。哥哥去美国留学后,陆维良换了学校,渐渐也有人肯接近他,邓奇文就是其中一个。
邓奇文是个阳关开朗学习和体育都很擅长的人,有了这些条件,只要长得不太丑,基本上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邓奇文不仅长得不丑,还算帅气,是整个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
那个时候,陆家的生意已经很好了,陆维明的智商不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大部分是遗传自他优秀的父母,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但一定是合格的企业家。邓奇文家里和陆家是有生意来往的,知道两个孩子在一个学校,就让邓奇文多照顾陆维良一点。
陆维良从小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喜欢舞刀弄枪自学了计算机研究病毒程序的哥哥,邓奇文是他生命里的第一束阳光,他很喜欢这一束阳光。可是这一束阳光告诉他,自己就要对喜欢的女孩告白了。陆维良很紧张,在邓奇文向女孩告白之前,他抢先对邓奇文告了白。邓奇文是个温柔的人,他告诉陆维良,因为你身边只有我,所以你觉得自己爱上了我,这可能是错觉,我不接受你的告白,希望你多关注一下身边可爱的女孩子。
陆维良很沮丧,可是这种沮丧无人可以分享,邓奇文很快和钟欣颜在一起了,金童玉女,恩爱情侣,人人称赞,可陆维良越来越伤心。
邓奇文和钟欣颜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他身边再次谁也没有了。他鼓起勇气,再次对邓奇文告白,说自己想清楚了,是真的喜欢他。这次邓奇文有些生气了,他对陆维良的态度变得严厉:“你根本没有想清楚,你只是太孤独了!不要围着我了,去交朋友吧!”
陆维良便不敢再去打扰邓奇文了。每次躲在角落里,看着邓奇文对钟欣颜露出笑容,他只能想,那笑容以前明明是属于他的。
因为陆维良的行为不懂的掩饰,很多人都知道了陆维良对邓奇文的追求,这件事传到陆家父母耳朵里,他们大为震惊,儿子居然是同性恋,他们并不开明到足以接受这一切。这一对几乎每年过年才回家一次的夫妻难得为了小儿子的教育问题回了家,吵得天翻地覆,互相指责对方教育有问题,把小儿子关了禁闭,在小儿子对大儿子哭诉之后没收了小儿子的手机。
终于有一天,陆维良偷偷从家里跑了出去,无处可去,他找到邓奇文,还没提出希望对方能够暂时收留他,借钱去找哥哥的请求,就被对方一脸厌烦的指着鼻子问,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这世上根本没人喜欢你!你活着有什么用,就是一个大麻烦!拖油瓶!不管是哥哥还是邓奇文,都被这个愚蠢懦弱的弟弟拖累,不能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陆维良是卧轨自杀,身体惨不忍睹,可头颅依然完整,他脸上的表情除了死亡一瞬间生理的痛苦之外,还有释然和平静。可陆维明难以释然,更难以平静。
他在邓奇文放学的路上说要和他谈一谈,邓奇文内疚于陆维良的自杀,跟他到了偏僻的地方,却被这个外表斯文的成年人打断了双腿扔在了无人经过的巷子里。那时候的邓奇文,没有现在的悲观和绝望,他觉得陆维良一条命,自己即使断了一双腿,也没有向警察批露陆维明。可是之后他却被一群不到十六岁的孩子手持铁棒围殴,幸好有一群大人经过这些孩子才一哄而散。警察没有查出陆维明,可邓家知道这些孩子的身后站着陆维明。已经付出了双腿的邓奇文不再倔强,接受了家里安排的保镖,可当他去找钟欣颜倾诉时,这个他打心里喜欢的女孩子却一脸震惊和恐惧的问他,陆维良是不是被他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