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学习当团宠(105)
原本还有些喧哗的会议室瞬间安静,西临一高同学要解释的话语也堵在喉头,铩羽而归。
首席老师没愧于“灭绝”的外号,没几句话介绍了自己,拿起粉笔便唰唰在黑板上写公式和题目。
“我知道能在这的同学在各个地区、各个学校都是顶尖的优生,放眼全国,放眼整个数学竞赛史,你们也不算什么人物。”
“希望大家认真听讲,以后有机会进入冬令营在里面也好好上课用心钻研,学无止境。”
“下面我讲点东西。”
一大早,一些参会同学甚至还没醒瞌睡,就手忙脚乱地找出笔记本记笔记。
这算是本省数学省考的一大特色。首席老师会临时讲几个在考纲外的知识点,省考试卷上会有十分到二十分的分值,出题人看心情考察,考生会不会做全看对知识的快速理解和运用能力。
平时成绩好能现场听课提问、甚至拿到练习题的同学无疑有很大优势,剩下的同学只能看转播或是视频。
长达四个小时的授课,中间除了寥寥两次短暂的休息,精神奕奕的老教师一直高强度地输出知识,时不时留点时间让下面的同学试手练习题。
哪怕平时上惯竞赛课的同学们也面露疲惫。
林岁寒旁边的男生在老师让休息的间隙丢了笔,叫苦不迭地伸手捶肩膀,小声抱怨:“这什么变态啊,我连第三个知识点都还没理明白,一抬头姚老师已经到第五个知识点了。”
周围人附和:“敲,你这还算好的,我还在第二个知识点,只能回头看视频了。”
“我醉了,听懂了原理和证明,这题怎么做啊。”
“我怀疑我拿错卷子了,快告诉我这不是配套的练习题。”
先开口的男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听不懂就很恐怖,要是一群人都听不懂,也就约等于大家都听懂了。
一边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无意间扭头,看见仍然伏案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林岁寒,劝慰:
“你也别做了,别着急,反正大家都……”听不懂。
随着见到桌面试卷的面积增加,邻桌男生的嘴越张越大。
“这、这,你是自己做的?”
林岁寒这才停下手中的笔,有些迷惑地望过去,点头:“是。”
顿了顿:“怎么了吗?”
林岁寒学起来一向自带结界,没注意外界的声音,自然也就错过了刚才一群人的抱怨和试探。
“卧槽。”男生忍不住凑近试卷。上面的试题进度,不止有老师留时间和重点讲过的题型,连老师说有“亿点”难度,拿给大家自己下去思考的题目也一并都做完了。
男生嘴里一边发出不成句的感叹,一边如饥似渴地对照着试卷和草稿纸。
奈大神的思路并非一般凡人能懂的,看了一会儿也只能看出个囫囵。不过也受益匪浅有了点头绪。
男生用力把自己惊掉的下巴按去,结结巴巴地看着林岁寒,眼中满是敬畏:
“你怎么把空都填完了啊,还是挨着顺序做题。”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林岁寒会错了重点,沉吟了会儿回:“也许是因为我有点强迫症。”
邻桌:“……”现在这是强迫症的事?以为在讨论做题习惯呢?
男生后来控制不住的音量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周围的学生。
一个接一个的脑袋凑过来,瞻仰过整整齐齐的试卷和草稿纸后,都陷入了沉默。
以前们到底怎么长得脑子,认为自己能跟神仙打个五五开。
“岁神啊,这道题你是怎么想的啊?”
“这道公式你记得?你直接展开了?这还是人吗?”
“我这个凡人不仅算不出答案,甚至连神仙的草稿都看不懂。”
有人小心瞧了瞧林岁寒的神色,问了自己不懂的几个步骤和公式。本来都没抱什么希望林岁寒会答,大家马上就要上考场考同一场考试,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谁也不想给自己增加难度。要是林岁寒不答,也没人会说什么。
出乎不少人意料,林岁寒神色认真地听完问题,仔细明白地给众人讲解了的思路和过程。
甚至有人提出质疑时他也没恼,听完对方的观点和思路后震惊平淡地阐述对方的漏洞和自己的观点。
你来我往中,西临一高的同学都觉自己对知识点的理解深入不少。
们现在恨不把林岁寒给供起来,然后再把之前说他坏话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这还是沽钓誉?这还不符实?
看看其余人抓耳挠腮的样子,那他们又是什么?
正值难得的休息时间,真正在休息的也没几个人,大多都默默坐在位置上啃题或聚在一起小声讨论。西临一高以往的竞赛成绩不好,座位也靠后,就更不显眼了。
也就没人发现这个以林岁寒为中心,其余人乖乖展开围成一圈的奇怪的队形。
倒是讲台上捏着保温杯严肃着脸喝茶的首席老师看了后边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一位成功解惑的女生捧着本子如获至宝地回了座位。她碰了碰杨宇的胳膊跟抱怨:“你不是说岁神今天心情不好有点烦躁吗?”
杨宇露出一个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的大喜表情,兴高采烈地科普:
“有的人生气会大吃一顿,有的人会打游戏,还有人会摔东西。是学神就不一样了,烦躁起来喜欢刷题。”
女生:“……”
“不仅喜欢刷题,还喜欢刷难题。”
“……”啊这。
“……情绪不好,会不会写错题啊。”女生迟疑。
杨宇严肃了面色,像是信众被冒犯了信仰:“你烦躁时会把自己的字写错吗?”
女生:“……”是她孤陋寡闻了。
她心跟挠痒痒似的,疯狂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表情平静淡漠的岁神心生烦恼。
难题?家庭纷争?总不可能是爱情的烦恼吧。
女生在心底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这种任务怎么可能在烦恼这种事。
台上老师叫停继续讲课时,西临一高围着讨论的同学们还在依依不舍。
如果说首席老师的讲解是听不懂,是听起来就很厉害的“非人语言”,那么林岁寒的讲解就是“人话”。换种方式便通俗易懂起来。
对于已经坐了快四个小时的学生们,哪怕把木头扎朵花,它也还是根木头,一棒棒地砸下来让人头晕眼花,啃起来枯燥无味。
很快,座位上的学生们陆续出现走神的情况。
姚老师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甚至他严厉的表情也没拉几个人。
沉吟下,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敲了敲黑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三分钟,然后我找个人起来说说这道题有什么看法。”
突然的提问,台下的学生像是一群被扼住了脖子的、引颈待戮的鸡。
随后就是一连片翻笔记翻哗哗作响的声音。
这要是自己被点到又不会,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这还转播着,可不仅是考生看着,还有不少学校未参赛的竞赛生在“蹭课”。
三分钟转瞬而过,一群人只觉自己题目都还没读明白,讲台上的老师已经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在台下巡回。
死神点名也不过如此了。
往日面对抽问总是高高昂起头的优生们,此时像是被霜打焉的茄子,眼神闪躲,从台上望下去大片黑乎乎的后脑勺。
姚老师看了忍不住黑脸。
精神是有了,都用在祈祷上了。
一堆萝卜缨子都焉了的“萝卜”中间,一颗水灵灵的“白菜”格外显眼。
林岁寒的反应一如既往,偶尔看一眼黑板上的题,低下头静静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一群缩成虾米的学生中,像株挺拔又俊秀的新竹。
“倒数第二排,那个长得对称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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