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70)
他将小橘猫抱到自己这一侧的枕头边,那是一个绝对不会被波及到的位置,语气平静:“森哥,我才想起来我在这里也有房子,1109,你这是1108,正好是你的邻居。”
纪廷森眉心微皱:“是吗?”
这他还真不知道,又听秦镇问:“我搬过来住可以吗?不打扰你。”
纪廷森想将小橘猫抱回来,被秦镇握住了手臂。
大概是晚上的缘故,秦镇灰蓝色的眼颜色比平常深一些,像看不到底的旋涡,盯着纪廷森目不转睛:“你还没有回答我,可以吗?”
他心里远比面上要焦躁,因为顾昭,也因为纪廷森下意识皱起的眉。
纪廷森和他对视,只道:“蓝展花园不是挺好的,我觉得......”
话没说完,腰间就是一紧,是秦镇握着他的腰往身下带,一边沉郁的接上了纪廷森没说完的话:“我觉得,你好像很讨厌我。”
为什么顾昭可以是邻居,而他不行,或者因为顾昭住在这里,所以名下那么多房产,偏偏选了这里......
纪廷森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当下就要挣开。
可惜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一般,而秦镇却忙里偷闲都要打拳和健身,两个人之间胜败几乎是注定的。
几分钟后,纪廷森就被秦镇彻底束·缚在了身·下,双手手腕被压在头顶,更要命的是两条腿别在人腰·间,简直像是在......
这太荒唐了!
难以遏制的僵硬和慌乱,纪廷森气·息不稳的斥道:“放开!”
秦镇跪·坐在床上,像是大猫打量爪下的猎物,灰蓝色的眼仔细又肆无忌惮的逡巡着身下的人,从修长的脖·颈到轮廓精致的耳·廓,从挺直的鼻梁到红·润的嘴唇,坚定而气愤,还有毫不遮掩的委屈:“我不!”
纪廷森都要气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镇俯身,凑近纪廷森颊侧,唇瓣张合间似有若无的碰触那白玉般的耳·廓:“你先回答我,讨厌我吗?”
纪廷森又挣了挣,没挣开,秦镇的手像铁钳一样。
耳边灼·热的呼吸危险极了,可是比这更危险的是......
他近乎徒劳的往后退了退,视线控制不住的往下看,感觉眼睛都要被烧坏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确切的说是怎么不穿内·裤。
本该被布·料包·裹住的东西不单露,居然还嚣张的......隔着睡衣都硌的人腿生疼,更不要说尺·寸......纪廷森头皮发麻,这是凶·器吧!
第47章 想追求你
不穿裤子?
秦镇看着纪廷森错愕而隐忍的神情,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原本借着委屈劲儿亲近人的心,一下子变成了慌张。
他不知道......误会大了!
手忙脚乱的去拽睡袍下摆,一时又想去捂那双因为惊讶而睁圆的眼,到最后腹部挨了一脚,差点被纪廷森踹下床去。
说是差点,也是秦镇憋了许多天,贼心贼胆颤·巍巍的长到不小,身手也利落,这会儿爆发出来,不但顺势攥着纪廷森的脚腕稳了身形,索性一下子压·在了对方身·上。
倒不是耍流氓,将人牢牢困在身·下,走光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一向冷肃沉稳的声音带着促:“森哥......别看!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纪廷森被压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谁好好说话像你.....像你这样......”
他两辈子没被这么冒犯过,简直前所未有,刚才也是心软,没有往秦镇那儿踹一脚,否则……别管这小混蛋吃什么长那么大,这会儿也废了。
秦镇脸上热气上涌,他也没想到碰到纪廷森,自制力就差成这样,以前也不是没有偷偷摸摸......可这和被逮住还不一样。
脑袋埋在纪廷森的脖颈处,声音就带了些闷:“我不是故意的,睡袍可以穿你的,其他的,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倒是可以穿纪廷森的,可内·裤这东西,先不说合适不合适,就只想一想是属于谁的,哪怕没开封,他也不敢穿。
穿了铁定激动,到时候怕不是要将小兄弟勒死。
可是再怎么样,也没想到现在就露馅,还露了个彻底,又冤枉又刺激又慌张又羞·耻,秦镇在这方面其实挺迟钝,许多情绪兜头罩过来,懵了。
不过他不愿意在纪廷森面前露出这些懵,尤其是好不容易将人逮自己怀里了,本能的吸一口近在咫尺的脖颈上的温热气息,比当初做成第一笔生意还满足。
纪廷森喘了口气,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垂眸看一眼扎在眼前的脑袋:“你先起来!”
秦镇放在纪廷森腰间的手反射性的握的更紧:“就这样......我们好好聊聊,我起来了,是不是准备再踹我一脚?”
纪廷森:......两个大男人挤成一团叫好好聊聊?
要真是不怀好意的人,再怎么也要反抗,可秦镇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太好处理,他尽量平心静气:“不踹,也不讨厌,秦镇,你今年二十五岁,不是五岁,我们好好谈谈。”
灰蓝色的眼早已恢复冷静,但眼睛的主人却依旧恋恋不舍的在怀中人颈部蹭了蹭:“......不离婚可以吗?”
纪廷森没说话,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秦镇闭了闭眼,手臂又收紧了些:“对不起,”他说:“我本来想正式的......你知道的,对吗,我喜欢上你了森哥,你呢,你怎么想的?”
在这一刻,什么尊严、矜持、傲气都扔一边了,赤诚的让人心颤。
纪廷森动了动胳膊,想抽出手。
秦镇顺着他,松了劲,提着心让他随意动作,哪怕是被打一拳或者拎着耳朵,完全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儿。
没有被打,也没有挣扎,秦镇只感觉发顶被轻轻抚了一下,然后是一声薄而缓的叹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过,”纪廷森说:“我现在谁都不喜欢,以后也谁都不喜欢,将你和明芮一样看待,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朋友。”
如果是被骂或者被打,秦镇都认,甚至会越挫越勇,可是纪廷森平静到毫无波澜的声音,比宣布人死刑还可怕。
他一口叨·住那白玉一样的耳·垂,牙齿轻碾了一下,似逼迫似恳求:“兄弟,兄弟会这样?想看见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想抱着你,看到你就会·硬,想睡·你,梦里也都是你?”
纪廷森攥着拳,努力克制身体本能的排斥。
那排斥不是因为秦镇,而是他的心病,语气冷淡了些:“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愿意,就强来?”
这话可太重了,尤其是秦镇现在还压在人身上。
他脸色瞬间白了些,比之前还慌乱的爬起来,明明体力上占尽上风,但只老老实实跪坐在床边:“怎么会!”
纪廷森也坐起来,揉了揉手腕,果不其然通红一圈,像是戴过手·铐一样。
见此情景,秦镇不由气虚:“我去找药·油。”
下床了又想起这不是蓝展花园,虚声虚气的问:“药箱......放哪里?”
纪廷森没让拿,抱着枕头下床:“这里归你,我去客房,你好好冷静冷静。”
秦镇没让,挡着不让纪廷森出去:“你睡这里,我......我打地铺。”
他在感情上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刺激,但别的事强硬起来说一不二,还补上一句:“要么,我抱着你睡。”
那样子,还挺跃跃欲试。
纪廷森:“......”
折腾这一趟已经太晚了,他丢下一句:“需要什么自己找。”然后上了床,将在床沿上踩来踩去的小橘猫也放进被窝,撸毛顺气。
秦镇早摸清了主卧的各种布置,很快给自己铺了新毯子,找了新被子,挨着床边造了个窝,然后关了灯。
他知道纪廷森睡觉喜欢靠右,就也睡在床右边,问:“森哥,你刚才说,谁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