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126)
“噗。”齐文遥故意逗着玩,“你承认了,我就多住几天。”
符弈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齐文遥也面无表情地回看,“不承认就算了,我……”
话音未落,符弈辰就端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点了点头。
齐文遥笑了,扑过去给符弈辰一点奖励。符弈辰向来贪心,索要更多,抱到屋子最里的软塌闹去了。末了,齐文遥昏沉着被放到浴池里,在绵密的轻吻徘徊的时候冷不丁要把符弈辰摁到水下去。
得逞了,但是符弈辰把他也拉到水下去了。
“你就没打算让我睡好。”他挣扎起身抹掉脸上的水,气鼓鼓骂着。
“是,我错了。”符弈辰依然麻利地认错,然后麻利的再犯。
脸皮那么厚,齐文遥也懒得骂。他考虑过要不要咬一口留印子让符弈辰丢脸的,可想到臣子里有齐太傅的朋友,又觉得丢脸的不止是符弈辰,自己也亏大发。
“对了。”齐文遥想起这一层又多问了句,“有推荐信的,真的会打高分吗?”
“那是主考官的事。你爹给谁写了推荐信?”
“不知,但我觉得他会给。”
“你爹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
“他不在这,你用得着拍他马屁吗?”
符弈辰笑了,“我说的是真的。若不是他推拒了,我真希望这次的主考官是他。”
“他在家待久了肯定会闷,我到时帮你问问。”
“不用问了。”符弈辰伸手一圈,将他锢在怀里不让动,“在宫里吃吃玩玩不好吗?”
齐文遥看着旁边的空余空间,纳了闷,“你非要跟我挤一块的话,用那么大的池子浪费那么水干嘛。我不会天天呆在宫里的,我过几天还想去看房子。”
“看房子?为什么。”符弈辰原来是犯懒的哑声,听到他这么一说马上清朗了起来。
“我钱多烧得慌,想和别人合伙做生意。”
“这个别人是不是于少宁?”
“哎哟,你还记得他啊。”齐文遥笑了,“我派了暗卫在他家附近守着,本来想保护他的,谁知碰到了债主催债……他家不给钱支持了,周转不灵,又不好意思跟那些画师说,硬着头皮卖自己的藏品来垫钱。”
“你想帮他给钱就是了,何必亲自去物色铺子。”
“我乐意。以前看着京城的房子一个都买不起,算算房贷就没有生活的动力。现在不一样了,卖画钱能买一条街,当然要去过过瘾了。”
符弈辰听得一头雾水,“京城是哪里?”
“我家乡附近的地方。”齐文遥懒得解释,“反正你别问了,房子是肯定要看的。”
“好,我陪你去。”
“你去就不是买房了,是征地。”
符弈辰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我可以易容,不带侍卫和官兵。”
“再说吧。你有空就一起去。”
符弈辰满意了,因为心情不错就没揪着他在浴池胡来。
齐文遥终于吃上饭了,吃着吃着想起九皇子拿着点心小口啃的斯文乖巧,“景儿跟昭嫔一起吃吗?”
“嗯,大公主突然去世,父皇悲痛便不想看到昭嫔了。”
“什么人啊。”齐文遥忍不住骂,“动不动就迁怒别人。”
符弈辰没接话茬,给他夹了菜,“多吃点。”
“好。”齐文遥也不想说皇上来破坏心情,安静吃饭。
之后符弈辰又去处理政事,让齐文遥先睡。齐文遥累得很,没有心思去想符弈辰与臣子们说的是什么事,闷头睡觉,半夜被钻被窝的符弈辰扰醒了一下。
符弈辰给他盖好被子,摸摸头安慰,“是我。”
齐文遥想说废话,可是符弈辰摸透了安抚的法子叫他一下子眼皮打架,调整位置窝好继续睡。
第二天,齐文遥醒来,符弈辰早就上朝去了。
齐文遥洗漱用餐,吃到一半听了魏泉过来问,“九皇子在外头,公子要见吗?”
“见。”齐文遥马上说,“让他进来。”
九皇子今天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服,水灵鲜嫩衬得脸蛋愈发白。比起昨天,九皇子没那么拘束了,上来叫一声“文遥哥哥”就把手上的画卷呈上来。
“你画的?”齐文遥不吝夸奖,“真好。”
九皇子小小年纪还挺谦虚,“文遥哥哥别取笑我了,我就是随便画画。”
齐文遥一一认真看起来。九皇子有想象力,大多用的是艳丽多彩的颜色,随意涂抹也挺有灵性的。比起这个年代的书画家,齐文遥的审美是不一样的,莫名瞧出点抽象派的味道。
除了这种新鲜的观感,他还发现了九皇子画画时的记忆。
里面很多幅画都是关于皇上的。譬如一幅花园里的远眺,教九皇子画画的师傅会说秋高气爽的意境问题,觉得里面的人画得太细致与整体不一样,齐文遥却知道那个人才是重点。
因为那个人是九皇子躲在角落里看到的皇上。
还有宫殿屋顶上头冒出来的树枝、风吹来的一片没见过的叶子,院墙破损洞里往外看的世界……别人瞧来不知所谓,齐文遥懂得是九皇子对外头的渴望。
齐文遥看得心一揪,“景儿,你什么时候能出定康宫的?”
九皇子老实答,“两天前。”
果然,九皇子要等符弈辰掌握大权才能离开那一座皇上圈出来的牢笼。
齐文遥心疼,摸摸九皇子的脑袋,“你想见父皇吗?”
“想,但他们说……”九皇子没说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即使在皇宫里,九皇子也不能见到迷信有偏见的父亲。受尽苦难,对父亲心有怨恨却又忍不住想要见一见,九皇子的样子跟符弈辰儿时同出一辙。
齐文遥记在了心里,没多问,好好跟九皇子说一说画画的事。
晚上,齐文遥跟符弈辰提了起来,“景儿想见皇上。”
符弈辰不意外,“我知道。”
“你们觉得不见比较好?”
符弈辰与他面对面,轻声说,“对,父皇疯了。”
第87章 花园
符弈辰所说的“疯”不是一句气话,而是真切发现皇上的不对劲了。
那天,符弈辰差点拿到了国玺。他觉得没有必要,皇姐死了,大权肯定会到手。他再从病弱的父皇手里抢国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尤其是观望他的大臣们,说不定会借题发挥。
符弈辰知晓兵权的重要,更懂得人心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那一班有治国之才的贤臣是难啃的硬骨头,当年三皇子和大公主下了不少功夫,表现出了比一个劲靠钱财收买人心的前太子强上不少的才能,才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而今时局动荡,老臣们有了告老还乡的念头,他再做出抢国玺的糊涂事,更是留不住贤才了。
皇上也没有给他的意思,想要他好好安葬大公主,拿出来略表诚意罢了。
符弈辰对大公主的葬礼相当尽心。尽心并不光是花了多少人力财力,而是做出诚心的样子。大公主的送葬队伍,他会去,大公主府上的其他人,他没有赶尽杀绝,对大驸马的处理也好声好气问一问臣子们的意见。
除此之外,符弈辰没有趾高气昂给病榻上的父皇脸色看,日日去探望,日日遭白眼。
他想着表面功夫做足,却没想到与娘亲的相像面貌无意间刺激了皇上。皇上某次从昏睡中惊醒,看到他就大叫起来,“走开!朕没说过要接你!没有!”
符弈辰疑惑,但还是在御医的劝说下离开了。
“皇上近日思虑过多,伤了神。”御医诊治过后,替皇上的疯癫开脱,“脑袋昏沉难免会看错。”
符弈辰不拆穿只吩咐,“隔一道帘子,别让父皇再吓着了。”
这一招还算有效。皇上只认近身的內官和宫女,其余人一概不见。睡梦中,皇上会发汗颤抖,不断叫着死去的人的名字,或是前皇后和前太子,或是冤死的昌王和定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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