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心机美人的逆袭(56)
姜老头一把扯起姜家婶子:“别哭了,老幺自己命不好,不关老大和老二的事。”
姜家婶子对着自家老头吼:“他们要是肯帮忙,老幺今天就不会死,老幺是被他们害死的。”
“你个老婆子,越老越糊涂,分了家就是三家人,老大他们自己不活了?全去老幺地里帮忙你就满意了。”
卫延看了一会儿也就拉着男人走了,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亡,姜家婶子还不知道要闹多久,他们没时间在这里耗着,地里的庄稼等着水,家里洗洗涮涮也要用水。
他家的井水位在不断下降,今天打起来那点水刚够喝和煮饭,想洗澡都没有。
废弃蚕房那边的公用水井也干了,听男人说蚕房是几十年前村里集体修的,井也是全村凑钱打的,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干涸。
几户家里没打井的都急了,蚕房水井没水他们喝什么?河水不敢喝,太脏。觍着脸去邻居家借水,邻居家水也不多。
挑水的路上大家更沉默。
有个猝死的先例,都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卫延累得汗流浃背,回家就倒在床上,温如昫也浑身臭汗,两人谁也不嫌弃谁,头碰着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屋外就吵嚷起来:“烧起来了,快救火,快救火。”
卫延揉揉眼,听清后衣服都来不及穿,抄起大竹扫帚就往外赶,温如昫拿了个铁撮箕,跟在他身后。
后山浓烟滚滚,火焰映红了半边天,受惊的小孩哭个不停,狗也叫个不停。
村民们纷纷抄家伙出来,拿什么东西的都有,八叔还算稳:“拿这些玩意干嘛,回去拿柴刀割隔离带。”燃得那么凶,又没有水,哪里能扑灭。
大伙儿纷纷回家拿柴刀,眼睁睁看着大火不断蔓延,所有人都急,汗流进眼睛里都来不及擦,手流血了也顾不上包扎,只知道一刀又一刀的割。
等隔离带割好,所有人都累趴了。
葛家婶子眼泪滚滚而下:“我的苞米啊。”
不止她一个人的地被烧,好些人家都损失惨重。
“哪个缺德丧良的在山上放火哦。”
“老天爷,你开开眼,把放火的畜生给劈死。”
黄婆婆说:“不一定是人放的火,谁闲得没事儿干放火玩,说不定是天气太热,枯草自己烧起来了。”
有人说了一句:“我看见小石头拿着火把上山了。”
小石头他爸牛洋立刻火了:“说话要讲证据,我儿子不会做这种事儿。”
“我就是看见了,不信让小石头出来对峙。”
“对峙就对峙”。
大伙儿跟着牛洋回家找小孩儿,屋里屋外翻遍了,没见着人。
小石头他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行,牛洋扯着嗓子问了两遍,老太太才说:“石头啊,石头上山摘辣椒去了,他想吃辣椒炒蛋。”
葛家婶子立刻扑到牛洋身上:“赔我苞米,都怪你家的小畜生,想吃辣椒炒鸡蛋,怎么不想吃屎?”
“滚,不是我儿子放的火”,牛洋几脚踹开葛家婶子,不管这火是不是因为儿子起的,他都不可能认,这么多家的地被烧了,卖了他都赔不起。
小石头他妈披上浸湿的棉被就要上山找儿子,卫延忙把她抱住:“姐,火这么大,别去送死。”
“我的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你还年轻,以后还能生。”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
火焰逐渐变小,直至熄灭。
大伙儿用湿毛巾捂着鼻子上山。
一具小小的焦尸倒在路上,像是要逃跑却摔倒了。
葛家婶子又在哭:“缺德的畜生唉,大家都看见了吧,就是他烧的我家的地,赔我苞米。”
“那谁赔我儿子?”小石头他妈抱起小小的尸体哭着:“我还说是别人放火把我儿子烧死了。”
另外几家被烧了的也站出来:“牛洋,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有人看见我儿子放火了吗?没人吧。”
“你这是要耍无赖?”几个男人捏着拳头围上去:“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走。”
八叔出来当和事老:“哎呀,你们这是要干嘛,同一个村的,有什么过不去的非得动手,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八叔,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想坐下来谈,是牛洋他不愿意商量。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就是小石头把山烧了。”
八叔说:“小石头肯定不是故意的。”
“那我们的地就活该被烧?”
“土豆不是没被烧吗?”土豆才刚刚抽苗,指甲盖大小的叶片根本燃不起来。
“八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大的火,苗都烤焉了,还能结土豆吗?看在一个村的份上,咱们也不多要,把种子赔给我们就行。”
牛洋梗着脖子,不接话。
村民们散了,趁着早上凉快,得赶紧去自家地里干活儿。
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大家的好奇心、同情心都很有限。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副cp哦,想磕的小朋友可以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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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温如昫偷了个懒,搂着老婆回家睡大觉。
果园的庄稼奄奄一息,只差最后一哆嗦就要断气,想来收成也不会太好,不管了,明儿开始在家里搞泡沫箱种植。
卫延躺在男人臂弯,手上被树枝和草叶划出来的口子一抽一抽的疼,要是往常他肯定要撒个小娇,今儿个实在困得慌,睡醒再说。
小憨顶开房门哒哒哒跑进来,看了看两个熟睡的爸爸,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就跳上床,挤到两个爸爸中央,摇摇尾巴,也睡了。
温如昫是热醒的,小毛豆子贴在胸口,痱子都快给他热出来了,将小憨赶下床,起身打了井水兑灵液来给老婆擦手上的伤口。
卫延皮肤极白,深红的血痂凝在上面看起来尤为可怖。
温如昫动作轻了又轻,生怕把人弄得疼醒。
等卫延醒时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结了痂,估计明天就能好全乎,他举着手装出一副疼坏了的模样出门找男人。
温如昫正光膀子围着围裙做饭,热天做饭着实是个辛苦活儿,皮都快要烤焦,余光瞥见走到厨房门口的人:“延延,去客厅等,马上就可以开饭。”
卫延耸耸鼻子,倚着门框没走:“我好像闻到肉味了。”
“炖了肉羹。我刚去山上转了转,捡到只烧死的野兔”,唉,睡之前怎么没想到会有动物被烧死,去得太晚,大头已经被人搜刮走了。
听到有肉卫延霎时把撒娇忘到九霄云外,乖乖端碗到客厅等,小憨也叼上饭盆趴在爸爸脚边。
一大一小看起来还真有点神似。
村子里飘着肉香,可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没一个人高兴得起来。
牛洋最终还是赔了种子,生死关头,八叔的面子也不顶用。
事到如今,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土地被烧的人家需要一个人来承担他们的损失,这个人冤不冤枉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葛家婶子对结果不满意,小石头他妈气得和她打了一架,她儿子死了,家里的粮食也快赔光了,还要她们怎么办,非得把他们一家逼死?
葛家婶子更气,她老伴死了,到外地打工的儿子女儿一直没回来,凶多吉少。她一个女人,辛辛苦苦种地,却被烧,有没有天理?
两个女人心里都苦,打得很凶,八叔拉架都被抓了几道。
几道抓伤刚开始并不严重,可天热汗多,伤口被汗水浸得发炎化脓,久久不愈,小伤成了大伤。
八婶把老伴训了一顿,天天管闲事,这下可好,把自己管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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