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咸鱼我征服了暴娇魔王(50)
渝声:“???”
撕、撕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2020.1.30
第42章 Daylight·21
42.
雪白的纸笺毫发无伤, 甚至一点儿褶皱都没有。这张邀请函, 现在看上去依旧干干净净,光光亮亮。
这情景有点儿尴尬。
渝声不信这个邪,铆足了力气, 想要将这张邀请函从中撕成两半。奈何物理现实真的不以他的意志而扭转,撕的手都红了, 脸都木了, 也没见着这邀请函发生半点儿变化。
渝声:“???”
见鬼了?
他之前得到这张邀请函的时候, 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不知道是材质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因由。小黑蛇凑了过来,细长的身体盘过来扭过去, 吐着信子嘶嘶嘶的,好像在上面感受着什么。最终,开口, 满怀遗憾:“亲亲, 我发现, 以你现在的异能水平,想要撕开……”
渝声说:“咋。”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黑蛇说:“是不可能的呢。”
渝声:“……”
呵!
要说他的异能水平,那当然是干干净净, 一尘不染的零光蛋。敢情皇室制作请柬的时候, 还特意设置了必须要异能才能激发啊?
那成了,对他,抓瞎。
一个还没有点上全息技术的星球, 把他们一群小贵族and平民抓来搞什么真人版绝地求生大逃杀。死了还真的就死了没有命了,这怎么寻思着也不对劲儿啊。就他上街那几天来看,也都是平平和和正正常常的,不是什么血腥暴力的末日世界,所以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渝声陷入沉思:难道,是因为皇帝传闻暴君?
小黑蛇嘶嘶他:“那他早就被推翻了啦。”
对哦,那为什么贵族们不统一起来,推翻这个灭绝人性、惨无人道的大暴君呢!
.
这个世界着实令人感到迷惑。
虽然渝声成天到晚沉迷于打牌,但是在苍白玫瑰这样阴森森的环境,没牌可打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的。
就好像世界全身上下都成了个筛子,处处都是bug,完全漏风到救也救不回来的那一种。
他叹气:“唉,好想回家家。”
小黑蛇说:“嘶,亲亲,需要告诉你,回不去了吗?星球穿越太遥远了啦。”
渝声翻他白眼:“我只是想回公爵府,想念我的大床。”
能够快快乐乐的天天打牌不好吗,谁想再回去过朝十二晚三的大学生活了。
小黑蛇:“……”
他蹲在芦苇荡里叹气,这会儿,看着阴森森的天色,觉得打牌也不想打了,小鱼冻也不想吃了,只想念蓬松柔软的大床,温暖舒适的房间,还有总是满怀感情的老父亲。
虽然他是个外来者,穿过来也没有多久,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归属感,却意外地觉得,老父亲很是亲近。
大概是……他总是被老父亲投喂吗?
就那么出了会儿神的工夫,忽然间,觉得四周好像有一阵风吹过,渐渐地,变得冷了起来。
是哪里来的风?
渝声想要追寻这阵风的源头,然而这一刻,身体上突然间加上了千钧的担子,想要扭头都十分困难。
周遭的空气,仿佛化作了水,又变成结住的胶,凝固的冰,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让他如同被钉在其中的标本,无法动弹。不知道是从哪一个刹那开始,寒风扑面,冷气袭身,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将欲要窒息、这样整个人都被压制住、不得动弹的体验……
当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经历了。
是高阶异能者!
.
这样的感觉渝声并不陌生,在他过去的经历里,曾经有好几次都经历过,但无一例外来自于同一个人:
席尔瓦·垃圾桶·前未婚夫·科斯塔。
如果要认真算起来,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压迫了。因为自从他与席尔瓦撕破脸皮后就没有打过照面,宅在玫瑰公爵府邸上不肯出门。而正常人,不管是看在他的身份,还是看在老父亲的面子,总归是不会拿着异能威压四处散发,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安逸日子过久了,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没想到现在又一次遇见。
“嘶嘶嘶。”小黑蛇说,“亲亲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哦。”
渝声:“……”
是哦。
黑暗沼泽·皇室领域·被诅咒之地·苍白玫瑰。说好的相亲宴一秒变作的大逃杀现场。
在这里发生什么也不意外,认真说起来,他从舰艇上掉下来的第一时间,就遭遇上这样的威压才是应该。
.
渝声已经要喘不过气来,他觉着自己的头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压着,强迫他弯下。
这个时候他看不到自己的神色,然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是一种病态濒死的惨白。
就像生命力在缓慢的流逝,在丧失所有颜色的一刻,便是死亡之时!
面对高阶异能者,那些低阶异能者、初初入门者都只有下跪的份儿,更不要说他是个肩不能杠手不能提……完完全全异能值为零的普通人,除却挨揍,那就只能等死了。
河滩上,芦苇荡。那种强行传来的压迫变得更强,如果说刚才是被凝结作了胶,那么眼下,就是冻成了硬邦邦的冰。
他的脖子被按下,双膝被强压,似乎是那位高阶异能者想要教他跪倒在地,匍匐身前。
渝声:“……”
行叭,那就识时务为俊杰叭。
渝声直接放弃了,“啪叽”一下,他不仅膝盖弯了,脑壳也垂了,干干脆脆直接趴在河滩上。
真·咸鱼瘫倒。
作者有话要说: 2020.2.14
第43章 Daylight·22
43.
空旷的河滩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极其细微, 只要稍不注意, 就会消散在瑟瑟簌簌的风声里,杳渺无踪。然而不知道为何,渝声却捕捉到了, 他直觉那并非风声、并非花声,而是有人在悄无声息的走来。
寒意挥之不去。
一点一点, 仿佛要顺着他的骨髓刺上。
这一天早就该到来的, 渝声模模糊糊的想。
正常情况下, 早在他来到黑暗沼泽的第一天,就应该因为仓促降落、打开失败,直接摔死在荒凉的河滩上。
在这一步的考验里,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
或许稍稍晚一些,从降落中幸存,却很快的, 不幸遭遇了其他性情莫测的入围者, 并不是像伊利丹或是埃辛诺斯那样的老熟人、好性子, 就被人捉住,直截了当的砍掉了脑袋。
或许再晚上一些,在他前往河边、遭遇那条突兀跃起的盾皮鱼时, 便毫无反抗能力, 被狰狞可怕的史前怪鱼一口咬碎头颅。
那么多、那么多种可能。
可是他还活着。
他遇到了一位异能强大却性子古怪的小王子,把他从狰狞鱼口中救出。
他遇到了两位鱼生生的旧识,虽然实力微末, 但说起话、谈起事儿,却十分符合胃口。
他觉得自己或许还能够这样苟下去。
却没有继续得到幸运女神的庇护。
冷寂的河滩上,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缥缈的,且阴柔:“瞧,我遇到了什么,一只可怜的小蝼蚁。”
.
坚硬的靴底踩上了背脊,沉甸甸的重量铺天盖地压下。这一瞬间,渝声觉得自己被直接踏入地面,匍匐的脊柱好像都被踩断。下一刻,喉咙里泛起了腥甜的气息,像是有血腥沫子溢了出来。
渝声:“???”
他该不会是被直接踩断了肋骨,然后断口就那么插进了肺部吧?!
全身上下都在痛,似乎被踩断肋骨的胸口,匍匐接触河滩的面颊,不幸摔伤了的腿……
这样的痛楚有点儿难熬,渝声估摸着,自己大概倒数三秒就要歇菜了。不是他不够努力,实在是敌方太过于强大,这一下子把他给打成咸鱼摊饼,他也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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