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残疾老攻后(66)
他脑袋搁在季靖延肩上,为了稳住身子,手掌是撑在季靖延大腿上的,再往上一点便是……
思绪不禁飘到之前两人唯一一次的亲近,景淮亲眼见识过那傲人的尺寸。
此刻两人姿势亲昵又暧昧。
景淮收回眼神,耳朵悄悄发红,他之前明明是端端正正坐着的。
他赶忙重新坐直身子,季靖延察觉到他动作,目光从电视上移开:“嗯?”
景淮说:“压着你了。”
“没关系。”季靖延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道:“你不重。”
“那也不行,你现在正在恢复中,别出差池了。”
季靖延笑了下,点头:“那好,你给我揉揉。”
他嗓音放低了一些,像是气音又没有那么轻,两人靠得近,季靖延的声音就围着景淮耳朵绕,他耳廓红的更明显了些。
现在天气渐渐入了寒,屋内空调开着暖风,阳台花架上的植物已经被换成了常青植物,只有那盆月季开得火艳。
景淮没说什么,掀开改在季靖延腿上的薄毛毯,小心将他的腿搁在自己身上,十分珍惜的模样。
给季靖延做按摩已经是十分得心应手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恢复的关系,总觉得季靖延腿上多了些肉,摸着手感都不一样了。
季靖延靠在沙发上,低着眼静静看着景淮动作,眼神不自觉都柔和下来。
“温诗淇那份录音已经找到了。”
景淮一下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欣喜:“真的?”
“嗯。”季靖延说:“我已经报案了,不过因为车祸过去的时间有点久,调查和取证要花一些时间,她现在还不能进去。”
“不会太久的。”景淮压抑着激动:“那易志桐呢?”
“只要确定录音并非伪造,再把当年的案子重新梳理一遍,掌握足够的证据后,他跑不了。”
景淮嗯了一声,说:“我很期待那一天。”
季靖延仔细看着他,目光沉沉,一瞬间似乎多了很多东西。
景淮情不自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季靖延伸手,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刮在他脸上,真心实意说了句:“谢谢你。”
“啊?”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瘙痒,景淮下意识躲了下,却没躲过。
他失笑:“谢我做什么?”
季靖延跟着笑:“谢谢你陪着我。”
“陪着你有什么好谢的?”
“要谢的。”
毕竟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再也没感受过被人陪伴的滋味,景淮同他结婚的时候,他自己也并不是很有信心对方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但现在,他们还能歪在一起看电视,或者聊天。
很好。
他又重复一遍:“要谢的。”
景淮想了下:“那我也得谢谢你。”
季靖延挑眉:“哦?”
景淮说:“谢谢你让我喜欢你。”
季靖延喉结上下翻滚了一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淮一向如此,什么感情都放在明面上,眼里装着真心,一眼就能看穿,无需猜测。
在商场纵横这么多年,又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季靖延自觉很擅长猜测人心,但这个技能却从来没机会用在景淮身上。
少年的袒澈,让他享受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惬意。
景淮仔仔细细将两条残缺的腿按摩了,他仿佛不嫌累,来来回回一遍一遍,季靖延很享受。
最后他还是看不下去,拨开景淮再次伸过来的手:“累了,歇会吧。”
景淮揉了下手腕,道:“不累。”
他双手重新敷上去,被季靖延抓住了,十指被一根一根捏着,竟然轮到季靖延给他按摩起来。
景淮忍不住撒娇:“手指说,想要亲亲。”
季靖延停住动作,抬眼看他,目光如炬。
景淮脸皮厚如城墙,只是被季靖延那双犀利又漂亮的眼睛看着,还是忍不住有了丝害羞的情绪,他挺着胸膛,目光却忍不住移开了些许。
然后听见旁边人笑了声,音量不大,带着愉悦。
景淮又忍不住回眸去看,正巧看见季靖延的手掌包住他整只右手,只留下一根孤零零的食指竖着。
季靖延低头咬了一下食指指尖。
上牙隔着指甲,下牙抵着柔软的指腹,噬咬力不大,像是舔舐又想是磨蹭,痒的厉害。
季靖延的唇腔湿漉漉的,撤去的时候,景淮恍惚间甚至感觉到了有什么温软从指尖掠过,他下意识缩了下手指,却无处可躲。
男人弯着轮廓深邃的眼睛,问他:“够吗?”
面皮瞬间变得滚烫起来,景淮觉得季靖延就是那盘丝洞里的妖精,若有若无的对你撩拨一遭,却又不让你吃到嘴里,浑身上下都被勾的不得劲。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唯一的一次还是上回在浴室里,景淮突然觉得有点难受,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某种寂寞感。
还在胡思乱想间,季靖延握着他的手掌晃了一下:“我要起来。”
景淮回神,忍着满脸燥意,站起身想帮季靖延,却被阻止了。
他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季靖延握着景淮的手没松,眸子里的情绪景淮以前没看过,只觉得想初春化了的雪,让人充满希望。
然后,季靖延紧紧抓住他的双手,用了所有的力气,很缓慢,很缓慢地站了起来。
说是站起来并不正确,只是身体离开了沙发几公分,甚至都不能掌握平衡,短暂的几秒后,他又跌了回去。
但已经足够让景淮惊讶和欣喜若狂。
“哥,你……”
他被吓了一跳,脑子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没有了,只能张着嘴瞪大眼睛,神色激动,音量都没能控制住:“你能站起来了!”
“嗯,这几天感觉很好,就试了一下,不过坚持的时间太短。”
“挺好,挺好……”景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讷讷地重复这个词。
看着他又傻又呆的模样,季靖延勾唇笑了笑,他站的再高,别人提起他的时候还是不免会说一句残疾,景淮比他这个当事人更看重这双腿,小心又坦然地护着他这份脆弱的自尊。
景淮还怔愣着,然后被拉进了一个怀抱,下巴磕在了坚硬的胸膛上,属于对方独特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他包裹,方才压下去的念头又升了起来。
他傻傻抬头,看着上方的人。
季靖延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微微绷着面容,眸子像是护食的雄狮,侵略感十足。
景淮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哥……”
季靖延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两人似乎在一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景淮呼吸停了几秒,喉结滚了一圈,说:“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季靖延坐着,微微弯腰,目光离景淮更近了一点:“知道。”
室内静悄悄的,阳台的植被轻晃着枝叶,光影绰绰。
景淮心跳得厉害,手心出了好多汗,他顾不上擦,一把抓住季靖延放在膝盖上的手,像是在抓住随时破碎的梦般。
他说:“那你再亲一下。”
季靖延任由他握着,又低下了头。
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也不是吻在嘴角,是实实在在吻在了唇上,双唇相接的地方灼热滚烫。
不知道是谁先张开的,景淮肺部的呼吸都快被抽干,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景淮差点往后栽去。
季靖延又快速在他下唇咬了下,一只手扶着他的背,一只手按在他裤腰,语气欲的不行:“要来吗?”
景淮抿了一下酸麻的嘴唇,从头热到脚,他向来不是喜欢吃亏的人,问:“哥哥,你喜欢我吗?”
季靖延嗯了一声,觉得这样不够说服力,又肯定了一遍:“喜欢。”
景淮要爆炸了。
像是做梦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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