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他太难了(30)
楚无玥:“……”
灵气干涸,伤势过重,实在撑不住问尹士彦一句‘你到底脑补了什么’,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楚无玥这一躺。
就躺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尹士彦如他所说一般,每日都到,不仅是他,还有鹿武峰的单惊风也每日来报道。
关于楚无玥受伤原委,也就只有风云宗的长老掌门知晓,相较于弟子,长老们更明白闯过心魔幻境代表了什么。
修为越高之人,便越怕遇到心魔,这会成为修心大道上的阻碍,即便只是一件小小的事。
到达楚无玥这般境界,闯心魔幻境,小则可以灵力破之,大则是在拿命在冒险。
而楚无玥出来时,灵力全空,便代表了楚无玥有心魔,且过不去,只能以灵力破之,怎么能让长老们不忧心。
崇洛峰的慈微长老宗元九,更是除了单惊风与尹士彦之外,往毕怀山跑的最勤快的人。
丹也不练了,酒也不喝了,天天为师叔祖煮药,他觉得寻常丹药配不上师叔祖高贵的身份。
只有现熬的灵药草汁才行,师叔祖灵田骤然干涸,想来对周身大小经脉有些损伤,定是要调养一番。
可惜的是宗九元的灵药,天天熬,顿顿熬,也没等到师叔祖醒过来喝上一口,他们也能做的便只能轮流给师叔祖输送灵力,休养生息。
……
作者有话要说:宗元九(自我感动):我真是个勤劳的小蜜蜂。
楚无玥(冷漠):我谢你全家。
-
——
很久之后。
秦非渊get(脸红):师尊哭起来真好看……想……
楚无玥(羞愤):滚!
——————
攻和受即将发假糖,大家准备好了吗???
PS:攻只有一个,不切片。
第22章 穿书的第二十二天
由于宗元九的过分勤劳。
也就导致一件事。
半个多月后。
楚无玥刚清醒, 还未睁眼,就在第一时间内,闻到了屋内萦绕着的一股浓浓药味, 将室内淡雅好闻的熏香都给压住。
这味道……
楚无玥下意识屏住呼吸,缓缓睁眸, 便瞧见宗元九那张带着殷切笑意的脸靠过来, 手中端着只朴素玉碗, 热情关怀的问:“师叔祖, 您醒啦?这是弟子刚熬好的灵药,您喝一口?”
“……”楚无玥沉默着扫了眼宗元九端着的玉碗,药味就是从这碗里散发出来的,闻起来又浓又苦, 令人头皮发麻。
楚无玥浑身戒备, 不着痕迹向后躲了躲,然后对着宗元九眼尾笑出褶皱的脸, 面无表情的冷漠拒绝道:“拿走。”
虽说这半个多月, 师叔祖一直躺在榻上,让宗元九觉得亲近不少,但他总归还是不敢反驳师叔祖的话, 只能悻悻的应一声:“是。”随后委屈转身端着药碗, 打算离开。
楚无玥心存侥幸的正松口气,便听到门外传来道温吞却不容置疑的声线——
“不许走。”
常年穿一席淡青色长袍的尹士彦款款入门,绕过屏风,从向他行礼的宗元九手中拿走药碗, 朝着楚无玥径直走来,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亲切:“师叔祖,您不喝药怎么行,这灵药经多次改良,对休养经脉最是有好处。”
药碗被递到楚无玥眼前,尹士彦笑看楚无玥,目带关怀,无声暗示着他该喝药。
楚无玥垂眸望向玉碗中躺着的黑褐色汁液,因离得近,散发出的药味也愈发浓厚难闻,让他直想退避三尺。
楚无玥:“……”
气氛忽然凝固一阵。
这时,尹士彦又热心体贴的说道:“这药虽好,但也极苦,士彦考虑不周,未能及时备好蜜饯果仁。若师叔祖需要的话,士彦即刻便去拿来。”
楚无玥:“……”
楚无玥怀疑这小子是故意这么说,可看尹士彦笑容诚恳,满脸关切,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楚无玥细细想了想,他不能让人知道他是因为怕苦才不想喝药,也绝对不能让尹士彦去拿蜜饯果仁,否则让人知晓,对他形象有损。
而且他现下虽然没了ooc限制,不需拘束,但他若是忽然性情大变岂不是惹人怀疑。
于是楚无玥心一狠,接过尹士彦递来的药碗,心在滴血,面上却淡淡道:“不过一碗药罢了,不必费事。”
话音落下,楚无玥便如壮士断腕般阖眸,暗暗闭气,抬手将碗中送至唇边,举止优雅的喝了个干净。
完毕后,他又将空碗递回给尹士彦,目光直视前方道:“可还有事?”
“并无要事,不过……”
尹士彦笑道:“幸得师叔祖挽救,前些日子宗内被拉入心魔幻境的弟子们,才得以安然无恙。”
顿了顿,他温声说道:“其实这些时日,小师叔一直照料在您身边,小师叔如今年幼,但按年岁,入道却也算晚的,幸而天资不错,日后定有作为。”
楚无玥微微颔首,他自然知道秦非渊天资好,毕竟是男主。
又听尹士彦继续说道:“可小师叔实在太过刻苦努力,前些天我还瞧见他手腕处似是练出了淤伤,士彦怕物极必反,伤到根本,还请师叔祖多劝着些。”
闻言,楚无玥眉头微微拧起,先前教秦非渊的时候,他便已经提醒过他,练就剑法不得太过急切,怎么又不听话?
他道:“我知晓了。”
尹士彦行礼道:“如此,已无旁的事,士彦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师叔祖。”
“不必。”楚无玥道:“我明日闭关,调养身子。”
虽然这半个月有风云宗一众长老向他输送灵力,但因他昏迷,送来的灵力也十不存一,极其微末,对他的灵田来说仅是杯水车薪,如今他醒来,便觉得体内空荡荡的,极不舒适。
只有闭关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尹士彦低声道:“那士彦改日再来。”他转过身去,拉着看起来还不想走的宗元九离开了。
等走出毕怀山青澜小筑,到路道上后,宗元九才不给面子的甩开尹士彦的手,没声好气道:“你拽我做什么?我还想和师叔祖说说话。”
需知道往日师叔祖哪有这般好脾气,不想见便不见,呆他那儿被嫌烦了,通常都是甩个袖子就将他们打出毕怀山,哪会像如今还和他们说几句闲话。
尹士彦微笑道:“从前师祖在时,就说过你笨,你还真没长脑子?从前师叔祖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你心里没数?”
宗元九一愣,仔细想想,忽然瞪大眼满面惊恐道:“……你说师叔祖被夺舍了?”
尹士彦笑容缓缓消失,不可思议上下打量着宗元九,无奈摇头感叹:“孺子不可教也。”
他认真问:“以师叔祖修为,当今世上,谁能夺舍他?况且若是夺舍,我在为师叔祖输入灵力时,便能察觉,岂能等到现在让你胡乱猜测。”
宗元九不明所以:“那为什么拉我走?今日师叔祖瞧着和我们亲近了不少,应当也是愿意与我说几句话。”
尹士彦哭笑不得道:“你瞧师叔祖那像是有空和我们闲聊的样子吗?”
见宗元九还不开窍,他放弃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还是多去书阁瞧几本书吧,莫要在让我笑话你。”
宗元九冷哼一声,“你那些破书我才懒得瞧,我炼丹去了!”说着便闪身飞走。
尹士彦叹气,倍感头疼揉揉额角,这时看到秦非渊提着把木剑,面色呆滞的自小道上姗姗走来,他喊道:“小师叔。”
秦非渊被这一喊回过神,对尹士彦乖巧的作揖行礼:“见过掌门。”
尹士彦好意提醒道:“方才师叔祖已醒。”
闻言,秦非渊消沉黑眸一亮,喜形于色,急忙一拘礼后道:“多谢掌门告知。”
然后便匆匆朝着青澜小筑跑去。
尹士彦微微一笑,须知半个多月来,这位小师叔可日日盼着师叔祖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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