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每天和死对头秀恩爱(53)
比拼武力值十个宋同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望低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客气的礼貌的笑早已消散,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不管江行野是什么样的人,都和你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从外人口中去了解他。”
想起什么,林望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我以前同班的时候给过你什么错觉,但我这个人,很护短,脾气也不好,如果你想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的话,最好不要被我发现。”
宋同闻言双眼里的红血丝更浓重了一些,整个人勉强平静下来,表情却像带着一点扭曲:“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不要等被疯狗咬了才后悔。”
这话说得太过难听,林望面色完完全全冷了下来:“我只知道他现在是被疯狗盯上了。”
周围人来人往,他如果在这个地方动手,自己受处分事小,他不想把宋同激怒在这儿散播出什么有关江行野的谣言。
林望说完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胸口有股称得上激烈的愤怒在汹涌冲撞。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他整个人的感情就像是也跟着被抽走了一部分,很难有什么事情这样调动他的情绪。
严子禹举着鸡蛋饼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小林浑身跟结了冰似的站在那儿,他赶快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林望慢慢地抬起眼,问他:“你记得宋同吗?”
严子禹从初中开始一直和他同班,高一自然也分在一个班级,“之前班上那个?记得啊,他怎么了?”
见林望面色一直不大对劲,严子禹把鸡蛋饼捏成一团,“他刚刚还来找你事儿了?卧槽他这人没毛病吧,以前表面装得像个老好人,结果每天偷偷在背后说你坏话,还跟老乔打你小报告就算了,现在都他妈不在一个班了还敢来找你?”
林望问:“他以前也说过我?”
严子禹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管这种事就没跟你说,怕你生气,不过我和骆闻阳去警告过他,后来看他好像收敛了就没再管过,他这是过了一年又发病了?”
林望高一的时候的确有几次被班上男生拉着一起翘了自习课去打球,不知道被谁捅到了老乔那里,还只提了他一个人的名字,老乔一向是不太管这种事的,只要成绩不耽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无奈那个人频频举报,好像一定要看到他被狠罚一番才愿意罢手,最后老乔没办法,只好让他写了份检讨在班会课的时候去讲台上念,就算惩罚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林望自己的错,他被罚也心服口服,没什么好辩解的。
所以那时候严子禹他们各方打听那个打小报告的人是谁帮他出气,都是背着他进行。
只是今天知道那个人是宋同,结合宋同对他说的那番话,林望还是难免感到一阵恶心。
林望没有提起宋同找他说江行野的事,只道:“他还没做什么,但最近如果你听说他有什么异常举动,都跟我说一声。”
林望很谨慎。
宋同本身看上去就是个精神偏执的人,而他表现出来的对江行野的仇恨,也已经明显超出了正常阈值,这样的人后面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不让人意外。
所以要提前做好防备。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林望特地到19班门口等人。
19班拖了五分钟的堂,大家赶着去食堂占位,他们班下课老师拿着书出来的时候,整层楼的人都走空了。
坐在靠门这一排有个脸熟的小卷毛男生先一个滑步出门,看见林望之后呆了两秒,又原路滑了回去,大喊了一声:“江——哥——有人找!”
就像是什么宫廷剧里,皇帝驾临前,要有个小太监赶在前面传信。
“……”
林望被这个兴师动众的举措惊到了。
“简以年你叫啥呢?”
“每天来找我们江哥的人还少吗?”
“又是哪个高一小学妹卡着吃饭点过来了,不会还带着爱心午餐吧?”
林望盯着自己手里刚刚让严子禹帮他带的两份饭,陷入了一阵沉默。
里面一群男生七嘴八舌地开完玩笑,伸出脑袋一看,和林望打了个照面。
又都飞快地把头缩了回去。
“啊,我们江哥,怎么会有人找呢,高一小学妹是谁?不存在的。”
“就是,江哥每天苦守教室,眼巴巴地等着隔壁班的大帅比来送温暖。”
“只有隔壁班大帅比送的才叫爱心午餐。”
画风扭转外加自打脸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19班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江行野坐最后一排趴着补了半天的觉,被人叫醒的时候,就隐约听见自己被编排了好几条的桃色传闻。
而编料的人在看见他醒来的那一刻早就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江行野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林望。
原本懒懒散散的神情从脸上消失,唇角自动勾起一个笑:“望哥来找我?”
林望点了点头。
以前确实都是江行野主动过来找他。
他以为是江行野演技好,所有的边边角角都可以做得面面俱到,扮演成一个最合格的男朋友。
可哪里会有这么逼真的演技。
只是因为喜欢他,才能细心到这个份上。
江行野还没起身,林望就拎着饭盒过来了:“我有事跟你说,现在教室没人,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饭吧。”
江行野挑了挑眉:“有点开心。”
不等林望问,他主动解释:“望哥来找我,所以开心。”
林望忍着耳根处的痒意,瞪他一眼:“……这种话就不用说了。”
早上宋同来找他的事,林望没想瞒着江行野。
他不了解江行野和宋同之间的恩怨,防范得再好也没有用,这种事还是需要告诉当事人,让对方自己那边也做好准备。
只是宋同说的话,林望肯定不会原模原样地传达给江行野。
他托严子禹调查过了,宋同不光是从八中毕业的,初中的时候还和江行野在一个班级,只不过不知道因为出了什么事,后来宋同又转班了。
这里面的事情像是被人专门压下去过,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严子禹找了几个八中的人,都只听说两个人以前是有过过节。
凭这两年林望和江行野当死对头也好、当任务搭档也好,对他的了解来看,江行野虽然曾经有校霸之名,但绝对不是会随便找人麻烦,校园霸凌无辜同学的人。
林望想了半天措辞,开口问道:“你初中的时候,有没有过……”
话说到一半就卡壳了,有没有过讨厌的人?有没有过结仇对象?怎么问都不对劲。
江行野弯了弯眼睛,直截了当道:“没有,活了十七年只喜欢过一个人。”
“……”林望脸颊热得不行:“我不是想问这个。”
江行野一心二用,跟他说着话,还顺手把他菜里的葱花都一粒一粒地挑了出来
小朋友是不挑食,但也有不那么喜欢吃的东西。
林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算了。”
然后像叮嘱家里的小孩子一样跟江行野说:“我今天早上遇到了一个神经病,他好像对你有点意见,是你初中班上的同学。”
“我也会……多帮你注意的。”
江行野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眼睫微垂:“望哥这么相信我啊。”
林望眨了眨眼,没明白。
江行野逻辑清晰:“我猜那个人既然找到望哥,应该也跟你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不太好的事,但你现在选择过来提醒我,就是站在了我这一边。”
林望脱口而出:“我本来就应该站你那边。”
操。
林望说完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
但又不想把话再收回去,也收不回去了。
江行野闻言也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笑意更加温柔:“昨晚是不是说过,有望哥的关心,我就百害不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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