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的白月光后(34)
发了会儿呆后,有人进来了。
孟云锡警觉的看向门口,然后慢慢的看清了那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兄,你醒了!”
纪恒端着一盆热水,打算给孟云锡擦擦脸的,没想到孟云锡已经醒了。
在床上躺了一年的孟云锡,整个身体都快躺僵了,他长了张嘴,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我还活着?”
说着,孟云锡摸了摸自己胸口,他记得曾有把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纪恒拧了拧脸帕,然后递给了他,这才回道:“你还活着,先擦擦脸吧。”孟云锡一脸茫然,他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是纪恒救活了他?纪恒还会起死回生的医术?!
那字文澈呢?他都活过来了怎么不见宇文澈来找他?还有婚礼呢?
孟云锡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人,机械般的用脸帕擦着脸,他心里的有太多的疑惑了。
擦过脸后,纪恒才把所有事告诉了他。
原来,他们现在并不是在北楚,而是在一个叫作南疆的国家。这一南一北的,在孟云锡心里可以四舍五入的认为他在国外了。
而他被宇文修一剑刺杀的事已经是一年前发生的了。
这下,孟云锡有些难以接受了。
“一年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宇文澈呢?你又是怎么把我带到南疆来的?”
说起字文澈,纪恒欲言又止,可孟云锡却执意想知道,他只好说道:“你‘死’后不久,宇文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登上了皇位,如今他已经是北楚的皇了,当初在皇城大街上,晋王字文修也被他以叛乱的罪名当场处死了,可我想他应该也是想为你报仇吧……”
“说来惭愧,那时我也在大街上,只不过我躲了起来,后来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就把你的身体偷了回去,结果发现你还尚有一丝气息,这才把你带到南疆来医治的。”
孟云锡看着他,对纪恒说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
既然是想救自己,为什么要偷偷的。
“为什么一定是南疆?”
“我知道孟兄的意思,其实我这辈子也几个知心好友,也不太擅长结交朋友,但恰巧孟兄这个朋友我很乐意结交,南疆本是我的故乡,只是年少时喜欢云游四海,所以才在北楚结识了昭云郡主还有孟兄,当时我眼看孟兄生命垂危,而南疆却有一种独特的药材能救你,所以才私自带你回来的。”
纪恒说的情真意切,倒不像是故意说谎。
孟云锡沉默了,当初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死”。
可现在他还是活过来了,他最担心的反而是宇文澈。
一年了,宇文澈成了北楚皇,那他是不是会忘了自己,然后封后纳妃,儿孙满堂。
“那你还知道在北楚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只听说宇文澈登上帝位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只要有人许逆他,他就会施行暴刑,直到把对方折磨死,我还听说前段时间他抓到了宇文修以前的手下,那些人全都被他处了极刑,就连死后的尸体都被剁碎喂野狗了……”
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话,死无葬身之地。
孟云锡听后,越来越沉默了。
纪恒不清楚,可他心里清楚得很。
宇文澈变成现在这样,完全都是因为自己。
不行,他现在既然已经醒了,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他要回北楚。纪恒知道他要是醒来,肯定会吵着闹着要回去的,所以早就做好了打算。
“孟兄,你要是真打算回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孟云锡有些惊讶。
这得是怎样深厚的友谊,才能让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呀。
孟云锡甚至大胆的想着,纪恒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纪恒点了点头:“或许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啊?”
不是吧?他能听到自己的心里话?!!
纪恒突然释怀的笑了,“没什么,你要是没听懂就算了,行李我来收拾,快的话明天就能走。”
孟云锡没往深处想,只是点了点头。
一年的时间说久也不久,可对孟云锡来说,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一年前他住在东宫,东宫里住着一位太子,那个太子最喜欢的是他。
可现在应该物是人非了吧?
和字文澈的见面,孟云锡是又期待又害怕。
他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踏上了旅途,一路上他的情绪很压抑,还好有纪恒在,不然他一个人还真的很难找到回北楚的路。
他们到达北楚皇城的那天,刚好碰上了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孟云锡跟着纪恒在一家客栈住下后,他们就向店小二问了些事情。
从而也得知今年的乞巧节皇上会去东城门与百姓们一起欣赏万花灯会。
吃饭的时候,孟云锡明显情绪有些失控。纪恒见他不对劲儿,伸手摸了摸他的右手。
自己的右手忽然被另一人的手掌温度覆盖,孟云锡猛然回过了神,看着他。只听纪恒说道:“今晚,我们一起去东城门,你要见的人一定会见到的。”
孟云锡“嗯”了一声,然后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手抽离了出来。
纪恒表面上没什么动作,可他早注意到了这细微动作。
他知道孟云锡懂他的意思,只是不愿正视而已。吃完饭后,他们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客房休息。
等到天快黑了,孟云锡率先出了房间,他本来打算先去街上逛逛的,可他从二楼下去时,发现纪恒已经在等着他了。
不等孟云锡说话,纪恒主动问道:“我想去看看我的医馆,不知道孟兄愿意不愿意和我同去?”
孟云锡想起了纪恒还有个医馆,现在回来了想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时间还早着呢,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孟云锡和他并肩出了客栈,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走在了皇城的大街上,孟云锡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时候。
“以前我都没在意过乞巧节,更没有在大晚上出来逛夜市,没想到皇城的夜市这么热闹啊!”
要是在现代社会,孟云锡也就是个小说迷宅男,让他大晚上出来撸串吃火锅,那简直是太难了。
在他看来,点外卖它不香吗?干嘛非要折磨自己的双脚呢?
“其实不仅是乞巧节,在其他节日的时候,皇城的夜市也很热闹的,不过就算再热闹,那也要看你是和谁一起过的节日。”
纪恒说的很对,过不过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和谁一起过。
孟云锡以前都是和宇文澈整天整日的待在一起,所以他对过节并不是很在意,但现在孤身一人了,他才发现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热闹。
“是啊,不管过不过节日,我觉得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纪恒,你看前面!是不是你的医馆?”
孟云锡看到前面不远处医馆两个字,抬手指了指。
纪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后停下了脚步。“哎?你怎么不走了?”孟云锡疑惑问道。
“医馆还是以前的医馆,只不过却不是属于我的了……”
此刻纪恒思绪万千,神色黯然,他一手支起的医馆如今却成了别人的了。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打从他决定离开去南疆时,他就已经放弃了医馆,放弃
了他花了几年光阴的心血。
如今重回故地,也就是想远远的看上一眼而已。
“什么意思?这个医馆不是你的了吗?可医馆不是昭云郡主帮你开的吗?就算你离开了一年,不是还有昭云郡主吗?”
“昭云郡主只怕已经不是郡主了,我怎么可能还奢求她会帮我守着这个小医馆……罢了,我也就是想看看而已,我们去东城门吧,这时候宇文……陛下可能已经在那儿了。”
他们现在正站在北楚的地界,自然不能再继续直呼宇文澈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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