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渣我，我想飞[穿书](214)

    对方低沉的声音再配上这个称呼，才叫季烨熙猛地反应过来。
    他尝试自己从床上下来，“我想去厕所。”
    一开口才发觉喉咙很痛，声音也难听，嗓子都是哑的。
    “好，我带你去。”
    待季烨熙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人扶进了洗手间。
    程景臻自动领他来到马桶前面，“站稳了，能自己解决吗？要不要我帮你？”
    帮我什么的……
    季烨熙从旁边儿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发红的一张脸。
    应该是烧的。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红？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生病的时候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就矫情起来，但平时会注意的事情，这会儿也会懒得去管。
    比方说季烨熙懒得等程景臻出去，就自动背着他放起了水。
    又比如洗好手后程景臻半扶半抱地把他送回床上，他也懒得说什么了。
    躺回床上，身体被暖洋洋的被子包裹住，额头上的退热贴被人摘下，程景臻熟练地测了测他的体温。
    光摸额头没用似的，他又摸了摸季烨熙的脖子和手，而后询问他：“感觉怎么样。”
    “有点儿难受。”季烨熙说。
    “再睡一会吧，睡醒就好了。”程景臻将他露在外面的手也塞回被子里，“要不要再喝点水？”
    “好呀。”鼻音有些重，听上去多了几分慵懒，季烨熙难得用这么软的声音说话。
    程景臻便拿来了杯子，在季烨熙的注视下扶他起来，给他喂水。
    “……”
    季烨熙的印象里，自己几次被喂水应该都是保持躺着的姿势的。
    ——这种浑身难受头还疼的时候，简单地坐起来就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如果真坐起来了他应该不会不记得？
    但这会儿头疼得厉害，重新躺下的季烨熙意识下沉，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就又睡过去了。
115、想被渣第115天
    季烨熙再次清醒过来, 这次终于发了汗, 醒来以后感觉身体好多了。
    只是腰上多了条手臂。
    枕边也多了个毛脑袋。
    他吓得差点儿没失声尖叫，猛地坐起来, 才借着屋里点着的昏黄灯光看清他身边的人……
    程景臻又穿上了居家装，先前大概也在熟睡, 这会儿突然被自己惊醒, 对方也赶忙坐起来, 来摸他的额头，“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我感觉……好像好了。”季烨熙察觉了一下身体状态, 头是不疼了, 四肢也没之前那么酸痛了, 就是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似乎是躺多了的后遗症。
    “不过程总，您怎么在我床上？”
    程景臻已经从他床上下去了, “抱歉, 太困了就睡着了。”
    季烨熙看他，发现他眼底的确是有很重的乌青。
    程景臻也看他，笑着说：“小熙生病太难伺候了，一会喊冷一会喊热，这倒不算什么，一会让人陪，一会又让人走开，真走开了你就开始哭……”
    季烨熙：“？”
    程景臻淡定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这样折腾了一整天, 总算好些了。”
    季烨熙：“？？？”
    季烨熙看了眼时间。
    凌晨四点五十。
    8月7号。
    ……
    他明明记得自己录节目那天是8月5号？？
    所以什么情况？自己一睡就睡了24个小时还多？
    睡扣圈了？？？
    ……他刚刚是看外面天还是黑的，以为这还没天亮呢，还在想这一宿可真长。
    结果却是……其实他马上就要迎接下一个天亮了？？
    “生病了是需要靠睡眠来恢复，你能睡是好事。”陷入震惊的季烨熙听程景臻这样说，不由仰起脖子去看他。
    程总的发型是标准的三七分，长度适中，一直都有专门的造型师跟着打理，保持着极度的体面，一个发丝儿都很少见他乱过。
    刚睡醒的程总很明显无法保持那种排面儿了。
    只不过刨除发型来说，人家长得帅，什么样儿都不丑罢了。
    可与平时总是自动生成一种疏离冷漠的感觉不同，刚起来的程总身上，似乎多了几分……凡人的味道。
    更有烟火气了。
    “所以您一直都在这儿照顾我？”季烨熙拥着被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差不多是一天两夜了，怪不得会把对方累成这样……
    “你助理也有帮忙。”程景臻说，“不过我喜欢一个人看着你。”
    季烨熙：“……”
    程景臻突然弯下腰，把脸贴近他。
    ……
    而后就是越来越近，近到季烨熙几乎可以感觉到对面扑面而来的炙热呼吸，直到他心里一阵“我了个大槽”，恨不得直接后仰躺下进行战术躲避的时候……才现在自己想多了。
    程景臻只是想来确认他额头还热不热了。
    ……
    不是，摸个额头而已，需要这么暧昧吗？
    季烨熙在程总的手掌底下猛地眨眼睛。
    “应该不烧了。”程景臻一本正经地说，“你先喝点水，量下体温，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
    “……”
    自从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季烨熙的确觉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过对程总进厨房的事儿他还是很担忧，“什么吃的？你要给我做吗？”
    “放心，只是去拿保温杯里的粥。”
    “哦……”
    季烨熙这才放心下来。
    程景臻关门出去，他拥着被子坐了一会儿，脑子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一下子想了很多事。
    比如说他以前也照顾过病人，知道这活儿有多熬人。
    所以一天两夜啊，也亏程总能待得下去。
    又比如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偶尔醒来的记忆已经依次浮现在了脑海中，自己好像……的确正如程总所说的那样……
    矫情。
    真是太矫情了！
    季烨熙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里！
    其实要是身边没有人他可能就不会这么多要求了。
    可偏偏他睡着的那会儿，身边好像无时无刻都有个人，他总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所以就……变本加厉……
    暂时没有洞，季烨熙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而后他又猛地发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
    熙哥再次坐了起来，蹬掉被子低头看自己的身上。
    ……他很确定自己睡觉前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的是在电视台里后换上的那套。
    可是现在……
    衣服换了。
    底下的裤子也换成了短裤了！
    季烨熙露出惊恐状，开始解短裤上的钮扣和拉链，恨不得连里面内裤都检查一下的时候，程景臻再次推门进来。
    两相对视。
    程景臻开门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