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穿书](38)
“师父,一旦有杀荀邵和荀箫的消息都请告诉我。”颜旭之提起荀箫,见张鸿虎一脸惊讶,“我记得师兄的仇,但那是另一回事,这次是我自己看不过去。”没有多加解释。
颜旭之说过上次荀箫四处杀人一事应该是杀荀邵易容成对方而为,至于真荀箫的去向,目前还是无人知晓。
张鸿虎的大弟子莫温疏死于荀箫之手,多年来,张鸿虎一直留意着荀箫的动向,可惜每次都慢上一步,后来听说荀箫被杀荀邵打成重伤,流落江湖也一直都在寻找,但荀箫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任何踪迹,这次从杀荀邵嘴里探听到荀箫还在江湖,张鸿虎打定主意一定要趁着荀箫还没完全恢复找到对方。
张鸿虎难得认真脸:“放心,以后荀箫的消息为师与你共享。”
待颜旭之遇见离开,张鸿虎长叹一声。
这次,颜旭之跟一年前离开巽风观时的泰然自若全然不同,不知那个木竹是何许人,竟然可以驻扎进这个面冷心冷的徒弟心里,他想求教一下是怎样的套路。
张鸿虎永远记得十年前与颜旭之的初见。
瘦小的男孩面对意图抢夺他钱财的三个大人,手里拿着不知哪里找来的铁铲,毫无章法地挥舞,竟让三个大人吃下好几记伤口。
十岁颜旭之脸上灰扑扑的,一双眼里没有孩童的懵懂无知,尽是成人般的冷静与聪慧。
起初,张鸿虎一直认为颜旭之是早慧。因为沟通起来毫不费力,甚至一点就通,有时又让他觉得这小小身躯其实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而也由于早慧,又或是流浪在外那段时间的遭遇,颜旭之待人处事总表现出游离人群之外的淡漠。
张鸿虎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颜旭之为谁紧张了。
或许面临这般的考验,颜旭之离天道会更近一步。
既然木竹还未想好如何面对他,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
如果此次碧羽苑都没法调查出木竹是谁,颜旭之会就此放弃,再也不去寻找什么真相,继续过他的喝酒练武的逍遥日子,等木竹以后出现,或许他连这个人都忘了。
两天后,巳时一刻,颜旭之登门碧羽苑。
作者有话要说: 荀箫:与其让颜旭之发现大肚子的我,损我形象,我不要这脸面装女人了我。
第24章 浑身解数
颜旭之到达碧羽苑后, 有了张鸿虎的信笺,没有等多久便被迎入会客堂, 喝着门人上的茶水等时玉韵到来。
有些听闻颜旭之容貌的人抱着好奇心挤在门口, 一个个脑袋叠起来纷纷朝里面看,忍不住感慨是真的好看一男的。其中不乏几个不一样的声音,什么许师兄上次从酒剑坞回来,浑浑噩噩好几天一直念叨着颜旭之的名字, 师父去调查过就是巽风观这个颜旭之。
什么上次巽风观召集各大门派青年才俊一起杀魔头,虽然魔头未死,但重伤之下被废武功,如今下落不明,而当时许师兄明明身体见好, 却也不参加,只因为这个颜旭之在其中,这颜旭之真有绝顶期实力吗?否则怎么会让杀荀邵逃脱?莫不是巽风观的人吹嘘出来的?
许师兄一定比他强多了!
“这人说不定就是蛇蝎美人, 江湖上都说好看的人不可信,他害许师兄伤心, 我一定要给师兄讨个公道!”
“小师妹, 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我看这颜旭之光风霁月的, 大概是直接拒绝师兄, 师兄才会受伤吧。”
“不许说师兄不好!”
颜旭之听来听去也就这些没营养的话,拿酒囊喝起酒来,被一些人说他没有礼数, 他全当耳旁风。
一炷香后,一个长相俊秀,着碧羽苑统一服饰,一身白衣青衫衣摆绣竹的男子撩开帘布从内门走进来。
此人正是时玉韵,看上去只比颜旭之年长一些。
据说时玉韵这脸从三十多年前就没变过,都说他这是给自己做了一张不老的面具才有的效果。
时玉韵坐到首座,对颜旭之后微微颔首,虽然顶着年轻人的容颜,但却不怒自威,问道:“张掌门高徒来此是我们碧羽苑蓬荜生辉,不知颜少侠想怎么个讨教音律呢?”
如今江湖中谁人不知,天下第一颜旭之是绝顶后期,这样的实力哪还需要讨教什么音律。
时玉韵听闻颜旭之到来之前,就猜测对方有别的事,他对此心照不宣。
颜旭之记得原著中,原主曾见过时玉韵,当时这位时掌门将爱徒的感情看在眼里,爱屋及乌亦非常喜欢原主,后来原主选择慕容煜时,时玉韵还找原主单独聊过,让原主不要伤了许宿的心。
原主其实早已知晓许宿的感情,面对时玉韵却从骨子里表现得无辜又忧伤,说他谁的心都不想伤,他也想要喜欢许宿哥,但感情一事从来生不由己,而他对许宿虽无爱慕,但有深厚的兄弟之情,以后会如当下一般对待许宿,绝不会让许宿以为他选择慕容煜后,便会不再认他这个哥哥。
作者只写时玉韵听完这一席话后便离开了,后来这位时掌门再无出场,但颜旭之猜测时玉韵应是在心里暗骂原主不要脸的。
然而这一次,时玉韵对颜旭之态度冷淡。
上次许宿没有参加“历练”一事,张鸿虎后来打听到是许宿回到碧羽苑后大病一场,至今身体还不是很好。颜旭之当然还记得给许宿吃过什么药,不过全身瘙痒无比七七四十九天,早过了期限,这肯定是原因之一。
原著中,许宿曾将他对颜旭之的感情告诉过时玉韵的,想来这次时玉韵是为其爱徒不值,更加不可能给颜旭之好脸色。
颜旭之不以为意,直接将木竹的面具拿出来,开门见山道:“讨教音律一事容晚辈之后再请教时掌门。晚辈此次前来,还另有一事,素闻时掌门在易容方面上被称为天下第一手,不知此张面具是否出自时掌门之手?”
时玉韵身后的女弟子拿着承盘走过来,微微抬眸看着颜旭之时,俏脸微红。
颜旭之小心地将面具放在承盘上。
时玉韵看了眼,便说这确实是他所制作。
颜旭之将面具收起后,问能否告知是谁之后,时玉韵淡淡道:“凡是在我派制作面具的客人,我派都会遵守保密义务。这张面具也不例外。”
这并不意外。
颜旭之手指摩挲酒囊,刚想说有没有可以透露的要求,便见时玉韵凝视他,忽然挥了挥长袖,女弟子转身离去,原本那些堆在门口的脑袋一下子散开,门被关上。
时玉韵端起茶盏,微微阖眸吹了吹茶叶,缓缓道:“颜少侠,我可以破例将这张面具的拥有者告知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颜旭之:“时掌门请说。”
“收回你曾经说过‘有你在的地方,没许宿待的资格’这句话,另外在碧羽苑住上几天,等完成约定,我便将对方的名姓告诉颜少侠。”
这分明是两件事,但他已经猜到时玉韵要说什么了。
“如果颜少侠不愿意,我会安排弟子与你讨教音律,请自便。”时玉韵说完品起茶来,不急不躁,姿态闲适。
颜旭之喝完酒囊里最后一口酒,问道:“时掌门说的几天,是几天?”
时玉韵慢悠悠道:“这个嘛,颜少侠认为呢?”
颜旭之:“晚辈来此是讨教音律,自然会叨扰碧羽苑几日。五天吧,五天后我得回巽风观,家师另有一些事要我去办。”
“也好,那便如此。”时玉韵放下茶杯,手指敲了敲桌面。
许宿从门帘后走出来,比四个月前离开酒剑坞还要憔悴的面容,瘦削的身形快要赶上木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少侠,我碧羽苑的弟子在音律上最出色的便是我这爱徒许宿,上次在酒剑坞闹出的事,作为许宿的师父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许宿有再多不是,也定是无心,希望颜少侠海涵。接下来五日,便让宿儿来好好招待你,和你讨教音律,如何?”
在时玉韵的一言一语间,许宿见到颜旭之后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歉意地作辑,如水般的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
不论颜旭之现在对木竹是否有好感,他心里对许宿当初作为的怒火依然还在,这关乎被下药身不由己的愤怒,不可能轻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