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32)
梦里他才知道,原来祁少师这么早就对他怀有“不良居心”,却十几年被压抑在心底。
“温小先生?您醒了的话,我来给您换药。”管家先生敲门进来。
“噢,好,麻烦您了,您叫我的小名安安就好,千万别称‘您’。”温之卿反应慢了半拍才从床上下来,到茶几边的圆凳上坐下。
“是,安安,请忍着点,我要拆绷带了。”管家先生从善如流,很细心地帮着温之卿换好头上和左手的绷带,又给他的后背涂了药才离开。
温之卿左手臂轻微骨折,后背淤青红肿,严重的是后脑勺的伤口,将近一个星期过去了,现在差不多也结痂了,再换一次药就可以拆掉绷带。
他的脑袋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温之卿摸摸头上伤口往楼下走,希望脑子没被砸晕乎,要不然真应了少师说他是傻瓜的话。
楼下庭院西侧设置了一个泳池,西北内凹出形成小院落,上方搭建阳光房顶,院内摆着一套茶桌,形成了一处阳光茶室。
温之卿和祁少师经常在这里休闲,晒晒太阳、喝喝茶、看看书,真真惬意美好的时光。
如今这里却少了一个人,温之卿已经很久没见过祁少师了,他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人拒绝和他见面。
他询问祁少师的去向,管家先生和所有别墅里做工的人只会说,“少爷在朋友家借住。”
除了他,祁少师唯一还谈得上是朋友的人,只有一个褚烽了,祁少师宁愿去褚家借住,也不想和他处在一个空间里吗?
吃过一顿寡然无味的早餐,温之卿坐在茶室,望着外面湛蓝的泳池,脑袋慢慢放空。
他不怕祁少师暂时不见他,就怕祁少师是身体出了问题,瞒着他躲到一边疗伤。
就像上辈子那样,祁少师几次提醒过他远离乔欣然,他不听,生他气;好不容易从马化龙手上带走他,又不见他,却是酒精过敏,不想让他知道。
祁少师的性子太要强了,不愿露怯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温之卿有时候觉得他简直倔强得让人哭笑不得。
可他真的很好,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温之卿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上辈子出了马化龙这回事后,祁少师避了他一个多星期,直到一个月期限到了,他就要离开江城回家了,祁少师还是没有露面的意思。
火车站道别,凄凉得只有褚父在演戏装慈父,真心不舍得他和温心柔的奚惠琳没来,更别提其他老师同学了。
温之卿当时失望地以为,在江城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也要失去了,祁少师却赶来了。
“给你。”
“什么?”
“礼物,同学录,毕业分别的同学不是都要写这个吗,留作纪念和以后联系什么的。”
他打开精美的同学录,第一页就是祁少师的名字,旁边贴了一张照片,还是半身证件照,底下依次是祁少师的年龄、身高、体重、血型,联系方式还有祝福语。
温之卿当时好想说,这个人也太有趣了吧,这年头小学毕业生都不稀罕写同学录了,还如此一丝不苟地写完。
可是真的,他满心感动,他感受到了祁少师的真诚。
集英中学的同学,没有一个想到要和他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日后难再有交集。
而祁少师通过一本同学录,是在变相地表示,他想和他有更多更长的交集,同时劝慰他,他的真心没有错付。
抱着一本同学录,温之卿一时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祁少师伸出手和他握手道别。
温之卿眼尖发现,祁少师抬手时长袖滑落,裸露出的皮肤上红斑点点。
“你手腕上怎么这么多红印子?”
“哦,没什么,大概是蚊子叮的。”
“也有可能是捂出来的,天热你别穿太严谨,解开几颗扣子也不要紧的。”
祁少师一年四季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倒是挺有禁欲气息,就是夏天太遭罪了。
“不用你操心,快上车吧你。”
回家的火车出发了,温之卿找到自己的位置后,立刻按同学录上的手机号码给祁少师发信息:上车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那头几乎秒回复:嗯,保存了。
疑惑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祁少师是现在保存的,还是之前就保存了?可他的手机号码只给过班长傅正明一个人。
祁少师就是这种心思不显露在脸上,喜欢也不太会表达的人。
可他一旦向别人表露心意,就像手机录音里那一声“我爱你”,温之卿立刻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并且随之而来的是满心满腔的感动。
没有一点身为直男被冒犯的反感。
他不是不喜欢你,温之卿,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你的所有好他都记在心里。
而你要做的是,勾出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给予他无视死亡威胁,抛开一切顾虑,尽情向你表达心意的勇气。
温之卿为此再一次来褚家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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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记得你的话,竖起flag,日后好好打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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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要是他知道你
“安安, 你还是回去吧, 这大热天的你还伤着, 你就是再来三天等在这,他怕是也不会下来见你的。”褚家院子门口,奚惠琳打着一把太阳伞劝温之卿。
这几天温之卿身体刚好一点就过来了, 脑袋和手臂还绑着绷带, 往日清俊爽朗的模样透着脆弱可怜的味道,看得奚惠琳心都要化了,着实不忍心打击他。
“你听阿姨的劝,别来找他了, 他虽然借住在我们家, 可我们也做不了他的主,有的人不是我们比得上的。”奚惠琳就差直说, 祁少师是温之卿高攀不起的人。
温之卿还是坚持一句话,“奚阿姨,我不难为您,我只想请您转告少师, 我来了。”
“阿姨怎么没说呢,你下午一过来我就上楼告诉他了, 只怕你刚出他家的别墅, 他就知道你的去向了,可他……唉!”
温之卿抿了抿唇, “那……请您再最后帮我转告一声, 我后天就要回家了, 节目提前结束。”
“哎,你放心,阿姨一定帮你转告,来,拿着伞,外头太阳毒,被晒伤了。”
“谢谢奚阿姨。”温之卿不在乎晒不晒伤,随手接了伞离开。
慢慢走到小区门口,迎面驶来一辆汽车,林肯中大型SUV,十字盾形车标镶嵌在车头的正中位置,特别醒目惹眼。
车身霸气,线条流畅,方正的深黑色下包围裙边和平直的腰线设计,18英寸的合金轮毂,以及255毫米的宽轮胎,不仅散发出威猛硬朗的气势,也将大气沉稳的特色展露无遗。
温之卿让开到路边,车身侧面缓缓降下来的车窗里,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微微侧头和他打了个照面。
大背头发型露出坚毅的额头,和鼻梁下颌形成棱角分明而优美的线条,面庞俊朗却严苟肃威,目光锐利而摄人。
“祁……”不是少师,温之卿回望了一下褚家,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如果说未来的祁少师和车里那人的相貌只有七分相似,他们的气质完全就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凌厉强势。
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中年翻版的祁少师。
只是温之卿上辈子和祁少师相交多年,很简单就能区分他们的不同。
同样是自信高傲,车里那人眼里满是雄心勃勃,仿佛王者一样睥睨天下,而祁少师更像是运筹帷幄的谋士,百无聊赖地指点江山,搅乱风云。
褚家二楼,褚烽几步窜下楼梯,手里转玩着一串绿松石项链。
项链明显是女式的,普普通通,也不是什么值钱名贵的货,更不符合他以前的审美要求。
刚在沙发上躺下,奚惠琳走过来,“阿烽,有客人……”
“不是说了不见吗,让他滚。”褚烽音量不大,却一点没好气,手里还转着那串绿松石项链。
“不是啊……”奚惠琳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