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摸我的鱼尾巴(58)
云焰天肩口飙出一股鲜血,宁有峰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冲鲛兵们喝道:“来人,快把王护送下去疗伤。”
“不必。”云焰天推开宁有峰,目光越过人群望向江羡鱼。江羡鱼也在看他,那眼神充满恨意,便是要他死。
这时一队鲛兵匆匆赶来通报道:“大事不好!花家集结六千名猎鲛师杀回越水了!咱们那边已经扛不住了!”
“什么,那个卷毛又杀回来了?”宁有峰诧异道。
众猎鲛师们听得此消息,不由得发出一阵欢呼。而江轻魂又拖着破军枪走了回来,笑哈哈道:“果然是有仇必报花祈玉,怎么办,我开始喜欢这个花疯子了。”
鲛族众将纷纷变色,哗然议论,“当真来了六千名猎鲛师?”
“这才几日功夫,他居然集结了这么多人!”
云焰天依然保持镇定,“有峰,你速带兵过去解决,这里有本王即可。”
“我这就动身。”宁有峰即刻与将领们分配兵力,随即带着大部分鲛兵从这里撤离,只留下数百名鲛兵,与猎鲛师们死磕到底。
江羡鱼悄然舒了一口气,“真是天佑我越水。”
“轻魂听令。”江羡鱼信手拨动琴弦,“给我灭了云焰天!”
“遵命!”江轻魂单手转动破军枪,冲身再度攻向云焰天。
“看来非要本王把你大卸八块,你才肯罢休。”云焰天不屑道,话音未落头顶又是一阵银光乱闪。
宁无兮看江羡鱼还在操控灵闪,便携剑飞身而上,欲图一剑斩碎那架箜篌。可他刚腾身而起,脚踝又被谁抓住了,紧接着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你竟然……你的手臂应该废了才对!”宁无兮错愕地瞪着叶临川,这个人难道是什么怪物吗,怎么还有力气摔他?
“你们鲛族有个好东西,叫鲸香。”叶临川喘息道,虽然鲸香没那么快起效,但却能大大缓解疼痛。
“这是你逼我动手的!”宁无兮迅捷弹身跃起,一剑向叶临川砍去。
此刻,猎鲛师们又和鲛军陷入拼杀中,刚等来了喜讯,他们一个个满血复活,杀得更加兴起。
云焰天一边躲避灵闪,一边与江轻魂交手,两人斗得天花乱坠,兵刃快得无影无形,周身气浪更是如狂风飞卷。鲛兵们有心护主却插不进手,只得围在旁边干着急。
“你和弹琴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如此帮你?”
“当然是最亲密的关系。”
“那他是什么人?”
“是我家哥哥的人。”
“你家哥哥是谁?”
“你问这么多干啥?莫不是瞧上他了?”
两人边说边斗,江轻魂笑得放浪形骸,明明感觉自己的四肢快要散架了,招式仍然大开大合,不死不休。
云焰天似有点恼怒,猛挥一剑,将江轻魂的肩膀斩裂了开来,“可笑,本王怎么可能看上那种人?”
“瞧瞧你,若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气个什么?”
“不可能!”云焰天脸上微微泛红,剑势越猛,肩口也越疼。
江轻魂仍在不知死活地浪笑着,“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鲛人不可能喜欢你,上辈子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为鲛或为魔,永远都只爱我家哥哥一个!你连个屁都不是!”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真的对我毫无感觉,那日明明有机会杀我,他为什么会犹豫?
思及此处,云焰天又是一怔,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琴音越来越急,江羡鱼试图加快拨弦速度,“楚儿,我们再快一点,感觉云焰天要招架不住了。”
“可是我……”楚儿拧紧眉头,他们出来得太匆忙,只顾着把箜篌带过来,却忘了戴上义甲。此刻他那娇嫩的手指全都磨破了,指尖都在溢血,没放慢节奏就已经很勉强了。
江羡鱼的指尖也全都磨破了,但他和江轻魂一样,正处于复仇的快感中,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混战中,叶临川被宁无兮连刺了几剑,终于是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宁无兮垂眸看着他道:“我原本不想杀你的。”因为江羡鱼曾说过,叶临川是他交尾的伴侣,宁无兮并不想拆散有情人。
“但你真的很碍事!”宁无兮说着,一剑朝叶临川胸口刺了下去。
叶临川冷不防扬起手臂,掌间遽然飞出一道寒光,那光芒穿过宁无兮胸口刺穿了过去,飙出一注鲜血。
宁无兮身形一颤,手中的剑无力脱落,人渐渐向后倒了下去。他躺在地上瞪着眼睛,感觉血液一点点的从体内流失,自己是要死了吗?那有峰一个人怎么办?好想再吃一颗他给的糖……
※※※※※※※※※※※※※※※※※※※※
打斗部分好难写啊,我就想天天写主角们腻腻歪歪卿卿我我,但不写打斗剧情又跨不过去。
另外,小鱼儿清白还在哒,但云焰天做的事他接受不了。如果对象不是川哥哥,别人稍微过分一点都接受不了。大家可以猜猜,云焰天到底做了啥?坏笑.jpg
第46章 咸鱼要搞事
四周一片混战, 叶临川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蹲在宁无兮身旁。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 把剩下的鲸香倒在宁无兮的伤口处。
“你……为什么?”宁无兮微微抽搐着, 唇角不断溢出鲜血。
“你救过鱼儿的命,我不杀你。”叶临川面无表情道, 他方才射出灵枝刺的时候还故意射偏了半寸,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
随即他捡起自己的剑,转目望向这疮痍的战场。陆与安率着众猎鲛师奋力拼杀,每个人都拿出了以一当十的气势。少年们则踏着阵列, 死守弹奏箜篌的江羡鱼和楚儿,不让鲛兵靠近。虽说敌人数量远超他们,但却没有占得上风。
此刻,江轻魂还在和云焰天殊死搏斗,江轻魂只剩一只手臂, 而云焰天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但两人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周身气浪横扫, 雷闪追着二人狂击在地,遍地焦坑,鲛兵们不敢靠近半步。
“我问你, 当年在蝶海为何要袭击我们?”
“那本王也问你, 这些年究竟屠杀了我鲛族多少子民?”
江轻魂怒劈一枪道:“怪不得我, 谁叫你们要吃人!”
“鲛不吃人就得死, 你以为还有得选?”云焰天微微喘息着, 感觉灵闪越击越快,余光又扫到了江羡鱼那边。
琴音愈来愈急促,就像蹦豆般密集,雷闪不断劈落,晃得周遭打斗的人眼花缭乱。江羡鱼一边拨弄琴弦,一边冲楚儿道:“再快一点!”
楚儿拧紧眉头,忍痛加快弹奏速度,眼看一道强烈的灵闪朝云焰天劈去,楚儿手中的琴弦却“嘣”地断掉一根,指尖也溢出一滴鲜血。
“不行了,我弹不动了,太疼了。”楚儿颤颤看着自己的双手,稚嫩的指头已经全都磨破了。江羡鱼却还在没命地拨动琴弦,曲音急转,弦上沾满了他指尖的血液。
光华乱舞,云焰天稍一不慎,又被灵闪劈中了肩膀。而江轻魂眼疾手快,枪刃在他胸口划出一道狭长的裂口,又是一抹飞溅的鲜红。
云焰天立即退开,目光望向江羡鱼,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是真的要杀我……”云焰天思绪飘忽,眼前又浮现出昨日在池中的画面。他原本只是想戏弄江羡鱼,没想真正干什么。错就错在,他不小心嗅到了江羡鱼身上的沉香。香味不是江羡鱼自身的,而是他那身星月袍上的,香味来自衣裳的原主人白晞。
云焰天一闻见那香味就魔怔了,躁动了,他鬼使神差地抱住江羡鱼,鱼尾缠住他的鱼尾蹭弄起来。江羡鱼先是一脸错愕,紧随而来的是强烈羞愤。他激烈地挣扎起来,却怎么都掰不动对方。
“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再弄我杀了你!”江羡鱼耳根烧红,情急之下鱼尾上流转出一圈圈银电,但云焰天周身却笼罩着一股赤雾,似乎根本就不忌惮他的灵闪。
“你杀不了我的,就让我好好疼你吧。”云焰天戏谑地笑着,尾鳍缠绕着对方,紧贴在那身香衣上。他越是看江羡鱼反抗,占有欲就越强,对方的灵闪没让他觉得刺痛,反倒撩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尽管隔着层层衣衫,但江羡鱼仍感觉到了对方身下的燥热,他使尽全力都挣脱不得,对方竟还在他耳畔挑逗:“你这样闪的时候,尾巴上就像有小毛刺似的,细细麻麻的瘙痒感,更让我欲罢不能。”
这话说出来,云焰天都觉得自己下流无耻。他就这样强抱着江羡鱼蹭弄鱼尾,直到对方那身蓝袍上开出朵朵白梅。一次还觉得不尽兴,又强摁着对方蹭了第二次,第三次……
到后面江羡鱼已经放弃了反抗,准确点说是惊住了,他怔愣地看着满身污浊,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愤懑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从灵魂到肉体都被玷污了,云焰天这样抱着他蹭尾,和强.暴他又有什么区别?
江羡鱼真的气坏了,他把弄脏的外袍脱下来扔到池水中,抬臂嗅了嗅自己,感觉底衣上还残留有味道,又暴怒地将底衣脱下来扔到了池中。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这么侮辱他!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死敌,是杀父仇人!
事后,云焰天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负责?因为在鲛族,蹭尾是情人间才有的亲昵行为,被鲛王蹭过尾的鲛女,都是要当鲛妃的。但要他邀约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当鲛妃,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又在想什么呐!”江轻魂操起破军枪当头斩了下来,云焰天忙不迭闪身避开,险些又被对方划伤。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是我这个敌人让你觉得很没劲吗?”江轻魂挑衅道,顺着云焰天的目光看向了江羡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