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宠妻(112)
程婷意图破坏顾离和秦栖的婚礼。安排好了人准备趁着夜里在长公主府和安国公府点一把火。结果人刚刚派出去就发现一直在自己身边养伤的陆尚不见了。寻遍了后院也只找到了一张字条:请勿轻举妄动。程婷绝对不会用陆尚的性命开玩笑,这才撤回了所有的人。
“辰絮,离开明汐后师父会回飞叶津吗?”景含幽看着前面幽长的街道空无一人,觉得这样和辰絮一直都下去也是一种享受。
“难说。”易迦辰絮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景含幽立刻注意到。与此同时,数点寒光袭来。易迦辰絮没动,动的是景含幽。清鸿剑出鞘,数点寒光几乎一瞬间已经被击落。景含幽已经看到偷袭的人,却没有去追。
易迦辰絮笑道:“这次不错。居然一枚暗器都没漏过来。”要知道,以她们两人的武功,避过暗器是很简单的。想挡下全部的暗器不给后面人造成危险却有些勉强。能够有这种功力的,大概只有专业保护掌院二十年的江封悯了。不过目前看来,景含幽有朝这方面发展的趋势。明明身后人的武功并不比自己差,可是就是想挡下所有的攻击,给身后人最好的保护。
“总要有进步吧。”景含幽回头的功夫,又是几枚暗器袭来。易迦辰絮饶有兴致地挑眉,也不出声提醒。景含幽手中的清鸿剑挥起,暗器再次全部落地。只是这次景含幽不再让了。她从地上捡起这几枚暗器,都是铁蒺藜之类的,挥手一把撒出去,使的同样的江封悯的暗器绝技——摘叶拈花。远近房顶上的几个人纷纷掉下房,却都没敢停留,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两人没有去追。“你知道是谁?”景含幽望着跑远的人影问。
“我们挡了谁的路,自然就是谁派来的人。不过这几个人明显就是来投石问路的。既然对方没有下杀手,我们也犯不着赶尽杀绝。”易迦辰絮伸手拉住景含幽的手,继续往前走。
“师姐……”景含幽得寸进尺地都快把易迦辰絮拉进自己怀里了。
“好好走路。”易迦辰絮转头带有警告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这一眼,在刚刚露出的月光下,无比的妩媚勾人。
康园。
顾离看着对面院子里始终黑暗的房间,皱着眉。
“离姐姐,你在担心什么?”秦栖从身后抱住了顾离的纤腰。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顾离的后背上,感觉无比的安心。
“两位师姐不在房里。”顾离回身抱住秦栖。
“你担心她们?她们武功很高的呀。”秦栖不解。虽然她没有看过易迦辰絮和景含幽出手,但是她觉得能做顾离的师姐,又是掌院的弟子,那武功怎么着都不会差的。
“她们的武功我从不担心。我担心她们是在为我们奔波,而我们却在这里无所事事。”顾离撩起秦栖的长发,丝绸般的触感令人着迷。
“是哦。师傅师姐们都好好哦。”秦栖挺感动的。她觉得书院这些女子们虽然各有各的性子,有的随和,有的腹黑,有的古怪,可是对于两人大婚这件事,她们都是支持并且尽可能提供帮助的。
“我们都是一家人。”顾离的声音温暖。想起从小在书院里长大,自家师父又经常不靠谱,于是这些师傅师姐们都是帮忙照看着她。她被师父丢到山里去,是闻师傅偷偷在她的衣服里缝了两张饼。她被师父要求在大太阳下练功,是殷师傅说要画画,刻意替她遮了阳光。总之,不管书院其他弟子如何看待这些人,对于顾离来说,这些师长,这些师姐妹,都是一家人。她为人冷情冷心。可是书院出了事,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书院是她的家,书院里的人就是她的亲人。
“离姐姐,等师傅们回书院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回去了呀?”秦栖这几天和这几位相处下来有了感情,加上对于飞叶津的好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跟着去飞叶津看看了。
“当然。不过大师姐给书院放了一个月的假。我看这几位师傅大概还不着急回去。”
秦栖的眼珠转了转,“既然她们不着急回去,明天请她们去城外的皇家园林里逛逛,她们来了这么久,我都没好好招待一下。”
顾离伸手捏住秦栖小巧的下巴。“栖栖,你现在还是新婚,忘记了吗?”
“嗯?”秦栖不解。新婚怎么了?她突然记起来,三天回门之前是不该随意乱走的。可是,回门不也是回这里,不还是见自己的爹娘,完全没有差别嘛。
顾离低头,咬着秦栖的耳朵道:“新婚你就该和我多多交流感情才是。”
秦栖耳朵敏感,顾离呼在她耳朵里的热气让她的身子都软了。若是没有顾离抱着她的腰,她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离姐姐好坏!”
“嗯?”顾离的鼻音微微上挑,那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掌控感让秦栖心甘情愿臣服其中。
“好嘛。栖栖都听离姐姐的。”秦栖咬着唇,红着小脸抬头看顾离,含羞带怯分外迷人。
顾离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关了门直接将秦栖抱起来丢到床上去。秦栖“咯咯”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很快就把自己滚成了一个球。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看着顾离一步步走近,她的心跳得厉害。无论和顾离亲热了多少次,她都能找到第一次那种悸动的感觉。
顾离坐到床边将她按在床上,然后将被子拉下来。露出秦栖那柔软的身体。顾离的手停留在秦栖的衣带处,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只手上。秦栖屛着呼吸,等待顾离将那根细细的带子扯开。顾离却在这时候缩回了自己的手。
“离姐姐?”秦栖不解。
“乖,自己脱给我看。”不得不说,顾离的腹黑属性在书院众人到来后也开始显现出来。
秦栖的脸红得快滴血了。她哪里好意思自己脱光展示给顾离看。“好难为情的。”
“又不是没看过。”顾离扯下了床幔的轻纱。桌子上的烛光透过轻纱隐隐约约,让床帐中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这样形成的封闭空间给了秦栖安全感。在这个空间里只有她和顾离两人。在顾离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她是可以接受的,虽然还是难为情。她伸手慢慢扯开自己的衣带,轻柔的里衣瞬间滑落,露出粉红色的鸳鸯肚兜和白皙的肌肤。顾离看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也吞了口口水。
“不管啦,离姐姐也要脱。”秦栖突然扑过来撒娇。顾离当然由着她。毫不反抗地让秦栖将自己的里衣也脱掉。“离姐姐的胸好软。栖栖喜欢。”秦栖的小手伸进顾离的肚兜里,轻轻揉捏着。
“我们到底谁吃谁啊?”顾离的呼吸有些不稳。
“听离姐姐的。”秦栖要将乖巧进行到底。连这种事都是顾离说了算。这话刚出口,她一下子就被顾离压倒在床上。大红的锦被上两具白皙的躯体交缠在一起。秦栖伸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那压抑不住的呜咽,更能激起顾离的热情。
婚后第三天,正是回娘家的日子。顾离和秦栖又来到前院给长公主和秦文博磕头,虽说这一套前一天都进行了一遍,长公主依旧准备了礼物。该走的流程走过后,长公主看着秦栖有些疲惫的神色,摇头道:“你们年轻,虽是新婚,也要注意身体。”
秦栖看了顾离一眼,露出既害羞又幸福的笑容。“知道了,娘。”
作为一个母亲,还有什么比自己女儿婚后幸福更开心的?长公主笑着让人备了一些滋养身体的补品,“等那些补品炖好了,你们都吃一些。”
顾离还是记挂着昨晚两位师姐很晚才回来这茬,陪着长公主和秦文博说了一会儿话就去找易迦辰絮和景含幽了。
易迦辰絮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书,景含幽在一旁搅合着一碗稀饭。顾离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景含幽正在一口一口喂给易迦辰絮吃稀饭。
顾离进门的脚步都开始迟疑了,不知道自己此时过来是否妥当。犹豫间,房间里的两人已经看见了她。景含幽放下碗,招呼她进来坐。
顾离进来道:“你们这是……”
易迦辰絮瞟了景含幽一眼,景含幽笑道:“师姐她没有胃口,我正在哄她吃饭。”
这话吧,顾离当然是相信的。不过作为过来人,她看得出景含幽的笑容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
“小离,你来有事?”易迦辰絮不理会景含幽的话,转头问顾离。
“呃……昨晚见两位师姐很晚都没回来,我有些担心。”顾离如实说。
易迦辰絮一听是这件事,就给了景含幽一个眼神,自己将头靠在一边不说话了。她是真的累,昨晚上景含幽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需索得厉害。她现在腰还酸着呢。
“我们去了忠德侯府,给程婷一点警告。”景含幽接收到易迦辰絮的眼神,解释道。
“难怪前天她没来。不过师姐们这么重视她,应该不只是为了我成亲这件事吧?”顾离觉得一个程婷,两位师姐出马,程婷哪有这么大面子?
景含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程婷手里握有不少的家产,而且她已经和程杰勾结在一起。若是她将家产用来资助程杰,在这京城腹地作乱,后果会很严重。”景含幽只是在易迦辰絮面前怂了点,其他时候看起来还是一个很靠谱的人。尤其她在历国时一直执掌四万飞云骑拱卫京师,对于这其中利害看得非常透彻。
“所以你们去警告了程婷。可是,这依然不能解除瑞王的作乱可能。为什么不去警告瑞王呢?”顾离觉得这才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当然她也不认为这样的方法两位师姐没有想到。
景含幽看了眼已经闭起眼睛来的易迦辰絮后才道:“小离,你不要忘记程杰的身份。他是皇子,远非程婷可比。程婷的死活明汐皇帝不会在意。一个谋反的罪名扣下来,不管真假,明汐皇帝都可以当成真的来处理。可是程杰不行。他要争的是皇位,权力的诱惑是可以蒙蔽人的双眼的。警告他不会听。就算去告诉皇帝也很难立刻收到成效。”
“所以呢?”顾离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
“所以要引蛇出洞。”景含幽笑了,笑得腹黑无比。
顾离也看了眼易迦辰絮,果然没有大师姐的时候,含幽师姐才会真的厉害起来。大师姐一出马,含幽师姐就怂了。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顾离问。
“你要告诉他什么?他的儿子要谋反?证据呢?”景含幽摇摇头。“皇帝会认为你搅进了储位之争。”她拍拍顾离的肩,“小离,这件事你不用管。反正我们还要住几天,会想办法解决的。”
顾离完全不知道含幽师姐要怎么解决。但是她终于又找到了从前在书院的安心感。凡事都有师父师姐们的指导和决定,再也不用自己费脑子想事情了。
这就是掌院和江封悯培养出来的徒弟的不同。掌院经纬天下,培养出来的弟子即便是景含幽也是兼济天下的人,就别提作为掌院接班人的大师姐易迦辰絮了。而她师父江封悯培养出来的弟子,几乎都是打手级别的。武功是真高,但是不善于分析局势,判断衡量。她的同门师姐冯静苏虽然工于心计,不过掌控起朝政来,顾离觉得犹显不足。所以对于云国目前的局面,顾离觉得一定有人在帮助冯静苏,才能为她挣下这么好的局面。
顾离走后,秦文博也去了安国公府和大哥秦文渊处理朝政去了。长公主拉着女儿的手问道:“栖栖,你成亲之后有什么感觉?”
秦栖摸摸头,“没什么感觉呀。”除了那一场婚礼和多出来的那些账本,秦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