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缺挂件吗!(25)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前走两步伸手就去拍穆若阳的门,“啪!啪!啪!”
“穆若阳!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头, 你别躲在里头不出声!你竟然敢扔我出来!我是你老婆!你敢扔我出门!”
贾晋妍是真的生气了,她目的不纯确实是她不对, 但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勾搭一下穆若阳啊!结果呢?她前屁股刚坐在穆若阳身上, 后屁股就着地了!当着岑尚和碧翠的面, 穆若阳竟然把她扔出来了!
什么意思啊?这是嫌弃她是吧!她是她老婆!以后是要滚床单的!还没滚床单呢,就坐一下,竟然就把她扔出来了!今天穆若阳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就把穆若阳书房的门给敲破咯!
要不说老婆这个生物真是世界上最无法理解的生物呢,她对你拳打脚踢都没事, 你对她一个冷脸,她就哭给你看。
穆若阳坐房间里,整个人从脸红到手。
她其实,不是嫌弃贾晋妍,而是贾晋妍突然坐她身上,她害羞了,于是下意识就把贾晋妍给扔出去了。
上辈子,她们走在一起不容易,她大权在握,而贾晋妍却心怀愧疚,元澈的死,穆泗阳的死,还有那么多人的生命,都被贾晋妍放在了心上。
于是虽然看上去浓情蜜意,实则并不亲密。
至少像今天这种坐身上的举动,穆若阳从未尝试过。
刺激啊,跨坐在身上,瞬间脑补激烈场面一百个,各个都是一小时啊!
“娘娘!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说,要请求陛下原谅吗?怎的被陛下扔出来了?”
碧翠听到贾晋妍大逆不道的话,吓得小脸煞白,连忙拉住贾晋妍问道。
贾晋妍前脚刚说今天饶不了穆若阳,后脚被碧翠这么一打岔,就想起她的真正目的了。
一摸怀里的令牌,贾晋妍突然不生气了。
就算穆若阳不扔她出来,她也是要想方设法出来的,她又不是真的去勾搭穆若阳了,她是去偷令牌的啊!
该死,突然恋爱脑,把正事儿给忘了。
“她扔我就是她不对,气死我了,我不跟她一般计较,咱们走!”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贾晋妍扔下一句话,撇下旁边瞪大眼睛看她的岑尚,拉着碧翠就跑了。
岑尚眨眨眼,晃晃脑袋,想将脑子里的混沌晃个明白,这是什么开展?说好的浓情蜜意呢?说好的妻妻大战呢?
狗粮刚要撒出去,大战刚刚敲响鼓,咋就全没了?
“嘎吱——”
书房的门被打开,岑尚低头行礼,“陛下。”
“她走了?”
“是,娘娘走时似是很匆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穆若阳低头不语,右手缓缓握紧拳头,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她生气什么,待她回宫,我饶不了她。”
想着刚刚手上的柔软,穆若阳耳尖微红,后又生气的冷哼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她不是生贾晋妍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贾晋妍这样冒犯她,这样的任性,到头来,她还是没法对贾晋妍生气,连一丝一毫的气愤都没有,反倒是想起贾晋妍,心底柔和成了一片水。
人要是栽了,真的是跳下了悬崖,除非你会飞,否则一定会落地。
只看落地时,到底是粉身碎骨,还是求仁得仁了。
岑尚欲言又止,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穆若阳腰间断裂的绳子上,上头挂着的令牌,已经没了。
她明白了,早上穆若阳让她割坏的绳子,是有什么用了。
贾晋妍拖着碧翠急匆匆的往回赶,走到甬道处停下了步伐。
“娘娘?”碧翠最近总被贾晋妍拉着跑,之前她还会呼呼的喘粗气,这两天体力上来了,跑了一段,连粗气都不喘了。
贾晋妍则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极佳,跑多久都不带喘大气的。
“我记得元澈有件东西要给我送来,她说要来东宫门,大概是这个时候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东宫门等等元澈。”
“啊?不行!奴怎能离了娘娘左右!”碧翠连连摇头,她是贾晋妍的贴身宫女,不能离开。
“这是在皇宫,我能有什么事,你回去帮我再做一碗百合莲子汤,我做的全给小阳阳端去了,闻着那么香,我却一口没喝上。”
听了贾晋妍的话,见贾晋妍态度坚决,碧翠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她哪里知道,前脚她刚走,后脚贾晋妍就不顾形象的撒腿跑了。
一路跑到东宫门甬道,贾晋妍将头上零零碎碎的复杂首饰全摘下来,随手将头发撤了,用碧翠新交的方法,编了个超级难看的麻花辫。
她胸口掏出个布袋子,将首饰扔进去,又从贵妃服饰的袖袋里掏出薄薄的黑色斗篷来。
不是她会袖中乾坤的法术,而是贵妃服侍的袖子实在太大了,那黑袍用名贵的布料做成,十分轻薄,不占地方。
贵妃服饰最外头一层脱下,塞到一旁的石灯后头,又披上黑斗篷,外人一看,贾晋妍成了个不起眼的斗篷人。
手上捏着令牌,贾晋妍走到了甬道,与元澈会面。
说实话,要不是穆若阳特意放她走,就贾晋妍这个粗心大意的,这会儿已经被巡逻的侍卫抓了。
第37章 黄泉酒家
“真的要出宫去?”
“对, 我好不容易把令牌拿到手, 你现在要是敢说一句不带我出去,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贾晋妍恶狠狠的说道, 她认真的眼神告诉元澈,她没开玩笑。
“唉, 真要是带了你出去,我怕陛下会弄死我啊。”元澈怂了, 她是真没想到贾晋妍能拿到令牌。
贾晋妍不会武功, 她是怎么从陛下手里拿到令牌的?难不成陛下的警惕心在贾晋妍跟前很弱吗?
元澈不信, 像她们这种手染鲜血的人,不管是多么信任对方, 必要的警惕还是有的。
“如果你不带我出去, 我就自己走,到时候找不到我,你也别慌。”贾晋妍还治不了元澈吗?她太了解元澈, 也能明白元澈心里的弱点。
很多时候,知道了弱点, 就等于拿捏住对方的命门, 命门在手, 还怕对方不乖乖听话?
元澈果真是乖乖听话了。
这对妻妻,她哪个都惹不起,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进宫探望贾晋妍,关爱生命,远离贾晋妍。
带着贾晋妍出宫, 出乎元澈意料的顺利,当贾晋妍拿出令牌时,门口的侍卫看都没仔细看,就让她们出来了。
元澈开始怀疑皇宫的守卫,如此松懈的态度真能好好保护皇宫?
“接下来,表姐想去哪儿?”元澈一步不差的跟在贾晋妍身后,双眼死盯着贾晋妍,生怕把贾晋妍弄丢咯。
这个小祖宗可不能出一点儿事。
“你带我去找国师,到了她那儿,你撂下我,就可以走了。”贾晋妍看出元澈的害怕,为了让元澈不至于时刻神经紧绷,贾晋妍打算帮元澈找个帮手。
元澈闻言长舒口气,若是有国师帮忙看着贾晋妍,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她总归是有个垫背的。
到时候一起去大西北吃沙子,喝西北风去。
当秦琴得知元澈带着贾晋妍出宫,还跑来找自己时,内心是崩溃的,在那一瞬间,她十分想跑到皇宫,跪求穆若阳让她去大西北,面对黄沙漫天。
元澈将贾晋妍送到后,忙不迭的跑了,她一刻都待不下去,贾晋妍作死,她不想给贾晋妍陪葬啊!
“娘娘,贵妃娘娘,把自己表妹吓成这样,十分有成就感?”秦琴看着脱下难看的黑斗篷的贾晋妍,心中不爽,嘴上不免多了几分嘲讽。
贾晋妍低头,随手将斗篷扔到地上,走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在她坐稳的那一刻,秦琴脸上的轻慢,消失无踪,她眸光微沉的看着贾晋妍慢悠悠的动作,优雅得体的坐姿,还有贾晋妍面无表情的模样,有点儿胃疼。
这是贾晋妍啊,还是穆若阳易容的啊?
那面无表情的死样,还有那全身上下充斥着的威压感,贾晋妍就像是第二个穆若阳。
“国师,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个人,帮我找到他,如何?”
贾晋妍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秦琴心肝却一颤再颤。
说话怎么说都行,只要听到的人能明白其中深意即可。
“陛下不会让你见他。”秦琴知道,今儿算是躲不过了,她不想跟着贾晋妍的节奏走,于是提到了穆若阳。
“我今日出宫很顺利,圣子坤,他在哪儿?”
秦琴下意识的倒吸了口凉气,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贾晋妍,贾晋妍面无表情的回望。
她想起来了?秦琴摇摇头,将这个想法否定,穆若阳能想起来已经是奇迹,贾晋妍怎会有穆若阳那样执着的心思呢?
可如果贾晋妍没想起来,那之前她那疯癫的表现,难不成都是在做戏?现在这种无悲无喜的样子,才是真正的贾晋妍吗?
秦琴发现,继穆若阳之后,又有一个她看不透的人了。
本以为贾晋妍又怂又浪,是个不折不扣的二傻子,如今看来,真以为贾晋妍是二傻子的人,才是二傻子呢。
秦琴连连称奇,这世上是哪里来的缘分,让穆若阳和贾晋妍,这样奇葩的两个人有了缘分在一起,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绝配。
“陛下一直在寻找他的影踪,我们怀疑,之前清白山祭祀时的刺客,不光是那些看不惯陛下的人,还有他的手笔。落户在京城的凶徒,与他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他十分低调,一直躲在暗处,任凭我如何探查,即使是用占卜之术,也无法探知他的所在。”秦琴叹口气,如果贾晋妍的本质真的和穆若阳一样是切开黑,那她便没必要藏着掖着,和穆若阳认识久了,秦琴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傻子面前装傻是精明的行为,在智者面前装傻,是脑子有坑。
“当真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如今我出了宫,他还能不漏声色吗?”
贾晋妍的一句话,引来了秦琴的强烈反对,“陛下视你为瑰宝,你若出了事,会要了她的命,为了她,你不该拿自己当诱饵。”
贾晋妍一愣,随后微叹口气,“她也是我的命,我要为她除去日后的威胁。圣母教如今已初露头角,他身为圣子,岂会一直躲在人后,天下五峰之首落日山上的黄泉酒家,小阳阳应该还没动吧?”
秦琴眼角微抽,她实在无法直视小阳阳这个称呼。
“酒家掌管武林,忠于朝廷,陛下轻易不会动他们。”秦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她不赞同贾晋妍的想法,“那毕竟是江湖草莽的势力所在,你不会武功,去了太过危险,想动你的人不止圣子坤,其他人也想杀了你。”
贾晋妍觉得自己可真悲催。
别看她表面上非常镇定,实则已经蒙圈了。
她不过是在梦中看到了一些片段,知道了未来会有圣子坤这个神经病过来杀元澈和她,圣子坤与黄泉的酒家关系密切,她才问问黄泉酒家的事。
结果秦琴说了一堆她听后懵逼的话。
之前她就一直在吐槽了,明明是个宫廷文,为什么突然就变画风了,她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丽女子,还是君王的心头肉,妥妥要祸水的节奏啊。
第38章 妻唱妇随
贾晋妍是真的绝望。
她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要穿越到这么奇葩的一个世界!外加, 她是不是做梦做的脑子坏了, 不然她怎么会突发奇想, 想弄死那个圣子坤呢?
穆若阳是什么人, 那家伙是个挂逼,是世界bug, 年纪轻轻又是当皇帝,又是当高手的, 她那么牛, 用得着她这个普通人操心吗?
所以她费尽心思出宫, 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咸鱼的贾晋妍特别想打道回府,她一开始的目标, 只是当个小米虫啊喂!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个剧情开展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