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她总黑我(49)
温然走近，还笑着和韩木木打了招呼，这才悉心听从王昕芮的指挥。
工作状态的温然和她印象中的温然很不一样，活泼开朗，认真又严谨，着实难以想象前段时间冷酷说着‘不清楚’‘不明白’‘没义务’的人也是她。
很快这两人出去商量粉丝名单事宜，韩木木掩饰住讶异，佯装随口问：“音源泄露的事查出来了吗？”
“嗯，我录音室的人，叫徐毅，说是上回帮忙弄《空气》那首歌微博链接那时候弄过去的。”
当时她录这小甜歌时状态不好，成品她自己都不满意，于是就想到了以发微博的方式叫韩木木帮着参谋。
徐毅是这方面的专家，微博链接的试听是叫他帮忙弄的，电脑也由他操作，大概就是那时候接触到了未公布的音源。
听说徐毅和徐华有点亲戚关系，歌曲抄袭事件曝光时网上公布的那段实锤录音，除了徐华的声音外，另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不是他经纪人，是徐毅。
……说到底还是她太相信身边人。
事已至此，安歌也只能感叹，幸亏徐毅还算有良心，起码没将她所有未公开的歌都流出去。
每每提及以前，韩木木心情总格外复杂。
她还记得她以前评价过她那首歌：确实不怎么样。还评价过她这人，也不怎么样。
如今看来，打脸都算是小事，关键看起来她真不是啥好人。
“我当初黑你的时候，你啥感觉？”韩木木终于迈出这一步，她始终觉得安歌能喜欢上那样的她，大概有啥自虐倾向。
就像她那么虐的同人文她竟然也能看下去。
“你那算黑我？”
“不算？”韩木木瞪大眼，说她唱歌难听，说她长相不能看，说她不尊重粉丝。
“如果你算的话，那我也算自己的骨灰级黑粉了。”
安歌始终都记得那天晚上。
漫天的赛过原唱，那时心高气傲的她接受不了，产生过许多扭曲的念头。
逐渐察觉到扭曲的她将自己关在家里已经很久，每天像个变态一样去看网上的恶评，产生几乎病态的认同感，又变态似得关掉，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指尖颤栗着搜索安歌这名字。
蹦出来的各种关键词乱了她的眼，她往下翻，是各种营销号大V的将她夸得花枝乱颤的推送。
紧接着，是韩木木那条歇斯底里的控诉。
“安歌为什么会那么火，这真是世界几大未解之谜！我真的觉得她就一般，写歌一般，唱歌一般，长相一般，身材一般！”
那时候极度自厌的安歌产生同感，头一次在那下面评论了一句。
“我也觉得。”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以黑粉的身份。
像是开闸的洪水，她当时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将安歌这形象一通批评，简直一无是处。
兴许是她情绪太激动了，轮到韩木木时，她声音很弱很小，弱弱地说清楚她讨厌安歌的原委，听来对她还有几分目前不够讨厌的遗憾。
讨厌她，却不是因为她。
安歌记得她当时笑了，近些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她觉得这女生可真可爱。
韩木木似是想起以前，没出声了。
太多的枝节如果串起来，她就能猜想到倩倩认识她的那个时候，大概是她最艰难的时候。
下意识就拉过了她的手，韩木木低着头，眼微有湿意：“我还是应该说声对不起。当时我那么说你，你心里很难过吧。”
安歌将手覆上去，摇头：“不难过。”
韩木木懵懂看向她，她尽量真诚的回望。
她当时听韩木木那么说，是真的不难过。先入为主的观念，无论韩木木往后黑她什么，她总觉得她不是真的讨厌她。
大概这就是她能在她面前无限厚脸皮的原因。
韩木木将手撤回来：“你是不是……抖、抖……”韩木木放弃了，算了，是就是吧。
“嗯？抖什么。”
韩木木憋了会儿没憋住，又问：“你是不是会更喜欢我欺负你？”
安歌脑子瞬间十八禁：“你说得是哪种欺负？”
她语气黏黏糊糊，韩木木听得云里雾里，懵着回答：“比如说，掐你，咬你，骂你？”
安歌哑然失笑：“我没有自虐倾向。”
韩木木松了口气，又听她格外暧昧凑上来问：“不过如果我有这倾向，木木你也愿意配合吗？”
“谁要配合，立马甩掉你。”韩木木背过身去丢狠话。
答案昭然若揭，安歌畅快的哼起了调调。
“这不是徐华抄你的那首？”
“明天打算唱，先练习练习，等会儿去录音。”安歌眯起眼睛笑了笑：“就当做是致敬前辈吧。”
韩木木觉得这话可真损。不过她喜欢。
她低头刷起手机，关注苏荷徐华事件的最新进展。
自打那两人闹掰后，网上热闹得像是在过年，每天都有新料放，每次都有新感觉。
苏荷像是在酝酿大招，任由魏起那边如何兴风作浪，韩木木愣是没看到她工作室发任何澄清的声明。
倒是徐华这边，一直都有小动作。网上陆陆续续有苏荷的小料爆出，韩木木猜测是徐华所为。
长期关系的不对等导致心理不平衡，如今他连唯一的歌手身份都失去了，大概想借这次机会将苏荷一起拉下水吧。
就是不知道苏荷会如何反击了？
韩木木莫名有点期待，毕竟按苏荷的性格，反击起来会相当好看。
这一刷竟然又刷到了爆点，韩木木忙将手机递给安歌看：“天哪连向正源都被爆出来了！”
当初爆料苏荷婚内出轨之时有粉丝不信，这下算是坐实了婚内出轨的由头。
“如果徐华不愿意收手，应该还有好多事能被爆出来。”虽然不想提苏荷徐华这档子糟心事，但安歌依旧不愿扫她的兴。
“闹成这样真是……”
没等韩木木感慨完，安歌推了推她的肩膀：“舅舅电话，你先接下。”
“唔。”韩木木接起电话。
安歌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她脸色转阴，玩笑着问：“难不成是舅舅要把你工资收回去？”
“他说有人找他爆你的黑料。”
☆、第55章
韩木木格外注意她的神色, 只见她凝神似在思索什么, 眉宇间却全无忧色, 不由诧异：“你在想什么。”想她到底有什么黑料？
安歌冷静的分析：“将我推出去确实能分散一部分注意力, 这倒像是苏荷的手段，向正源一曝光, 她耐不住跳脚了。徐华也有可能，比起苏荷, 他更有恨我的理由。不过徐华他爆料都直接爆的, 这方法太迂回了, 不像他作风……”
韩木木气得推了她一掌：“我在和你讲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安歌眨眨眼，她以为韩木木想听这些。
“你就不担心你的黑料被爆出来？”
“说实话, 我还真想不起我有什么黑料。”安歌撑着下巴看她：“你不是我黑粉吗？你说说看, 我有哪些料值得被爆？”
她眼神太缠绵，韩木木拱了拱鼻。她就是个肤浅的黑粉，哪会知道她有哪些不为人知的黑历史。
“而且, 那人联系的是舅舅，舅舅肯定拒绝了吧。”
“嗯……”
韩木木应完倏地发现她一口一个舅舅喊得不得了的顺口, 之前听着就有些别扭, 碍于情况没太好意思打断她, 如今倒是强调了句：“那是我舅舅。”
“嗯。”安歌很好说话的点头：“那我该喊他什么。”
韩木木愣了愣，她要是喊之前每每在称呼前加个“你”字强调，也挺别扭的，听久了还容易变味。
这就像是“大爷”和“你大爷”，完全就是两个意思了。
“喊舅舅吧。”韩木木妥协。
安歌乖巧点头。
“事情我到时候和芮姐说一声, 芮姐会联系公司那边做好筹划，你就别跟着担心了。”安歌拿食指戳她蹙起的眉毛，一点一点，韩木木故作嫌弃将脑袋往后撤。
“不要动手动脚。”她绷着脸强调。
“哦。”安歌收回手指，嘴巴不自觉的抿紧。
默了会儿，又听她道：“如果这是私人助理的职责，你动手动脚能……能解压的话，那就好吧。”
看着她动作虽缓，但脑袋却在执着地往前凑，安歌笑着点了点她额头，嗤了声：“傻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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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秦玉荣的话，韩木木格外关注网上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得了。
盯了很久，安歌的料没等来，却等来了苏荷的料。
苏荷将保镖安插进安歌保镖队伍，推倒粉丝以抹杀安歌名声的事被爆出来了。
在这节骨眼上，这料无疑又给苏荷身上洒了一层灰。
韩木木知道苏荷当时那么做是为了对付她，爆这料的人或许也清楚。若是清楚还这么干，怕是要挑起苏荷和安歌之间的矛盾。
韩木木将这话分析给安歌听的时候，她蹙了蹙眉道：“之前公司有人提议过这么干，不一定是徐华，我到时候去问问芮姐。”
“你们公司打算干嘛？”
大概是苏荷这人给韩木木留下的心理阴影太重，韩木木深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歌别掺合最好。
安歌很无奈：“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蹭热度。”
“好像也有点用……现在粉丝全在心疼你，还有骂你们公司不作为的，这操作应该能固一波粉。”韩木木拿她仅有的狗仔知识分析。
“总觉得……”这一切都有预谋冲着她来。
安歌及时噤声，总归不想让她担心，摸着她的脑袋，很无奈：“行了，临睡前还想那么多。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当托？”
“我那哪是当托。”
“那你承认是我粉丝了？”
“……我去睡觉。”临进门前韩木木似是想起什么，转过身板着脸强调：“我以你助理的身份坐在下面也行啊。”
安歌笑得宠溺：“嗯，是，你不是托。”
韩木木悻她一眼，乖乖回房。
安歌见她关门才打电话给王昕芮了解情况，得到的答案让她有些意外。
这不是公司的操作。
单纯从获利者的角度来分析，一是她，二是徐华。那这事可能是徐华爆的吗？
为了抹黑苏荷？亦或是，挑起她和苏荷的矛盾？
安歌又想起韩木木提的黑料事件，在不清楚幕后人是谁的情况下，她只能从表面上分析。
徐华这么做能得到什么，苏荷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想来想去快被这两夫妻的行事作风绕晕，安歌微叹口气，想到自黑料话题起就一直担心的事。
她确实想不起自己有啥黑料，但她现在可是谈恋爱的人。
要是那俩夫妻撕逼，将她和韩木木牵扯进去，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她可不想这样被公开。
就算公开，也得她自己主动公开才行。
凝神想了想，安歌给王昕芮发了条消息：你把那个叫李佑的主持人联系方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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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粉丝见面会在艺体中心举行。
虽然安歌工作室公布这小型粉丝见面会的时间地点才不到两天，见面会现场依旧被四面八方赶来的粉丝堵到不行。
哪怕是没抽到票的粉丝也来凑了个热闹，翘首以盼，哪怕就看上一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