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撩白月光会被标记的(164)
经常能看到一个话题:“艺术家之死。”
宋轻惹不一样,她是天赋型的,出道即巅峰。
朋友走近了看,笔触粗糙却不失……平衡感,她问:“你多少钱买的。”
宋轻惹没说话,她抿了抿唇,目光温柔如水。
“你胆子还挺大,你直接把这么名贵的画挂在这里不怕被偷吗?”
“我房子还没收拾好。要挂也是挂在秋秋家里,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宋轻惹说。
“也对,画要是不挂起来,只搞收藏也挺没意思的。”朋友还是好奇,这幅画多少钱,“到底多少?”
“你想买?”宋轻惹直接看穿了她的想法。
“问问,感觉还挺不错的,别搞得看不起谁似的,我也买点画,懂点。”
宋轻惹看向朋友,说:“懂一点但是不多?”
“也不能这么说,中等懂,喜欢收藏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感觉我和这幅画有缘分,你这里面没几幅画我能看懂,就这幅画合我的心意,让我看懂了。”
“不卖,说了是孤品,我也是要了好久才求到手的画,还帮人画了肖像画才拿到。”
“你还帮人画肖像画啊,那这幅画岂不是千金难求?”朋友更好奇了,宋轻惹可是从来不画肖像画的,她画的所有人物都是很抽象,外头都评价她,她画的人物根本没有入她的眼。
“你开个价,我收了。”
宋轻惹摇头,“不卖,我不缺钱。”
“你结婚总差点吧,我帮你变现一下。你估个价,我买画,你结婚,都是自己人。”
宋轻惹还是摇头。
朋友是越看越喜欢,嘀咕着:“小气,哎。”
她手往后靠,说:“这画,看着就让人心情舒坦。”
可是,宋轻惹也太坚定了,她咬了咬牙,感觉她管宋轻惹要画,难得像是从她嘴里抢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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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黄昏来的,天呈现出暗黄色,因着天气冷,黄色就是一闪而过,剩下的就是在海平线挣扎的一小点夕阳。
宋轻惹也不嫌弃麻烦,一天往这里跑两次,宋轻惹只是看着她工作并不上来打扰,车在旁边的林道停着,她找了个视线很佳的位置站着。
严晴秋拍摄要换几次姿势,每次余光扫过去,都能看到宋轻惹维持着一个站姿,她手插在兜里,像个安安静静的路灯,但是与之不同的是,她的眼睛会跟着严晴秋转动。
严晴秋拍到晚上七点,天冷起上来,她把袄子拉链往上拉,因为一直看着宋轻惹,一不小心就把拉链拉到了顶,卡扣差点卡住她的下嘴唇,她眉心紧了紧,低着头整理衣服,好怕被人看出来。
宋轻惹把车门打开,站着等她过来,严晴秋站着没动,苏星婕用胳膊肘怼怼她的肩膀,问:“衣服帮你装她车上?”
“这也太多了。”
严晴秋没数多少件衣服,她估摸着,今天差不多拍了十来套,苏星婕说:“衣服而已,你怎么想那么多,你上次还往我家里送了那么多精油和护肤品呢。”
说着她拍拍手掌,说:“小张小李,衣服就不用收起来了,用礼盒装起来送到宋小姐的车上。”
幸好宋轻惹今天开得车大,不然还塞不下。
“谢谢星星。”
“哎,你总那么客气。”
工作人员把衣服整理好,一件件往车子里塞,后备箱满满的,苏星婕肩膀压上摁了摁,宋轻惹把后备箱压下来,说:“谢了。”
“给我宝儿的。”苏星婕笑。
严晴秋上副驾准备坐上去,想想宋轻惹之前说的话,她又换到后面坐,她把车窗摇下来和苏星婕挥挥手,笑着道:“星星,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拜拜。”
“你早点回去啊。”宋轻惹车开动了,她脑袋探出去说,看着苏星婕点头,她再慢慢收回来。
严晴秋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给姐妹挣了点小钱,谁知道回头就给送回来了。
“之后请你好朋友吃饭,再送点礼物给她,虽然我觉得你可以没负担的接收。”坐在前面的宋轻惹说。
严晴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她从小就是接收资助生活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给她多少东西而羞愧,想来想去,她猜测一种是资助,一种是亲情上的赠送,两者的“给予”有很大的差别。
察觉到宋轻惹在看她,她感叹地说:“我手里现在没钱啊……”她皱皱眉,“哎,是不是我跟钱犯冲啊,为什么我现在总是没钱花,明明我感觉我还挺有钱的。”
她摇摇头:穷命啊,严晴秋穷命啊!
这么难过的想着,她听着宋轻惹说:“对了,待会我给你转一笔钱。”
“什么钱?”严晴秋警惕地看着她,她现在好不容易还清钱,“我昨天都牺牲色相了,给你当模特了。”说着想起来拿自己的小本本清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包没拿,她忙给苏星婕打电话,让她去便利店的桌子把自己的包拿上。
苏星婕还没走,应了一声好,问她要不要清点一下。
严晴秋沉默了,她包里什么都有,是真不好意思让苏星婕看,她犹豫很久,说:“你拍个图给我吧。”
苏星婕发了图片过来,她核对核对,没差什么回了个“OK”,挂了电话后,严晴秋看前面开车的人,问:“什么钱?”
宋轻惹车停下来,她耐心地等了个红灯,再开车的时候说:“我把你的画给卖了。”
严晴秋眼睛微睁,“卖了几块?”不是,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她还以为宋轻惹这么撩她,会很珍惜她的画,没想到居然给她卖了,剧情一点也不小说嘛。
她有点不开心了,为什么卖她的画?
“卖了五十万个一块。”
“!!!”严晴秋瞪大眼睛,她坐直身体,问:“五十万?谁买的?这么看得起我吗?”
宋轻惹笑的很含蓄,严晴秋太好奇了,问:“你确定是五十万。”
“嗯。”
严晴秋还是不敢信,“你没骗我吧。”
“因为挂的时间短,没有人竞价,不然能卖的更多。”宋轻惹说。
“靠靠靠靠!谁这么大怨种……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就是,这么懂艺术啊,她一定很懂我,是我的知音。”
宋轻惹握着方向盘开车,严晴秋瞎猜猜,一会猜这个一会猜那个,洛溪她都没放过,这可是她榜一大黑粉,“洛溪吗?她应该不会去找你。”
宋轻惹一直没说话,听着她聒噪。
“不是傅晔吧,要是傅晔我觉得应该卖五百万,不对,五个亿。”
“庆祝一下,晚上想吃什么?”宋轻惹岔过这个话题。
严晴秋发现宋轻惹真是太懂她了,搞得她很兴奋,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买画的知音,问:“宋轻惹,说实话,你觉得我有艺术细胞吗?”
“我觉得很有,我最初的画,第一幅画,是七万卖掉了,没有你这么高。”
严晴秋开心的在后座上瞎扭扭,她又怀疑地问:“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不是。”宋轻惹说:“你都给我了,我再花钱买,那不是侮辱你吗?”
“也对也对。”严晴秋总是忍不住笑,“感觉做画家也挺赚钱的。”
“嗯,你当初要是想当画家,我也能把你捧出来。”宋轻惹说:“但是你跟苏星婕在一起工作应该比较开心,所以就没有让你来我的工作室。”
严晴秋不知道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快被宋轻惹看穿了,她怎么这么了解我,是有读心术吗,读心术都没有她这么了解我的吧。因为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
完了,又忍不住了,要干点什么了。
严晴秋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她看看窗外,深夜了,道路两边的灯光和各种粗糙的广告语结合在一起,凌乱的让人脸红,看着看着,她看到玻璃窗上自己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