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冰山O的高中时代(62)
她从桌面上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Omega的眼睛。
温杳安静地翻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书,看起来十分冷傲。
“你这几天如果都能按照我的要求做题,我可以陪你去看电影。”
她看了一眼江纾逸,接着就公事公办地提出了要求。
江纾逸刚想要答应她,温杳接着又加了一个要求,“早上起来的时候不要赖床。”
“你每天在闹铃响了之后,至少要花十分钟才肯睁开眼睛。”
“请你把这个习惯改掉。”温杳的声音冷冽。
“那么早起床是个人都要拖延个十分钟吧?”江纾逸小声抱怨道。
温杳垂着自己的视线,“我一般比你早起半个小时。”
“……”
过了几分钟,江纾逸妥协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那我们接着讲第十题……”温杳安抚性地拍了拍江纾逸的头。
江纾逸委屈巴巴地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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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如期而至。
江纾逸有些窒息。
有谁能够想到,她在出去看电影的前两个小时,都还在家里面奋笔疾书地写卷子呢?
这要是让宋今希她们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江纾逸干脆地把居家服脱掉,放在了放换衣衣物地篮子里面。
她一边随意地从衣柜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内衣,挑了一套褐色的套装,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毛衣。
换好衣服后,江纾逸走到了洗手间的镜子面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看起来有些干燥。
江纾逸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从镜子后面拿出了唇膏。
“江纾逸,准备好了吗?”
这时,温杳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江纾逸正在对着镜子安静地涂抹着唇膏。
温杳看着拿着唇膏正在镜子面前的江纾逸顿了一下。
江纾逸从镜子里面向身后看了过去。
温杳今天里面穿着一件V字领的米黄色毛衣,下身则是和毛衣很相配的柔软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短款的白色羊毛外套。
她今天把头发盘了起来,看着十分清新柔和,V字领口露出来的好看的肩颈线,那颗清秀的痣也十分惹人眼球地暴露在空中。
江纾逸回过神来,“等我一下,我涂完唇膏就走。”
“冬天的时候嘴唇容易干燥。”
温杳‘嗯’了一声打算走开,“我在门口等你。”
“温杳,”江纾逸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温杳,往身子后拉住了温杳的手,
“你嘴唇好像也有点裂开了。”
“我帮你涂一点唇膏。”
“……”温杳看了一下自己被拉住的手,没有拒绝地走到了江纾逸的面前。
江纾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杳,左手轻轻地捏住了温杳的下巴。
她的右手拿着刚才那支唇膏,慢慢地沿着温杳的嘴唇涂了上去。
江纾逸是眯着眼睛的。
她的表情不是十分认真,看起来有几分游刃有余地放松。
作为一个高中生,温杳是不怎么碰化妆品的。
江纾逸带着香蜂草味的清爽气息包裹着温杳,温杳抬头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她好像很会化妆。
——很会,帮别人化妝。
唇膏在嘴唇上面发出细腻的声音。
温杳靠在洗面台上面,喉咙微微滚动。
她看着江纾逸的眼睛,手不知什么时候轻轻地撑在了洗脸池的一旁,她用着力量,托起自己的身体。
不这样,她的身体好像就会滑下去……
“……”
温杳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和江纾逸,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自己的眼睛。
江纾逸细致地勾勒好了形状,最后用食指轻轻擦去温杳唇边有些擦多了的唇膏。
“这样就好了。”
“你的嘴唇颜色本来就很好看,只是涂上唇膏,就已经十分好看了。”
“是吗。”
“你好像很会化妆。”
温杳安静地打开了水龙头,好似不经意一样地感叹道。
水声响彻了洗手间。
江纾逸看了一下手上刚刚才擦掉的唇膏,“我其实偶尔会给自己化妆的。”
“这些都是很基础的知识,你要是学的话,肯定会比我更擅长。”
“不过我没帮人化过妆,帮人涂唇膏你是第一个。”
江纾逸笑了一下。
温杳关上了水龙头,她平静地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样。”
她手指上的水慢慢地滑落到了脖颈那颗痣的边上,让那颗痣带上了一丝水汽。
江纾逸看着温杳脖颈上的水滴一言不发。
温杳转过了头,“走吧?你不是说要看电影的吗?”
江纾逸红着耳根连连点头,把手插在衣服大衣的口袋里,“哦哦,那我们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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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的电影院,是一家很有名的老牌电影院,位于浣市的中央大街。
电影院的周围残留着上个世纪留下来的红砖路,和煤油灯形状的路灯。
没有比这里更有圣诞节气氛的地方了。
金黄色的路灯接连点亮,在电影院对面的广场中心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
江纾逸和温杳走在路灯
她们都生得好看,也是引人注目的。
而两人这样并排着走着,更是常常惹来他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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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随意地选择了一部的电影。
其实圣诞节的电影院里面可以选择的电影其实很多。
但是,对于穿过来的江纾逸来说,这里的电影都是老电影了。
尽管她不是什么资深影迷,但还是听过一些口碑的,于是选择了一部评分最高的电影。
这部电影的故事很简单。
简单到一目了然,有些平淡。
但它的导演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在独特的分镜和拍摄手法有些时候一句台词,主演的一个表情就可以勾起人柔软的情感。
江纾逸看到不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忍不住落泪了。
江纾逸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温杳。
在电影屏幕的照耀下,温杳的脸庞被白光照亮。
温杳没有哭。
她眼神平静,像是和以往看着哲学论文一样看着电影屏幕,没有什么波澜。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纾逸的视线,温杳看向了身旁的人语调清清冷冷的,
“擦一擦你的鼻涕。”
她看着江纾逸哭得不成样子的脸,把卫生纸递给了她。
江纾逸接过了卫生纸,丝毫不觉得被人看见哭了有什么羞耻的,正大光明地边看电影,边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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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后,两人走出了观影厅。
他们身后跟着很多人,几乎都是都是红着眼睛走出来的。
江纾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温杳,有些不安起来,
“温杳……这电影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无聊?”
“……”温杳停顿了一下。
她安静地走在江纾逸的身旁,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了周围好像都在哭着的人,垂下眸子道:
“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是有点冷漠。”
江纾逸看着眼睫低垂着的温杳,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拍了拍温杳的肩膀,
“没有啊,你不冷漠的。”
“看电影哭不哭,又不能说明一个人冷不冷漠。”
她拉着温杳往前走了几步,
“虽然,大多数人看见好笑的地方喜欢笑出来,感人的地方会想要哭出来的人。”
“但我认为,并不是所有人的情感都会是一种表现方式。”
“不哭,不笑,不代表你无情。”
“也不代表你缺少了什么。”江纾逸用两只手握了握温杳的手。
“你也有着你的热情,你只是不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