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末世](66)
上午施怡然和林深摘回来那么多的杏子,吃了饭之后一人吃了几个,就没有再多吃。现在施怡然摆弄起剩下的杏子来,她心里好奇了起来。
施怡然笑了笑,把小盆中的水倒掉,回道:“我选了些不算太熟的杏子,准备做杏脯,好保存一些。安陆,帮我拿一些盐来。”
安陆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她去拿盐的时候,施怡然用小盆接了些清水,刚好没过盆里的杏子。把盐放进盆中,让杏子在盐水中浸泡半个小时,杀一下青。
用手机定上时,施怡然坐在棚子下的阴凉里,开口问道:“安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呢?”
“我?早着呢,都要到12月份了。”
安陆也坐在那儿,躲着有些灼热的阳光。如果没有施怡然和林深带过来的手机,她怕是连现在是几月几号都算不明白。
不过,施怡然突然问这个,想必是林深的生日快要到了。
安陆脸上瞬间挂上了八卦的笑容来,显得有些贼兮兮的,“怡然姐,是不是林深姐要过生日了?”
她声音压得低了一些,可是语调却上扬着,配上她弯了的眉眼,显得有些搞怪。
被她说中了心事,施怡然的表情略微不自然了些,但是还是轻声道:“嗯,快了,我想着到时候……”
“是不是要做蛋糕啊?!”尽管条件不算太好,可是提到过生日,最不能缺的就是蛋糕啊,安陆有些兴奋,还没等施怡然说完,就开口道:“过生日可不能马虎啊!”
蛋糕是做不成的,施怡然想的是,到时候蒸一盆发糕,好歹有那么个意思。她本来想着问一下安陆和孟书容的意见,毕竟材料是大家的。结果没想到,安陆直接想要做个蛋糕。
“我们没那没多材料,”话被打断了,施怡然也不生气,她笑道:“上次蒸馒头还剩下一些酵母,我想做点发糕,大家可以当主食吃。”
“唔,”不能做蛋糕,安陆还有些失望,但是她忽然开口道:“到时候可以放一些杏子干进去!”
施怡然点点头:“之后我把杏仁砸出来,炒一下。”
“砸杏仁啊,这个简单,我来做!”安陆拍拍胸脯,又忽然小声问道:“怡然姐,林深姐什么时候生日啊?”
“六月二十二号。”
“还挺二的……”安陆嘟囔着,突然想起来人家女朋友还在自己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施怡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大家已经这么熟了,熟到互相依靠相依为命了,互相开个玩笑罢了。
没一会儿,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施怡然在手机上按了按,这才把小盆中的盐水倒掉,又接了些清水洗着盆里的杏子。安陆已经坐在了土灶边,烧着水,施怡然则是趁机把一个个的杏子掰开,去了核,把杏子和杏核分开放在了两个盘子里。
土灶上烧着的水开锅之后,又加了些冰糖进去,等把冰糖煮化了,施怡然才把被掰成两半的杏子扔了进去。没有煮太久,三五分钟,看着杏子差不多熟透了之后,她把锅搬了下来,搁在了一边的垒起来的小台子上面。拿起漏勺把杏子捞起来,架在锅上面控着水。
林深起来之后,就看见两个人坐在院子中把杏核摆在硬纸板上。
“准备晒杏核吗?”她嘟囔了一句,直接蹲在了施怡然身边,开口道:“那可得晒好几天,而且,晚上最好收到屋子里面去。”
六月的天气比起之前更是多变,这要是半夜来一场山雨,这杏脯就别要了。
施怡然点了点头,催她去洗脸,自己又忙着摆弄着杏核。等到锅上面的杏子差不多控好水之后,几个人又忙着把杏子摆在新拿过来的篦子上面。篦子是之前她们挑了一些小树枝,削了皮做成的。摆好之后,再盖一层纱布,就只等着在太阳下面晒干就好了。
“这水还挺好喝的。”
一切都做完了之后,林深从锅里舀了一勺煮杏子的水,端着个小碗,喝了一口。
她感叹道:“在西北的沙洲,杏皮水可是当地的特色饮料。咱们现在这个,算是杏皮杏肉一起煮过的水了,差不多,差不多。”
只是她们这一锅“杏皮杏肉水”里,少了那么点山楂、陈皮、甘草而已。
听她这么说,安陆也来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道:“确实很挺好喝的。”
“好喝也不能多喝,”施怡然走了过来,戳了戳林深的手臂,“等一会儿晾凉之后,灌进瓶子里,放到冰箱去。”
林深捉住她的手,笑道:“知道啦。”
两个人对视一眼,嘴角弯得都可以比得上月牙了。旖旎的气氛让旁边的安大灯泡觉得仿佛要被自己亮瞎了眼,她把盛着杏水的碗刷了之后,开口道:“我去叫书容姐姐起床,让她也尝一尝。”
说完,一溜烟儿地钻进了屋子里。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进了屋子之后瞬间就放轻了。安陆轻手轻脚地踱到床边,就看见孟书容的姿势一变都没变,就像她出门之前那样,侧躺着,面朝着她的方向,睡得安稳。
她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叫醒孟书容了,好不容易见她睡得这么好。可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书容姐姐?”她拍了拍孟书容的手臂,轻声喊道:“醒醒啦,该起床啦。”
她没叫两声,孟书容就慢慢地睁开了眼。刚睡醒,她好似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眼中朦朦胧胧的,看得安陆心中莫名一悸。她轻咳了一下,说道:“书容姐姐,怡然姐煮了杏水,起来喝一点吧。”
“嗯……”孟书容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安陆,这才撑着床坐了起来。
安陆趁着她还没有下床,小声地把林深生日的事情告诉了孟书容,对方愣了下,就立刻说道:“是得好好过。”
“书容姐姐,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安陆立刻追问到。
之间孟书容的眼神闪烁了下,轻声道:“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这次愣住的人换成了安陆。过去了,是前几天的生日,还是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她心里有些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提起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
孟书容已经挪到了床边,察觉到旁边的小姑娘的情绪有些低落,牙尖压了压唇瓣,解释道:“之前每天都很忙,我就没有提。”
况且,她就只能帮到大家一点,要力气没力气,要知识没知识,哪儿会好意思提出来要过生日呢?
她说完,见安陆还是有些愣怔,自己兀自穿好鞋之后轻轻推了她一下:“不是要去喝杏水吗?快走吧。”
第56章 生日
林深生日之前, 她们下了一趟山,收了些麦子。拿着布条捆了几扎割下来的麦子之后,开着车又回了山上。和她们一起回去的, 除了半车麦子以外,还有一个从村里面找来的梿枷和两把木锨。
没有网没有电视,看不到天气预报的她们, 也只能照着最简单的“朝霞不出门, 晚霞行千里”的法子, 来判断阴晴。
林深生日的前一天,火伞高张, 几个人忙不迭地把之前晒好的麦子铺在了水泥路上,水泥路的另一头,林深坐在越野车里蓄势待发。
其实找回来的梿枷就是来打麦子的,只可惜没人会用。安陆长在南方,就连上大学的时候,也选择了离家最近的一所大学, 别说会用了,见都没见过。林深倒是见过,但是她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也就知道个那是打麦子的工具,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万般无奈,她们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北方夏忙的时候, 没有脱粒机的农民, 往往会把麦子平铺在场上, 用碾盘来打麦。没有拖拉机或者牲口来拉碾盘的话,就会用上梿枷。不过,如果家里没有够大的地儿,村子还正好靠近公路时,不少人会选择直接把收下来是的麦子铺在路上,借着路过的车辆,来进行脱杆处理。
因着安全问题,会有公路部门来管理这些事情,但是在稍微落后些的地方,这样的操作屡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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