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中生有(260)
永远地失去了曾经的共事者兼朋友001的郁云舒的内心里其实不比苏慕晚的好受,但是为了不让苏慕晚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所影响,她在面对苏慕晚的时候还是会故作轻松地笑着和苏慕晚谈论一些令人高兴的话题。
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苏慕晚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勉强,但是苏慕晚没有戳穿她,竭尽所能地配合着她谈论这些令人高兴的话题。
对于内心深处的伤疤,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不去触碰。
与在前两个世界的时候一样,苏慕晚在完成了主线任务后既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个世界里一个月,也可以选择马上离开。
苏慕晚原本是想要和之前一样选择第一个选项的,但是郁云舒却希望她能够马上离开。
“还差一点我就能够真正地回到你的身边了。”在苏慕晚陪伴苏末玩了一会儿乐高积木哄了苏末入睡后,郁云舒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呓语般的语气里除了不舍还是不舍,“虽说‘现在的离别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但是你也不要让我和我们的女儿等太久了。”
“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年。”苏慕晚听了当即伸手回抱住了郁云舒,在作出了承诺后轻笑着打趣了她一句道,“你放心,就算到时候你已经成了两鬓苍苍的老妪,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为什么?”这句充满了打趣性质的话顿时就勾起了郁云舒逗弄苏慕晚的兴致。
苏慕晚听了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径直吻上了她的诱人的红唇。
半晌后,苏慕晚放开了她,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道——
“因为我,对你用情极深。”
【审核已通过。即将返回系统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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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给作者寄刀片,我不收的,会退货的。我都说这个世界HE了难道还会骗你们?你们看苏慕晚和郁云舒,多甜啊!
其实细想之下,主程序的本身也是一个矛盾体不是吗?
第四个世界是用来补充剧情的,视角切回我们的主角苏慕晚了。对了,大家想不想看姜若诗和250的番外?我就问一下,因为我已经安排了。放心,不甜。
第156章 番外·姜若诗
我叫姜若诗。姜子牙的姜, 若即若离的若, 诗情画意的诗。
逢人问起我的名字, 我都是这么回答他们的。原因无他, 纯粹是为了能够抬高自己的名字的逼格。谁让我的名字里除了一个不带任何感官成分的“姜”姓以外,剩下的部分都非常地俗气呢?
嫌弃归嫌弃,但是如果说我对“姜若诗”这个名字感到非常地不满,那倒也没有。因为不管怎么样它都比“姜翠花”这个名字好多了。
说实话,我真的差一点就叫姜翠花了。我刚出生的那年,国家还在实行“计划生育”这项基本国策。我的父亲作为一家大型国企的负责人之一自然是要老老实实地遵守这项基本国策的。但是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为他传宗接代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嫁人后就犹如泼出去的水的女儿。起初他是打算把我过继给在乡下居住的什么伯父或者叔父之类的同宗亲戚后再让我的母亲给他生一个儿子的,所以他才想着给我起名“姜翠花”, 不过后来由于我的母亲的拒绝,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
而母亲她拒绝的后果, 就是我的父亲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一个在洗脚店里工作的女人。
这件事情很快地就被我的母亲给发现了。那天晚上我的父亲前脚刚打电话回来声称他要通宵加班,后脚就有人向我的母亲通风报信声称在某家酒店的附近看见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听了立即就出门抓人,最后果真在这家酒店的一间房间里逮到了正光溜溜地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父亲。
经过了长达四年的刀光剑影——我没有开玩笑, 他们是真的对彼此动了刀子, 我的父母最终离婚了。
我感觉我的母亲在当初没有选择把我过继的这件事情上是后悔不已的,因为她在和我的父亲离婚后总是时不时地就当着我的面说起这件事情, 在说到气头上的时候直接一巴掌就过来了。
然而我每次都只是站在她的面前而已, 什么都没做, 也什么都没有说。
随着年龄的增长, 母亲对我的毒打次数也逐渐增加, 并且花样百出, 理由奇葩。棍子、鞭子、晾衣杆、菜刀等可以伤人的器具她都在我的身上用过了,还曾经用火烧过我的头发和衣服。暴打我的理由有看似都是我做错了事情,其实无非就是她的心情不好。举个例子,我不认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吃面条的时候不能够一口气吸入整根面条是这个孩子的错。
每次无端的毒打都必定伴随着无端的辱骂。诸如“贱货”、“垃圾”之类的字眼我都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她在辱骂我的时候并不是让我站着给她骂,而是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时间往往都是在大半夜,一跪往往就是七八个小时,直接跪到天亮。长期下来,我的膝盖每逢下雨天都会疼得站不起来。但是我不敢把这种情况告诉我的母亲,因为我生怕等待自己的会是更加变本加厉的伤害。
如果仅是无端的毒打和辱骂的话我还能够继续忍受,因为自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时候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直到我上初三的那年,我的母亲扬言要找男人来强.奸我。
“女孩子趁年轻分开双腿在床上等着就行,你的后妈就是这样勾走你爸的。”我听见她这么对我说。
于是我捡了点能穿的衣服就开始逃,好几天都没敢回家。由于学校里有学生宿舍而且我还要上学,所以在不回家的那几天里我都在宿舍里躲着。但是我最后还是在母亲拿着菜刀跑到学校里面来闹事的时候迫不得已跟着她回了家。
所幸在推开家门的时候,我没有在家里看见男人。正当我以为母亲只是说说而已的时候,她强行把我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扒得只剩下内衣内裤,然后把我关在了家门外。
那一天,我被整栋楼里上上下下的男性用眼神猥亵了个遍。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才意识到女孩子是多么地容易受到伤害,似乎所有的恶意一旦放在她们的身上都会被无限地放大。好在当时的我的发育情况不是特别地好,再加上大家都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的邻居,因此没有一个人上前对我动手动脚。
我向来都睡得很浅,一听见半点儿风吹草动我都会立马醒过来。从那一天起,这种情况就变得更加严重了。除了无法安心入睡以外,我的警惕心变得越来越强,对身边的人、事、物的变化的敏感度也越来越高。这种内在的变化带来了另一种外在的变化——除了继续保持着每天早上一睁眼时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今天应该怎么活下去”的习惯以外,我开始学着摸清我的母亲的喜好,顺着她的意思来说话,每做一件事之前都必定会先在脑海里模拟至少十遍以上的情景确保不会出错。虽然这种外在的变化不足以让我彻底地摆脱被无端地毒打和辱骂的处境,但是相较于之前而言已经好太多了。
后来......说来惭愧,原本想要成为“救世主”的我最后不仅没有当成,还把好几个人的“全世界”给毁了。众人的指责和奶奶的离世本就令让年仅十七岁的我不堪重负,再加上回想起这些年以来母亲对我的伤害,我突然感觉原来活着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它比死亡更需要勇气。于是在一个微雨的清晨,我来到南山的海边,毫不犹豫地纵身投入了大海的怀抱。
之所以不选择别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在死了以后给别人添麻烦。比如跳楼会弄脏一个楼盘,车祸会需要对方赔偿,吞药会留下尸身。我记得曾有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稍微知道一点儿我的情况的女孩子和我说,如果她是我的话,早就动手报复这个恶心的世界了。可是我不恨这个世界,相反地,我很热爱它,所以我选择不惊扰它,安静地离开。
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的瞬间我感觉无比地难受,但是我无法确定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我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没有为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等到我终于不难受的时候,眼前却蓦地一暗。
是天黑了吗?
这么想着的我在隐隐约约之间听见了一道温柔得仿佛能够照亮眼前的长夜的女声对我说道:“喘口气吧。”
这道女声刚落,一股新鲜的空气顿时就涌入了我的鼻腔。霎时间,我如获新生。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身处海底,而是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地方很美,美到可以说在投海自尽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叫人挪不开视线的景色——头顶上是广袤蔚蓝的天空,飘逸洁白的云朵像是正被迅速倒带一般地向着远处的天空被尽数拉扯而去,在脚底下的花田里投下了一片片移动的斑驳。眼前的这片花田被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从中间分成了两部分,左岸开满了火红色的曼珠沙华,右岸开满了雪白色的曼陀罗华。
此时此刻的我正位于左岸。与我一起正处在左岸的,还有一个很是漂亮的小姐姐。她应该是维吾尔族人吧,皮肤白皙细腻,深目高鼻,属于女性的眉宇间却透露着几分英气。墨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至腰间,双鬓处的黑色长发则被编成了几条匀细的辫子,自由垂落于胸前。身穿一袭雪白色的连衣长裙,袖子处是挖空的荷叶边设计,腰部的位置做了打揽。
她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看着我,一双漆黑狭长的凤眸之中居然有着缱绻的深情。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子的眼神看过我,仿佛视我为珍宝一般。
良久,这个小姐姐开口问我道:“好些了吗?”
声音是一如刚才的温柔。
我突然觉得,她不应该和我一样站在开满了火红色的曼珠沙华的左岸,而是应该到对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