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前任白月光闪婚了(8)
财神爷在家待到很晚,最后是肖菏把她赶出去的。
谢时艺今天睡眠充足,所以直等着人走了,想再和肖菏说说话。
肖菏关了门,还顺手反锁了道,这才到了她卧室门口,敲了敲开着的门。
“进来呗。”谢时艺道。
“抱歉啊,打扰到你休息了。”肖菏站在门口,伸着个脑袋,“阿尼话特多,上劲了赶都赶不走。”
“财神爷叫阿尼啊?这名字好敷衍。”谢时艺道。
“反正都这么叫他,真名什么样我也不知道。”肖菏指了指外面,“那没什么事的话……”
“有呢。”谢时艺赶紧道。
肖菏:“嗯?”
“那个……”谢时艺组织了下词语,觉得自己说这话挺不好意思的,“虽然我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吧,但是那个就是我觉得,我们在外人面前的亲密接触还是说清楚,定个度比较好。”
“嗯。”肖菏进了屋子,并且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了谢时艺的床边,饶有兴趣的样子,“你说。”
谢时艺对上她坦然的眼神,更不好意思了:“就是,就是你刚才突然,突然……”
肖菏接上了她的话:“突然亲你吓到了吗?”
“没有没有,那倒没有。”谢时艺疯狂摆手,“就亲下脸蛋嘛。”
肖菏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像朵开得乱七糟的话:“那是亲嘴巴要打报告吗?”
谢时艺:“……没必要……亲嘴巴吧?”
肖菏:“亲脸蛋就随意吗?”
谢时艺:“……我也没……说就随意吧……”
肖菏憋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
“哎!”谢时艺终于看出来肖菏在逗她了,随手抓了枕头打过去,“怎么这样呢!跟你说正事呢!”
肖菏挨了下枕头,坐直了身子:“好,说。”
谢时艺:“紧急情况咱们暂且不论,以后见什么人需要干些什么你提前给我说声我好有个准备,不然我好怕耽搁你事儿啊。”
肖菏:“嗯,好。”
谢时艺:“你嗯下就完了?”
肖菏:“嗯?”
谢时艺:“你没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了吗?”
肖菏突然站起了身,笔直地朝谢时艺鞠了个躬,双手贴腿缝,表情严肃:“谢女士,我郑重地向刚才亲你的行为表示歉意,对不起!”
谢时艺:“……”
肖菏再鞠躬:“真的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谢时艺:“……”
肖菏正待三鞠躬,谢时艺赶紧把人扶住了:“别了别了我感觉我要入土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啊啊啊啊啊,还没适应嘛,太快了啊,咱们总得有个适应过程嘛!!!”
肖菏勾着唇角:“好。”
谢时艺挥挥手:“好吧你走吧。”
肖菏:“那未婚妻我有个事提前跟你商量下。”
谢时艺:“嗯?”
肖菏:“我跟GEM那边还是要签约的,我想签约前咱俩去国外把证领了,这样保险些。”
谢时艺:“好啊,你签约什么时候?”
肖菏:“下周末。”
谢时艺:“???!!!”
肖菏偏了偏脑袋:“需要准备的东西我待会发你微信,你得快点准备了。”
谢时艺:“明天周了下周末就只剩下七天了!!!怎么这么快!”
肖菏凑近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因为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你了啊。”
谢时艺手里的枕头没客气,特别顺遂地就招呼了过去:“说人话!”
肖菏:“马上就要去录节目了,所以时间比较紧,麻烦你了。”
谢时艺抱着枕头想了会:“我们结婚的事需要公开吗?”
肖菏:“暂时不需要,以后说不定。”
谢时艺:“其他的我不在乎,但我父母那边还是要说声的。”
肖菏:“嗯。”
谢时艺:“你明天有工作吗?”
肖菏:“明天后天都闲着,我就是周末忙。”
谢时艺:“明天跟我回家见父母吧。”
肖菏顿住了,整个人都有些僵。
这算是谢时艺认识她以来第次看她紧张,搞的谢时艺也紧张起来。
她盯着肖菏,肖菏盯着她。
半晌,肖菏问她:“你跟你父母出柜了吗?”
谢时艺咽了咽唾沫:“没。”
肖菏的表情更难以言喻了,说话嗓音都变得有些干:“那明天是出柜加见父母加报婚讯?”
“对。”谢时艺嗓子也起烟了,捏着手指,用看革命同志的眼神坚定又悲壮地看着肖菏,“辛苦你了,你可能要挨打。”
第8章
谢时艺是故意吓唬肖菏的。
看肖菏紧张那样她就开心,人就是这么地幸灾乐祸。
肖菏颤巍巍地回自己的房了,谢时艺关了灯躺在床上时有些睡不着。
她爸妈不至于打肖菏,但会不会打她还真不定。
上辈子……姑且就算是上辈子吧,她并不是自己出的柜。
和隋想在起的第二年,有人去她父母跟前嚼舌根子,让她毫无准备地被出柜。
那天真是昏暗的天,为了不让情况变得太过复杂,她个人回了家。
在看到眼睛发红发肿的母亲时,所有的忐忑不安都变成了难过悲伤。
她自小就乖,乖乖上学,乖乖工作,性子听话又活泼,没让爸妈多操过心。
就这次,从父母知道她的性向到她回家,整整两天时间,她不知道爸爸妈妈想了多少,有多少次的不解和绝望。
这种事情对父母和子女都是种折磨,但谢时艺没办法,谢时艺自打十四岁起,就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
只喜欢女孩子。
后来出柜这事是怎么过去的,她的记忆里并不能清晰地找到个节点。
但她永远记得她妈妈握着她的手,却不愿意看她的眼睛。
妈妈说:“我只是希望你少受点苦。”
现在,谢时艺特别想告诉妈妈,喜欢同性并不苦,苦的是喜欢错了人。
也真是眼瞎,谢时艺拿过眼罩,套在了脑袋上,闭上了眼睛。
入睡速度比她想得快得多,起床的时间也比她预计得迟的多。
早上点,天已经大亮了。
五年前的今天,她该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满怀热情地把给同事的早餐放到各自的工位上,以期搞好同事关系。
但现在她急匆匆地起床洗漱,急匆匆地套了件衣服,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就出了门。
从肖菏家到她上班的地方有些远,坐公交车过去花了很长时间。
在路上时就已经有不少人问她怎么还没来,谢时艺没回,反正她要干的事在手机上也干不清楚。
到达公司门口的时候九点半,谢时艺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办公大楼。
这是家国企性质的单位,当年她招收考试拿了笔试第,父母又托了关系,才进来的。
她的职位是资料员,每天重复地做着机械性的工作,在每次上头检查的时候是最忙的,因为永远都有乱七糟的无用的繁琐的书面件要补。
第年的时候她兢兢业业,张纸都不敢拉下,个数字都不敢错。
第二年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了分辨哪些是抽查到了也没关系的,哪些是做明白了会让领导开心的。
等到了第三年,她被空降的总监儿子抢去了即将升迁的职位,心灰意冷,见谁怼谁,竟然也没有被开除。
第四年第五年,她便像公司里无数的老员工样,端着杯茶,养着花,上班不急不忙,养老般。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再来遍,谢时艺实在是不想再重复这样的生活。
太无聊了。
深吸口气,谢时艺推开了熟悉的办公室的门,瞅着这些五年前还稍微年轻点的同事们的面容。
有人招呼她,小声问她怎么来迟了,说方总今天来公司了,正在办公室里发火呢。
谢时艺走到那人跟前,问她:“为什么发火啊?”
和她最沾亲带故,和她在公司里最亲近的好同事好朋友白丽回答她:“我怎么知道哦。”
谢时艺撞了撞她肩膀,笑着道:“你是他老婆你怎么不知道哦,快给我透露点。”
白丽撇着嘴:“他两天没着家了,说是去开会,谁知道干嘛去了。”
谢时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她翻了翻自己桌上的件,确定了方总的确是开会去了。
总局里的大会,大概是他们工程的成绩不太好,被批了所以心情不佳。
有人催谢时艺把某份资料备好,谢时艺在座位上思考了会,觉得反正她现在也记不起这资料到底怎么回事,择日不如撞日,那今天就让方总再心情不佳些吧。
她打开了电脑啪啪啪地打好了辞职信,然后义无反顾地进了方总的办公室交给了他。
方总瞪着眼睛,很惊讶:“怎么突然就要辞职?”
谢时艺:“出了点意外,不得不辞。”
方总:“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能解决的解决下。”
其实私下里方总对手下还是可以的,谢时艺叹口气:“哎,不方便说,只能这样了。”
方总:“你进来不容易,这个职……”
谢时艺打断了他的话:“我要辞,现在就辞。上月工资我不要了,所以我不会等交接的人。下次检查时间还早,您现在调人来得及,反正这个职位多的是有人想干。”
方总震惊了。